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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7

      东宫 作者:匪我思存

    分卷阅读7

    和不了。情场失意倒也罢了,连赌场也失意,永娘还以为我是突然开窍了,故意输给赵良娣,哄她高兴。

    赵良娣从此常常到我这里来打叶子牌,她说话其实挺讨人喜欢的,比如她夸我穿的西凉小靴她看:“咱们中原,可没这样的精致硝皮。”

    我一高兴就答应她,下回如果阿爹遣人来,我就让他们带几双好靴子来,送给她。

    赵良娣一边打叶子牌一边问我:“太子妃几时进宫去看绪娘呢?”

    我闹不懂为什么我要进宫去看绪娘,她好好地住在宫里,有皇后遣人照顾,我干吗还要去看她?再说永娘告诉我,赵良娣曾经为了绪娘的事狠狠闹了一场,哭了好几天,害得李承鄞赌骂发誓,哪怕绪娘生个儿子,他也绝不看绪娘一眼。我觉得赵良娣肯定挺讨厌绪娘,可是她偏偏还要在我面前提起来,假装大方。

    永娘在旁边说:“现在绪娘住在宫里,没有皇后娘娘的宣召,太子妃也不便前去探视呢。”

    赵良娣“哦”了一声,浑似没放在心上。那天我牌运还不错,赢了几个小钱,等赵良娣一走,永娘就对我说:“太子妃一定要提防,不要被赵良娣当枪使了。”

    永娘有时候说话我不太懂,比如这句当枪使。

    永娘说:“赵良娣这么恨绪娘,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她的孩子生不下来。她要做什么,太子妃不妨由她去,乐得顺水推舟,可是太子妃自己断不能中了她的圈套。”

    我又闹不懂了,孩子都在绪娘的肚子里了,赵良娣还有什么办法让这孩子生不下来。永娘说:“法子可多了,太子妃是正派人,不要打听这些。”

    我觉得永娘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正派,可她这么一说,我就不好意思觍着脸追问下去了。

    天气渐渐地凉了,我终于打到机会同阿渡溜出去。

    还是街上好,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多热闹。我们上茶肆听说书,原来的说书先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换了一个说书先生,讲的也不是剑仙的故事,而是几十年前朝廷西征之事。

    “那西凉这一败,从此被天朝大军吓得望风披靡,纳贡称臣。宣皇帝仁厚,与西凉相约结为世代秦晋之好,并且将天朝明远公主赐婚给西凉可汗。两国和睦了十余载,没想到西凉老可汗一死,新可汗又妄称天可汗,便要与天朝开战,天朝大军压境,新可汗见了天朝的威势,后悔不迭,奉上自己的女儿和亲,才换得天朝网开一面……”

    茶肆里所有人哄笑起来,阿渡跳起来摔了杯子,平常都是她拉着我不让我打架,这次轮一我怕她忍不住要出手伤人,于是把她拉出了茶肆。

    外头的太阳明晃晃的,我记得明远公主,她是个好看的女人,穿衣打扮同西凉的女子都不一样,她病死的时候,阿爹还非常地伤心。

    阿爹待她很好,阿爹说,待她好,便是等中原好。

    我们西凉人,总以为自己待别人好,别人自然也会待自己好。可不像上京的人,心里永远盘着几个弯弯,当面说一套,背后又做一套。

    若是在三年前,我一定会在茶肆中同人打架,可是现在已经心灰意懒。

    我和阿渡坐在桥边歇脚,运河里的般帆吃饱了风,般老大拿着长长的篙杆,一下子插进水底,然后慢慢地向后一步步退去。记得初到上京的时候,见到行船我还大惊小怪,车子怎么可以在水中走?见到桥我就更惊诧了,简直像彩虹一样,是谁把石头垒成了彩虹?在我们西凉,虽然的河,可河水总是极为清浅,像匹银纱铺在草原上,河水“哗啦啦”响着,骑着马儿就可以蹚过去了,那里没有般,也没有桥。

    来到上京之后我见到许多从前没有见过的事物,但我一点儿也不开心。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忽然不远处“扑通”一声响,紧接着有人大叫:“快来人啊!我哥哥掉河里了!快救人啊!”

    我抬头一看,就在不远处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正在那里哭喊:“快救救我哥哥!他掉到河里去了!”

    我看到一个小脑袋在水面上浮起来一下,又沉下去,我不假思索就跳到水里去,压根儿忘了自己不识水性这档子事。等我抓着那孩子的胳膊时,我自己也呛了不知道多少口水,我想这次坏了,没救起人来,自己反倒淹死了。我被淹死了不打紧,我死了可没有照顾阿渡了,她一个人也不知道晓不晓得回西凉的路……我连着喝了好多水,整个人直往下沉,阿渡把我从河里捞起来的时候,我都快不醒人事了。阿渡将我放在河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我咕嘟咕嘟吐出好多水,想当年第一次在东宫见到水晶缸里养着的金鱼时,我觉得稀罕极了,它怎么会有那么大它那么可爱的圆滚滚的肚子,而且总是慢悠悠地吐着泡泡?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它肚子里全是水。

    阿渡全向上下都湿透了,她蹲在我身边,衣裳还往下滴着水。她神色焦虑地盯着我,我晓得我要是再不醒过来,这傻丫头就要急哭了。

    “阿渡……”我又昏昏沉沉吐了一大口水,“那孩子呢……”

    阿渡将那落水的孩子拎起来给我看,他全身也湿嗒嗒滴着水,乌溜溜一双眼睛只管瞧着我。

    我头昏脑涨地爬起来,周围已经围了好些人,大约都是瞧热闹的。我成天在街上瞧热闹,没想到这次也被别人瞧了一回。就在我和阿渡绞着衣服上的水时,有人哭着喊着,跌跌撞撞挤进了人圈:“我的儿啊!我的儿!”

    看那模样应该是对夫妻,他们俩抱着那落水的孩子就放声大哭起来,那个女孩也在一旁揉着眼睛。

    一家团聚,我觉得开心极了,成日在茶肆里听说书的讲侠义英雄,没想到今天我也英雄了一把。谁知道一个念头还没转完,突然那落水的孩子气就哭起来:“爹,是那个坏人把我推下河的!”说着他抬手一反映,就正正地指向了我。

    我瞠目结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看见了,就是他把哥哥推下河去的!”小姑娘嫩嫩的嗓子,听在我耳中简直是五雷轰顶。

    “现在人心肠怎么这样狠毒!”

    “小孩子碍到他什么事了?”

    “真是瞧不出来,长得这么斯文,却做出这么禽兽的事情!”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对!”

    “不能轻饶了他们!”

    周围的人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就来推搡我们。阿渡显然也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我。我太阳穴上青筋一跳一跳,没想到做好人却做成了恶人,太让人愤怒了!

    “把孩子送到医馆去,让大夫看看!”

    “这得赔钱!无缘无故把人家孩子推下河去,赔钱!”

    我说:“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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