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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素 作者:看泉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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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丫鬟,“夫人,阿晨刚遣人来说,五姑娘已经进城门了,大约在有半个时辰就到了。”长宁在沈家排行第五,她名义上的父亲是族长的侄子,但族长并没分家,长宁这一房还是跟宗房住在一起,算嫡系五房。
林氏放下茶盏,“三娘,你一会去门口接你妹妹。”
“是,阿娘。”沈家三娘子今年十四岁,正是豆蔻少女初长成的时候,沈家女儿颜色都生得好,她也不例外,眉目若画、肤若雪玉,犹如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莲。她性子温顺,跟长宁见过好几次,“我们都快一年没见面了,也不知道鹤儿是不是又长高了。”
林氏微微笑道:“她会在家里住上好一段时间,你们可以好好叙叙旧。”
“阿娘,鹤儿还要回林屋岛?”沈三娘问,她以为鹤儿都十岁了,应该会长住府城了,不过沈三娘弄不明白,明明她叔祖父很早就去世了,那么抚养鹤儿的那位祖父又是谁?没听说她祖父有第二个兄弟。
林夫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几月前丈夫还跟她说,以后鹤儿会长住沈家,跟她商量平江府里合适鹤儿的未婚小郎君,可这几天又说只是暂住,过段时间就要去北方了。难道林屋岛那位老太爷还想让鹤儿嫁到北方去?不过说来家里对那位老太爷也太尊敬了,听说家翁都年年去拜见他,这都是执后辈礼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既然鹤儿是他亲孙女,为何还记到别人名下?
“不过我听说,鹤儿过段时间就要去北方了,说不定以后你们可以多亲近了。”林氏含笑望着女儿说。
沈三娘脸微微泛红,沈三娘今年年初跟雍州秦家的郎君订婚,两家订好等沈三娘满十七岁就成亲。
林氏望着满脸娇羞的女儿,心里暗暗叹气,她心里是不满意这门亲事的,女儿嫁的太远了,万一在婆家受了欺负,她想帮忙都帮不上。可女儿的婚事是老太爷和丈夫定下的,她做不了主。
“夫人,六少夫人来了。”屋外轮值的仆妇进来回报。
沈三娘起身相迎,一名容貌端丽的少妇掀帘入内,“大伯母、三妹。”
“六娘,你身子不好,怎么不在屋里歇着呢?”林氏问少妇。
少妇微微一笑,“我身体好多了,听说五妹要来了,我就过来了。”她就是沈六的妻子文氏,性子十分温厚贤惠,到了沈家后知道夫家对嗣妹的重视,更不敢怠慢长宁。
“铃儿身体好些了吗?”林氏关切的问,铃儿是沈六和文氏的长女,因出生时哭声响亮如铃,沈六给女儿取了个小名叫铃儿。
“还好,哭累了,让乳母抱着去睡了。”提起女儿,文氏眼底有着淡淡的悲色,女儿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日夜啼哭不休,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都没用,这些大夫都隐晦暗示,这孩子可能养不大,她为了女儿的病,她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她这胎怀相不好跟心情焦虑也有关系。
林氏也知道他们夫妻的苦楚,没多说什么,只拉着文氏的手轻拍,她也夭折过孩子,对文氏的痛楚感同身受,“不管怎么样,要先顾着自己身体。”
文氏听得眼眶一红,忍着泪点头。
两人说话间,下人前来回报说,五姑娘已经到水码头了,沈三娘和文氏忙去后花园水码头相迎。
☆、第 7 章 古怪的病症
长宁长住林屋岛,文氏还是前一次见长宁还是在铃儿洗三礼上,算来也有一年多没见面了,她一直知道小姑长得好,可这一次见面,她还是再次被小姑惊艳了。长宁今年十岁,或许是因为修炼的缘故,她身量要比同龄的女孩子高挑些,已经有几分小少女的姿态,眉目尚未完全长开,却已精致之极。阴雨天气,光线黯淡,可她却如一颗微微发光的明珠,肌肤透着玉质的光泽,眉间的一点朱砂痣更让她多了几分灵气,端是十足的美人胚子。沈家不缺美人,可长成小姑这样的美人还是少见,难怪家里人都这么喜欢她,这样的小美人谁不喜欢?
文氏上前轻唤:“鹤儿。”
“阿嫂。”长宁对文氏甜甜一笑,又朝沈三娘行礼,“三姐。”
“鹤儿你可来了,我都等了你好久了。”沈三娘笑盈盈的望着长宁,“你比以前长高了不少。”
“因为我长大了嘛。”长宁笑着说。
大家被她孩子气的话逗笑了,连文氏眉间的愁意都似乎少了些,三人说笑着往正房走去,拜见林氏后,林氏没多留她,让她去梳洗休息,等午膳时再叙旧。
长宁跟沈三娘同住,沈家五房,每房一个女儿,沈大娘、二娘已经出嫁,四娘是四房的女儿,跟父母俱在扬州。沈家前朝就是显宦世家,在平江府承传数百年,族中屡出大儒才子,是平江府大族、清贵门第。
沈三娘的绣楼也没时下流行的奢华之风,布置的清丽素雅,长宁的房间就设在她隔壁,丫鬟们早就备好了热水,长宁虽说早上已经洗过澡了,可出门了一趟,忍不住又洗了一次,连原本干了头发,也重新冲洗过了。
房里沈三娘正在烹茶,她身侧的紫铜香插上点了一柱线香,清爽的薄荷香气在屋里弥漫,沈三娘见她散着头发进来,招手示意她坐下,“鹤儿,多谢你的桃露。”
“三姐喜欢就好。”长宁用干布给自己擦头,心里奇怪三堂姐不是一向最爱花果香吗?怎么想到点薄荷了。
沈三娘见长宁看香炉,歉然一笑,“我最近有点蛀夏,爱点薄荷提神,你闻不惯吧?我换一支。”说着就要换熏香。
长宁说:“不用了,薄荷香也挺好闻的。三姐,你知道阿兄家出什么事了吗?我怎么看阿兄、阿嫂心情不是很好。”
沈三娘叹气道:“是因为铃儿。”
“铃儿?铃儿怎么了?”长宁问。
“这孩子最近不大好。”沈三娘说着也面露悲色,沈家子嗣单薄,五房每房也就两三个孩子,听说铃儿可能会夭折,三娘也哭了好几场。
“不好?怎么会?”长宁吃了一惊,“三姐,我去看看铃儿。”
“我同你一起去。”沈三娘说。
两人到文氏房里的时,正听到铃儿声嘶力竭的哭声,伴随着乳母、文氏不停的哄劝声,屋外轮值的丫鬟的见两人来了,忙上前行礼,“三姑娘、五姑娘。”
长宁掀帘入内,文氏脸色苍白的靠在短榻上,脸上泪痕隐隐,一名白胖的年轻妇人抱着一个幼儿在房中踱步,长宁就看过铃儿一次,是在她洗三礼上,当时小丫头裹着襁褓在睡觉,胖乎乎的很可爱。可现在乳母怀里的孩子让长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孩子瘦瘦小小的,露在外面的小手小脚就跟火柴棍一样,一头枯黄的头发,脸色青紫,完全不像快满周岁的小娃娃。
文氏看到长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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