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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9

      大魏食货志 作者:裴嘉

    分卷阅读9

    无几,唯一不同的是,东南角种了一棵月桂树。淡黄色的桂花犹如明星缀在一片浓绿中,它们散发出的香气好似化作了光点,清风走过时,片片花瓣摇摇欲坠,浮光闪动,清香渐近。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了。

    任昭容只记得自己前些日子初来司空府时迷了路,误打误撞在中厅碰上了曹丕,他带着自己经过这里,似乎也多瞥了一眼。第二次来,是数日前,她也是像今日这般抱着花来,半道被曹丕和曹卉搅了清净,才跟着曹昂参观了大半个府邸。

    她只不过每次来这里都会遇上曹丕,除此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印象?

    她垂目思忖了不过数秒,那厢曹丕已飞快地扫了一眼东南角的月桂树,又神色极淡地看了看她,也不等她回答了,少年仍存一丝稚气的脸上变幻出似失落,又似释然的表情,语气不改:“只是听阿兄说过,女君幼时也曾来过我家……”

    “你想说,我们之前见过,是不是?”任昭容了然,她偏过头来,笑意不及眼底,没由来的看得曹丕心底一慌。

    任昭容只当被她说中了。

    小时候,她虽然同母亲丁氏一起来过,留下来的印象却不深刻了。只记得丁夫人和姜氏都如现在这般,没什么变化。只有曹昂那时还小,也就同现在的曹丕差不多大,却不似曹丕沉默寡言。曹昂幼时就是剑眉星目,站在丁夫人身边,精神极了。

    她只记得这些,回忆中连曹丕的影子也不曾有。况且他那时也不过四五岁,估计还被他生母卞氏管着,不会跑到丁夫人这里来的。

    曹丕沉默了一会儿,干巴巴地吐出三个字:“或许吧。”

    既然他毫不松口,任昭容也就不问了,只是他好像变得更加坐立不安,两人之间只剩下茱萸叶子因风轻扫的窸窣声。曹丕站起身,道:“在下要去温书了,不知女君愿一同去否?”

    “我也可以去?”这回,她的惊讶才有了几分真。

    方才听曹丕说他偷借了书回来,就被曹操狠狠训斥一顿,想必藏书房的管制极为严格。她只是客,也能如同曹家兄弟一样出入书房,来去自如么?

    “那里虽是父亲的书房,却连阿猫阿狗都能随意进得,为何女君不可以?”曹丕淡淡说道。他垂目扫了一眼裾缘,上面绣着再普通不过的云纹,衣裳也是麻质的,不仅没有质感,还显得极为粗糙。可是汉时大部分阶级都穿这样的衣服,然而曹丕小小年纪,板板整整地站在庭中,竟将一身麻衣衬出了版型。

    纵使他假装看着自己的衣裳,也难掩他说到“阿猫阿狗”时透露出的厌烦。

    也不知是哪只“阿猫阿狗”惹了他。

    任昭容一直以为他是个故作沉稳的少年,还未长大就能很好地掩藏自己的情绪,几乎从不表露什么。她每次见到他时,他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明明与她同岁,看起来却比曹昂还老成。可他真的站在曹昂面前时,又像个小孩了。

    看着眼前无由发怒的曹丕,她头一次见到他行使了贵公子喜怒不定的特权。

    她没有说话,曹丕借着一时的沉默,也发觉自己不经意的流露过于尖锐,遂改了口风说道:“母亲视女君如同亲女,阿兄也视女君如同亲妹。既如此,女君想去就去即可,即便母亲不说,父亲也不会反对的。”

    “只要不会给二公子带来麻烦便好。”任昭容跟着站了起来,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

    曹丕利落地转身,引着她向前走,稍稍沙哑的嗓音飘荡在风里:“女君若是相信我,就无需介意是否会给我带来麻烦。”

    凡是能被解决的麻烦,都称不上是“麻烦”。

    ***

    曹操独辟了一舍用来藏书,中间一厅,加上后面两间卧室,全被改装成了放书的地方,一排一列,极为有序。

    门上也无锁,曹丕信手一推,率先走进去四下望了一眼,这丝举动看似自然,却还是被跟在后面的任昭容捕捉到了。

    他是在找“阿猫阿狗”么?

    在曹丕看不见的地方,任昭容的嘴角禁不住翘了翘。

    待他回过身为她一一介绍藏书分类时,她早已褪去了那一丝忍俊不禁,改回一副寻常的模样,即使她近在曹丕身侧,也使得他一言一行都变得公事公办起来。

    她走到一个最近的木架前,拿起一卷竹简,摊开一看,是用篆体书写的《乐记》,她还以为这里只有无趣的经史和兵书呢。

    曹丕比她高了半头,站在她身后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也看出她拿的是什么书。他收了收自己略微前倾的身子,任昭容也没发现,只听他在自己身后说道:“若是女君白日时无事可做,来这里就好。阿兄偶尔也来,只是他还要每日操兵,闲暇的空余不及我多。”

    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时常来了。

    任昭容目光一滞,无意提起:“听闻二公子还有几个弟弟,也到了读书的年纪了。”

    身后的人一顿,轻声道:“有三个。最大的彰不喜读书,强迫他也坐不住;植通常随我一起来;熊尚小,较为体弱,还在病中。”

    他倒是老老实实地全交待了,好像急于撇清尴尬似的。

    如此一来,任昭容反而觉得若是自己再问下去,就是欺负他了。

    她转过身,却没想到曹丕就站在她身后,两人面对面之间只相隔咫尺。她持平的视线正落在少年干净的脖颈上,喉结尚未凸显,只能看到他动了动喉头。

    缓缓将视线上移,也不见他开口。

    脚下向后退了一步,背无意识地靠上了书架——她已退无可退,面前那少年离得她这样近,也不知道避让……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木得痴傻了。

    曹丕方才站得近了,才嗅出少女衣领间萦绕着迷迭香的香气,正凝神时,她一转身,那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随着一阵无形的风,蓦然而至,摄人心魂。

    刹那间,别样的心思在两人心底流过,直到任昭容后退了一步,曹丕下意识上前一步嘘扶一把,还担心她撞着架子。

    余光瞄了瞄虚放在自己身畔的手臂,仅差两指的距离就拥上她了。

    “二公子不是要温书?”她拿起自己手中的竹简,在他面前晃了晃。

    毫无波澜的墨瞳终于动了动,曹丕的睫毛微微一颤,与此同时,抬起的手臂也立刻收回,放在身后。

    “嗯。”他沉吟着低应一声,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找的书在哪里,转身向后两排木架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阿瞒育儿园][群聊]

    [家有傻哥]曹植:不仅壁咚失败,还被反噬了

    [家有傻哥]曹彰:这叫什么来着?出师未捷身先死……

    [曹家二傻]曹丕:不要用写隔壁贼亮的诗形容我

    [家有傻哥]曹植:但是隔壁大耳曾对贼亮说过:“君才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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