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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48

      青青 作者:兜兜麽

    分卷阅读48

    青红满布的后背,不由得也皱了眉,“主子身上有伤,奴才伺候主子上药吧。”

    青青斜他一眼,再翻个身趴好,“你怎么来了?”

    元安道:“奴才给主子送东西,上回落在西六所的木匣子,皇上命奴才给主子送过来。”

    青青道:“端过来我看看。”

    元安转过身去,不一会儿便将木匣与白玉膏一并端了来。

    青青看那匣子已然被擦拭得干干净净,半点尘土也不沾,“西六所都让人挖干净了吧。”

    元安小心翼翼替她上药,抽空答:“皇上素来仔细,怕主子有遗漏,都替主子翻整过了。”

    青青嗤笑一声,打开木匣,从一匣子零碎首饰里挑出一件点翠兰蝴蝶簪子,那蝴蝶双翼做的栩栩若生,一阵风过,似乎能随风起舞。

    她望着蝴蝶老旧的翅膀,仿佛想起许多久远而模糊的故事,“你记不记得,这是我十岁生辰,你在无人时送与我的,我那时候喜欢的紧,恨不能睡觉也戴在头上。”

    元安淡然一笑,“能得主子喜欢,是奴才的福气。”

    “城破那一日你与我说,我是你这一生唯一一点念想,现在回想起来,这话是当不得真了。”

    她将往事再提,元安的手一顿,默然无话。

    青青略侧了身,右手撑住头,斜眼看他,月白的肚兜掉下一根绳,露出一大片雪白无暇肌肤,“你说,早些时候若能将我从王府接出来,到了你府上,你会如何?真要与我做夫妻么?”

    “奴才不敢。”元安当即跪在她床边,“奴才绝不敢有此非分之想,奴才本就是残漏之身,绝不敢————”

    再要说,却被青青一根手指头按住了口唇,他抬头不解,浑浑噩噩看向她,她却仿佛是修了千年的精怪,到凡间来尝这下一等的情与欲。

    她拉着他的手,攀上她诱惑人间的皮囊。

    ☆、第38章 38章

    青青第三十八章

    他本就爱慕她, 他是寒冬中被夜风刮得骨瘦如柴的炭, 她眼角的光是一滴外溢的星火,悄然间落在他心头, 砰地一声便令他烧起来,烧出熊熊大火, 仿佛要在这一瞬将他的骨与肉都烧个干干净净——

    他触碰了、握紧了、如坠幻梦。

    再睁眼, 弹指一挥间, 梦醒了,火也烧尽了,他看着她, 好似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青青松开他的手, 她垂下眼睑, 忽而自弃似的开口说:“你当我是个人尽可夫的东西是不是?”

    元安紧抿双唇, 一语不发。

    青青道:“我也不晓得我究竟求的什么,个个都当我是女诸葛, 实则我也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 得意什么?筹谋什么?你且看,到头来无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殿下万金之躯,奴才……”

    听他说话,青青一抬头又换一张面孔,当下是神采流光,眼波流转,一只养得凝白无瑕的手忽而攀上他肩膀,她身子微微向前倾, 毫无保留地奉上一双饱满艳红的口唇,她轻轻吐着气,似毒蛇嘶嘶露着蛇信,“夜里,梦里,你有没有想过要与我做夫妻?”

    元安下意识地往后仰,青青的唇最终擦过他冰冷干涩的唇瓣落于寂寥。

    他跪下,五体投地,不敢再有任何逾越之行。他哽咽着,苦求她,“殿下不必如此,奴才一日是殿下的奴才,今生今世便都是殿下的牛马,凡事殿下只需吩咐一声,奴才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的声音不大,素来温温柔柔,说起慷慨之辞来,也带着痛彻心扉的意味,让听者的心不由得跟着他也一并抽痛起来,毫无征兆,也不知何时休止。

    到底是无心醉逍遥,有心自然牵牵绊绊不得放纵。

    时间仿佛停滞,午后的光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调笑与讥讽落在她与他之间。

    这一线,似天地山川将她们分隔永远。

    一片沉寂过后,他的额头抵在光滑而冰冷的踏脚木上,视野所及皆是卑微之物。然而仿佛幻觉一般,他听见她的笑,清脆而短促,透着她舌底的苦,苦不堪言。

    她声音冷冷,“你务必记着,你欠我的,一生一世都还不清。”

    元安再一次重重磕头,“奴才该死,奴才有罪。”

    又是奴才,奴才,一叠声儿的奴才,前朝的规矩早忘了,新朝廷的道理却记得清清楚楚。

    “滚——”

    她发怒,他仍然恭敬,行过礼,“奴才告退。”

    这屋子这才安静下来,青青转过脸,抱住锦被,许久不曾透出一丁点声响。

    泽兰与云苓两个守在门外,拿眼神商量着是不是该进去问一问,到点儿了主子几时摆饭,到底是泽兰胆子大,进门唤了两声没见应答,便伸长了脖子往里看,正巧撞见青青侧过脸,带着满脸的泪。

    原来她哭时,竟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入夜时陆晟才与几位军机大臣一道将封赏议定,周英莲捉摸着他必定是要去景仁宫,却没料到一开口,皇上改了主意,要上长春宫去与老妻一续。

    月明星稀,如不是深秋风冷,倒也是与月对酌的好时节。

    陆晟到宫门前落轿,没让惊动人,进屋时近日刚升了位份的月贵人正坐在皇后脚边陪着聊些家常话,见了陆晟,一低头方请过安便红了脸,倒也是个收放自如的能人。

    陆晟却也不看她,反倒是对着皇后说:“朕还有事,月儿先回吧。”

    她便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福一福身,道一句,“臣妾告退。”

    陆晟喜亮,满福在皇后的示意下再给屋内多添了两盏灯,将夫妻之间的方寸余地照的纤毫毕现。

    陆晟落了座倒不着急开口,只端着茶杯慢慢品着长春宫里的陈茶,忽而又想起来这茶若是那一位喝了,一定要说道两句“不讲究”,再一掀眼皮,连同他陆家上上下下一个都瞧不上。

    陆晟嘴角有一瞬间的笑,短得让人难以捕捉。

    皇后这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但凡与陆晟一处待着,若手上没活儿,便浑身不自在,她这会子又找了个小锤子自己个砸核桃当消遣,闲来凑着趣儿说:“没想到,月儿倒是个体贴的,最得皇上喜欢。”

    私下里陆晟给她做脸,径直说:“横竖都是看在你的面上,谈什么喜欢。”

    皇后脸上的笑挂不住,正要开口解释,陆晟又说:“俄日敦的事,也多亏有你。”

    皇后正等着他说这一茬,这一开口,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皇上不要怪臣妾多嘴,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臣妾有些话是不得不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何要去沾俄日敦家里的?这纸终究包不住火,一旦闹起来,既伤了叔侄情分,也终归是伤了皇上的脸面——”她这一连串的俗语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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