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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97

      臣欢膝下 作者:夏慕凡

    分卷阅读97

    目光在他将杯子越攥越紧的手上掠过,秦观避重就轻的答道:“这都是兄弟们给面子,才会让我当上副统领。”

    陈留守听完又是一笑,笑容却隐隐夹杂着一丝狰狞。“我听说你和那个沈容和关系挺好的。”

    他说得意味深长,秦观眸光微微闪烁了下,眸底一片潋滟,令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沉吟片刻,他才开口:“你似乎喝醉了。”

    陈留守的笑容却是越发狰狞,猛地用力抓住秦观的手,轻佻地哼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跟那小子分明是断袖!”

    他的话不大不小,足以让其他人听到。

    秦观却是神色不变,淡淡地说:“你喝多了。”

    “你以为当真是兄弟们敬你?我告诉你,你之所以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全是我陈留守罩着你!”

    挑了挑眉,秦观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眼底尽是邪佞,陈留守哼笑道:“今天我把话给你挑明白了,我不管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意思,反正你今天别想干干净净走出这道门!”

    眼角的余光瞥见其他人正小心翼翼看向这边,秦观低头睇一眼正被死死抓住的手,淡然道:“那还真是多谢陈大统领抬爱了。”

    听出他话中的讽意,陈留守的脸色一僵,旋即恶狠狠地道:“秦观,你别装傻,今日我可不会放过你。”顿了顿,他继续道,“你刚才喝的酒被我下了迷药,今日可由不着你了!”

    他的话音刚落,方才还忙着玩行酒令的其余人突然从桌下抽出刀,齐齐架在秦观的脖子上。

    垂眸看着明晃晃的刀,秦观一瞬不瞬地盯着陈留守,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口气:“陈大统领,刀剑无眼,可得小心收好。”

    “你——”陈留守怒极。

    “我就不信今日治不了你这张嘴!”陈留守挽了挽袖子,大步走到他身旁。

    “等等。”不等他走近,秦观忽地开口。

    陈留守脚步一顿,脸上的笑渐渐变得猥琐:“怎么?想求我了?”

    秦观漫不经心的笑笑:“我只是忘了告诉你,刚才那杯酒我根本没喝。”

    陈留守半信半疑看他一眼,随即笑道:“即使你没喝,今日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秦观长眉一挑,“哦?”

    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陈留守动作僵滞在原地。

    不等他反应过来,方才还齐齐架在秦观脖子上的刀全部撤了回去,转眼间就落到了陈留守的脖子上!

    “你们——”陈留守又惊又怒,“你们在闹什么乌龙?秦观在那边!”

    方才还一脸醉意的人皆低垂着眉目,没有应声。

    陈留守正欲破口大骂,抵住他脖子的刀忽地收紧,他登时打了个冷颤,不敢轻举妄动。

    就着身后的人送上的锦帕慢慢擦拭着手,秦观慢条斯理的说道:“陈大统领,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什么?”陈留守没来由的心中一悸,忐忑难安。

    直到将手擦拭了好几遍,秦观将锦帕随意扔在桌上,负手走到陈留守面前,薄唇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这些人早就已经成为我的心腹了。”

    他的话音未落,陈留守狠狠挣扎,满脸狰狞地吼道:“不可能!这些明明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心腹,怎么可能是你……”

    抵住他脖子的刀猛地用力,在他脖子上拉出几道血痕,陈越冷声道:“大统领,你若是再妄动,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陈留守浑身一僵,再不敢动弹半分。

    环顾周遭,其余人皆是面无表情盯着他,眼中无一丝感情。

    陈留守突然一阵战栗,此时才彻底明白,秦观那句这些人已经是他的心腹是什么意思了。

    这些人……分明已经效忠于他!

    “你……你怎么做到的?”明明这些人誓死不会背叛他!

    秦观玩味的笑笑,“你无需知道。”

    视线自他脸上静静扫过,秦观的声音沉静得听不出波澜,“原本我惜你是个人才,有胆有谋,想要将你留下。可惜……”说到这里,他话锋陡然一转,“我留你生路,你不要,偏要往这死路闯。”

    嘴角扯出一抹清浅的笑容,秦观嘴角的笑容仿若罂粟,带着致命的蛊惑。

    “既然你要死,我就成全你。”

    陈留守死瞪着双眼,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就见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陈越,猛地用力在他的脖颈间挥刀砍下——

    手起,刀落。

    “骨碌碌……”

    死死睁大的眼睛不曾闭上,陈留守的脑袋滚落在地上,鲜血溅了一地……

    饶是已经见惯无数风浪的几人,看到这血腥的一幕都有些心悸,纷纷避开脸不敢直视,有的更甚至转身开始干呕。

    陈越脸色一变,眼底翻滚着浓浓的暗涌,忍了一会儿,到底是没忍住,捂住嘴转过身开始狂呕。

    唯有秦观,静静凝着地上的人头,神色不曾变过。

    陈留守的血溅落在秦观的衣摆上,在红色的长衫上映出朵朵艳丽的神色红梅,显得格外绮丽。秦观浑然不觉,就着那身比血还要红的红衣走到众人面前,极其俊美的脸上敛了笑,一字一顿地道:“你们听着,以后若是有谁胆敢存那不该有的念想,就有如此人。”

    他的声音分明还是如往昔般漫不经心,不知为何,在场的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不寒而栗。

    没有看地上身首异处的陈留守一眼,秦观自顾自掸了掸衣袖,几步走到大门前,又很快顿住,冲着身后的人吩咐道:“传令下去,大统领玩忽职守,独自喝酒时遇上刺客遇害。”

    “是。”身后众人齐齐跪下。

    手中突然出现一枚玄黑色令牌,秦观低头睇着手中的令牌。

    这是方才他进来时从陈留守身上拿过来的。

    足以命令整个禁卫营的令牌!

    略略侧首,秦观的脸上一片淡漠,沉声道:“将这里收拾干净。”

    “是。”

    秦观转头离开,头也不回,颀长的背影在雨幕中渐行渐远……

    耳畔不知是谁的歌声传了过来,在月夜里格外凄凉: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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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宫中传出昨夜里禁卫营统领遇刺身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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