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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620

      最春风 作者:姚颖怡

    分卷阅读620

    ,把汤却喝得干净。

    在京城里,她不吃大蒜,也不吃芫荽,可这路走下来,牛羊肉吃多了,这两样离不了,她也吃出滋味,反正除了她只有丫鬟婆子,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嫌弃味道,所以她吃得很开心。

    沈砚也要了饭菜,但没送羊杂汤,当然,他也不喝那玩意儿,沈世子怎能吃下水,想想就恶心。

    人饿了吃什么都觉得好吃,沈砚天夜没吃没喝,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胸,把饭菜扫而光,又洗了个热水澡,这才又想起赵明华要和离的事。

    笑话,他们的亲事是御赐的,怎是说和离就能和离的?

    再说,女子要和离,那分明就是不要他了,要甩了他。

    他正在绞尽脑汁要休妻,她还妄想先甩他,这胆儿是够肥了。

    沈砚想到这个,又想到西安府里唱曲儿的男人,还有这整个绥德的俏汉子们,真是越想越来气,越想头上的草就越旺盛。

    他蹭的站起来,大力摔了房门,跑到隔壁的隔壁,赵明华的门口。

    这次他没有砸门,不砸,免得再和那两个厉害丫头短兵相接。

    他轻轻叩门,个丫头探出头来,沈砚认识她,这是赵明华的贴身丫头,叫什么来着,他不记得了。

    丫头看到是他,第个反应就是要关门,第二个反应就是叫翠羽。

    第六零五章 醋葫芦

    沈砚没等到丫鬟把门关上,就挤了进去,这才现赵明华的房间比他的要精致。

    差不多大小的屋子,放了座四季山水的屏风,屏风不是什么名贵的,但能把值夜的丫鬟给隔开。

    屋里摆着鲜果和点心,碧玉荷叶香炉里轻烟缕缕,屋子里还有只大花觚,插着蓬叫不上名字的野花。

    赵明华就坐在铺着精致被褥的架子床上,瞪着眼睛看着他。

    “你来干嘛?”赵明华全身戒备,像只炸毛的小猫。

    她穿着月白中衣,长披散着,床边不远处还放了只大浴桶,桶里水汽氤氲,飘着层玫瑰花瓣,显然是正想要沐浴。

    这么香艳的场景,可惜沈砚没有心思脑补什么画面,他直眉瞪眼走到赵明华面前:“你为什么要和离?”

    翠羽事先得了刘江氏的暗示,因此这会儿就和那个叫梨蕊的丫鬟躲在屏风后面,旦世子爷要动手打县主,她再冲出去也不迟。

    看着越来越近的沈砚,赵明华本能地想要缩进被子蒙上头。

    她又开始喘粗气,不住地给自己打气,不能钻被子,不能钻,横竖就是去慈恩寺当姑子,没什么了不起。

    想到这里,她便挺起胸膛,大着胆子对沈砚说道:“当然要和离了,也免得再被你嫌弃,我也是爹娘生养的,我......我也不是生下来就让你嫌弃的。”

    说到这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她知道他心里有别人,成亲那天就知道了。

    洞房花烛时他喝多了,捧着她的脸叫小雅,小雅......

    她知道小雅是谁,两家人要定亲,当然要事先打听清楚,小雅叫冯雅欣,自幼就和沈砚定亲,在昭福县主身边长大,十九岁时死了,听说是做了失贞的事,自尽了。

    那是沈砚的青梅竹马,而她比沈砚小了整整十来岁,在沈砚眼里,她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除了洞房那天,沈砚喝多了认错人以外,他连正眼也没有瞧过她。

    他嫌弃她,她知道。

    可她也知道小雅已经死了,她没有必要和死人争什么,也永远争不过,争不过就不用去争,更不用妒嫉。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洞房那天的沈砚让她心疼,她真的心疼他。

    可是他也真是嫌弃她啊。

    如果不嫌弃,怎么会她到了陕西,他也不找她呢。

    这不关小雅的事,也不关昭福县主的事,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既然解决不了,那就和离吧,不能和离她就去当姑子,反正刘江氏会陪着她,她从娘家带来的人也会陪着她,慈恩寺就在京城,惜惜姐也会经常去看她吧,所以她点也不会孤单,至少要比孤苦伶仃留在骁勇侯府要强。

    她这样想的,也这样说了,可她哭了,她好委屈。

    沈砚被她哭得愣住了,她哭得无声无息,只是掉眼泪。

    “你哭什么,是你自己要和离的,我又没说,再说,我也没说嫌弃你啊,你这副样子要哪样?”

    “你还不如直接说你嫌弃我......你不喜欢件衣裳,会告诉那衣裳你嫌弃它吗?你不会,你只会再也不穿那件衣裳,把它扔到边,直到服侍你的人觉得碍事占地方了,拿出去当垃圾样扔掉,你也没说嫌弃啊......”

    赵明华说到这里,用帕子捏捏鼻子,强忍着不让自己抽泣。

    沈砚又是怔,这比方打得......

    “你也说了那只是件衣裳,又不是活人,衣裳而已,我当然不会告诉它什么,我嫌弃它还是不嫌弃,没必要和它说。”

    “是啊,衣裳而已,又不是活人,你压根儿就没把我当成活人,我还不如衣裳,衣裳装错箱笼了,说不定还能被你带到榆林卫,我呢,我连箱笼也装不进去......”

    “你非要把自己当成衣裳,我可没这么说过,再说,你不是找过来了,衣裳能自己跑吗?”

    沈砚觉得吧,娶媳妇真应该娶个年龄相当的,这孩子太小了,脑袋还没长全吧,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他比她大了十来岁,太不合适了,他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对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她要和离,他还没宰了她,她就把自己当成衣裳,又是哭天又是抹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比我大了那么多,我都没有嫌弃你老,你还嫌弃我......我爹比我大哥才大了十五岁,你比我也大了十来岁,你还嫌弃我......“

    这次不是默默掉眼泪,是带了哭腔了,她是真的委屈,成亲之前,娘对她说:“世子比你年长,定会疼惜你。”

    她以为会是真的,可是她娘猜错了,她也猜错了。

    沈砚的头皮又麻了,他第次现,原来他已经是个老头子了。

    在此之前,他以为他要多年轻就有多年轻,要多英俊就有多英俊,对,年少多金,风|流倜傥。

    现在他变成了小姑娘眼中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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