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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02

      大魏食货志 作者:裴嘉

    分卷阅读102

    是在离去时贴近郭照道:“明日夫人随二公子一同出席吧。”

    曹操宴请众将,亦包括了家眷,重臣多数携妻同行,只有曹操本人是个例外,除了丁夫人,他还带了卞夫人一起。至于曹丕身边的位置,自然是留给郭照的,陈群多余地提点一句,又不知是为了何故。

    汉时的宴会皆从早上开始,郭照第二次登上铜雀台,仍是不敢向下看。这回台上不比上次的空旷,数米宽的长毯平铺在地上,两侧摆满木案熏炉,一张张茵席罗列有秩。曹丕和曹植几个兄弟坐在曹操下首,礼乐奏响之前,曹操转头,向他们看了看,目光最终落在垂首不语的曹丕身上,问道:“昨日去哪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令有心之人听个一清二楚。

    郭照坐在曹丕身侧,垂着眼睑,余光瞥及卞夫人,见她也跟着看过来;离曹操最近的丁夫人却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看着木案上的果盘无动于衷;曹植还在笑着与崔娴交谈,倒是崔娴时不时地瞥过来看两眼……

    “出城行猎。”曹丕面不改色地接道,曹操听后无甚反应,只道:“下次带上护卫。”

    曹丕低头,恭敬应道:“是。”

    此事过后,曹操转回头去,正坐在中央,看着乐声缓缓奏起,臣下觥筹交错。

    郭照有数月不见他,经赤壁一役之后,他两鬓已白了大片,只是未像曹丕一样涂药遮掩,毫不避讳地暗示众人,他正缓缓老去。

    也到了择选接班人的时候。

    到了正午,日头渐烈,郭照穿着繁复的礼服,背上已起了汗意,鬓角也渐渐染湿。此时汤饭已经上齐,她吃在嘴里如同嚼蜡,铜盘上的水果早已被她吃完,她看了看身侧的曹丕,只见他也极少动筷,而是一杯一杯地饮着酒,身后的婢女已为他换下好几壶。

    “昨天还头痛着,今天就节制些吧。”郭照示意婢女不必再换,自己又动手给曹丕斟了一杯蜜水,放在他面前。

    从昨晚起,他就一声不吭,谁也不理,独自睡在了书房不说,今日还是老样子。

    旁边的曹植早已不知在何时站了出来,借着兴头,歌颂曹操之功德,可谓出口成章,对仗工整,言辞激昂,感染得左右群情激动,纷纷同他一起向曹操表忠,其中带头的大多都是熟人,譬如丁仪。

    曹丕脸上维持着一抹淡笑,眼底的暗淡无光让郭照担忧不已,频频向他看去,曹植的朗声高歌传入她的耳里,都成了模糊的碎片。

    一片盛誉之中,曹丕的沉默已经略显突兀,偏偏他还坐在离曹操最近的位置,郭照再看向他时,他眼底已然渐渐逼红,说不清是悲是痛。

    曹操大悦之余,目光稍稍一瞥便看到了曹丕,当下沉声问道:“子桓,你怎么了?”

    曹丕没有即刻起身,他顿了一下,才上前拜道:“昨日儿出城狩猎时,看到飞鸟带着一群幼鸟回巢安息,记起幼时您带我和三弟去捕兽,持弓瞄准一只雁,又放下了箭,”他低着头,声音沉稳有力,在寂静的高台之上回响:“我和三弟年幼,还嚷着要打要杀,但您当时是这样说的,’它一定是在赶回去见它的孩子,它的孩子若等不到它回去,该有多么焦急无助,罢了’。”

    他缓缓说着,宴席上的人们都不自觉地安静下来,数百双眼睛齐齐望向他,听着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哽咽:“时至今日,儿才懂为人父的责任,和对子女深切的真情。如今父亲与诸位将士即将远行西征,我却没有什么能做的,只能在此祝愿您与诸将早日得胜归来!”

    在座的将领多是有家室的人,他们正值壮年,家中幼子尚值得牵挂,曹丕言辞朴实,却字字流露真情,不由得令众人感怀之余,又燃起一颗好胜之心。

    他们个个端坐在席上,见曹丕已情难自抑,热泪出眶,他仍笔直地站在曹操面前,字字铿锵,令众人看了亦觉眼眶一热。

    曹操几乎是大为震惊,他脸上的喜悦之情已被动容替下,锐利的目光稍稍柔和,看着曹丕颔首道:“子桓,你令吾甚欣慰。”

    这样的反转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以为这场宴会成了曹植的个人秀场,如今失语尴尬的,反而成了丁仪几个坐下宾,曹植举止最为正常,他似乎也被曹丕打动,还侧头看了看身侧的妻子。

    崔娴感受到他的目光,转头回应了一瞬,两人目光对上,又被她很快转开,双眸毫无焦距地看着站在高台中央的人。

    丁夫人手持一杯酒,淡笑着接了曹操的话:“子桓确实已经到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年纪了。”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显露声色,坐在丁夫人下首的卞夫人,一时也未接话,只看着曹操,见他对此不置可否。

    君主出征在外,太子监国,放在曹家父子身上应是同一个道理。

    郭照默默地看着曹丕回到坐席上,端正坐好,他的眼底仍泛着红,除此之外,他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不悲不喜。

    ***

    夜里,两人并肩穿过园中小径,回到住处。百灵早已备好热水,盛在后院才建好的浴池中。白玉石砌成的一方矩池,长宽各三米,足以容纳下两个人。郭照默不作声地为曹丕解了衣裳,褪到仅剩中衣时,他突然满身酒气地拥住她,道:“我不是装的。”

    他指的是宴上对曹操泣声坦露之事。

    “我知道,”她从未怀疑过他是在作秀,只是:“你今日这般出其不意,实在太险。”

    曹丕搂紧她,声音低沉,几乎低到听不见:“我知道你怪我没有告知你,但昨夜季重来见我,才与我讨论出这个办法……本是要装的,到头来,却忘记自己在演戏了……”

    郭照拧眉想了半天,才记起“季重”是前些时候,被曹丕当作甘蔗偷运进来的吴质。

    想不到他们昨夜又胡闹了一回。

    “你们日后还是莫要私下会面了,若被有心人告诉父亲,你今日的所作所为都会变成无用功。”她扯下他最后一件衣裳,半推着他进了水里,不悦道:“还有,你今日那一番话,岂不是暗示了他们,你已为人父?”

    ☆、铜雀台十八

    “......虽然如今不能确定你有孕在身, 我却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当父亲的心情。”一片濛濛水雾中, 曹丕坐在浴池中,长发散落在肩, 一双乌瞳毫无转移地看着郭照,等她也进入水中,他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两人的发丝在水中漂浮纠缠, 像生来同根的水藻。

    他动作缓慢地撩着水,极有耐心地替她清洗长发,一边洗, 一边说道:“至于季重,我们倒不怕有心之人去父亲那里告状。”

    曹操身为一个统治者,最忌手下结党,而曹丕又是嗣子候选人之一, 私下会见吴质,其中缘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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