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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16

      (红楼同人)红楼春纤 作者:六月泽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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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小心接过来,果真如此,心中更生了几分犹疑,想了半晌,才是道:“若说此事,当初父亲临终之前也特特说过。他虽与郑大人有恩,也看中郑公子,说是颇有文才,心性也沉稳。然则,若他家在我入京之后再无半点影讯,便权当再无此事。旧日因着如此,我便没有再提一句。”

    “到底有守孝……”贾政正要劝说,贾母已然断然道:“此事必有蹊跷之处。若说守孝,也断然没有再不见一面的道理。如今忽而登门相求,只怕有些蹊跷。且姑爷当日这么说,本就是看准此处,总是依着他的话而行,才是尊重。”

    说到这里,贾政也有几分词穷,然则又觉郑家极好,不免多说两句话:“许是他家谨慎些,又是看重规矩,方才如此。论说其心,未必便如妹婿所想。”贾母便道:“何须与他家寻由头?你原是外头做事的,哪里知道内宅妇人所想?真心或是敷衍,一眼可知。若他家真心看重,又是长子媳妇,如何能轻忽?自然要早早相看作准,日后也知彼此性情,方才是好。如今却是三年无信,忽而过来,却须得十分打探清楚才是。”

    黛玉原对此默默无语,唯有听得早早想看作准这六个字,心中微微一顿,才是低声道:“旧日曾在江家宴席之上相见,却并无言语及与此,郑姑娘有心攀谈,唐夫人并不与我言语。”

    有此一言,贾母心中大为松快,因对贾政道:“如何?若他家果真有意,彼时玉儿已是出孝,如何比立时前来提亲?虽说未必没有旁样缘故,然则真心有几分,却是分分明明。”贾政听得此话,也只得一叹,又道:“然则那郑家公子十分人才,兼着门风也是极好,若是一时错过,倒也可惜。”

    贾母也知他性情,便顺着道:“先打探清楚,若是使得,我便使人过去请她们母女过来说话。到时候再议,也是不迟。”贾政方点了点头,道:“母亲所虑极周全,他家亦知不能强求立时便成的,倒也不曾催促。如此两厢里说及,也是各有进退。”

    此番议定,黛玉心内却颇有波澜,偏贾母只恐她想着父母之命,心内便是愿意,着实留她下来密密劝说了半日,又是嘱咐许多,见她对此并无十分的心,方才放下。黛玉一回去,便是忧心忡忡,且将此间事一五一十说与紫鹃并春纤,且叹道:“我心中着实不信那郑家。旧日父亲也曾与我提过,于他家却是活命之恩。我虽无挟恩图报之意,然则从心说起,却瞧不起这般应诺而敷衍的做派。我自来不愿委屈,父亲想来也是如此。然则,他家摆出如此架势,若一时推拒了,旁人岂有不嫌我多疑挑剔的?”

    “若只为旁人言语,姑娘便要葬送了终身不成?既他家不好,那便舍了去。”紫鹃在旁听的这话,冷笑一声,却生出几分义愤来:“连这等信义也不顾的人家,姑娘若嫁了去,他家原就不愿,未必能十分善待姑娘呢。”

    黛玉犹自迟疑。

    春纤便低声相劝,因道:“姑娘若觉大人旧日所择的人家,必定不会如此不堪。但是世间人等大多还是趋炎附势,当年大人尚在,郑家自然不会生出那样的心,又如何勘破?且若非心存犹疑,大人也不会与姑娘那般说。这样的贪权好利的心,常还挂着一个好听的说头。什么心疼儿女,什么命数刑克等,不一而足。若他家存着,虽是活命大恩,然则他们夫妇愿意全身相代,却舍不得儿女婚事上头欠缺这般的心。此时忍痛割爱,后头见着姑娘,岂能不嫌弃?那时候姑娘又该如何?”

    “爱子之心,人皆有之。”黛玉沉默许久,才是低声道:“我原也命不好,倒也不能耽搁了人家。”说到这里,她已是拿定了主意,停了半晌,就又幽幽一叹,道:“再者,我瞧着外祖母也不中意他家。如何能为此与她争持?”

    春纤抿了抿唇,心想:贾母在婚事上头坑了黛玉许多,如今总算能稍作弥补,可得做的高妙些,也省得黛玉为难。贾母却不负两人所想,不两日,便特特唤了黛玉过去。

    第八十五章 伤衰亡黛玉道心声

    贾母自端坐上房,面上且有几分激动,两颊又生出些红光,一双眼睛却是透着几分关切,几分斟酌。见黛玉过来,她伸手招了招,拉着她紧靠着自己坐下,又挥退了一众婆子丫鬟,方是轻叹一声,低声道:“今番唤你过来,却有一件事须得与你分说——那郑家果真有些不对。”

    虽说心内早有打算,有心相拒,黛玉也知贾母素日所想,闻说如此,并没有言语,只一味垂头不语:虽说如今都有相拒郑家之意,然则此时松口,日后贾母若要与自己并宝玉做主,也以长辈之言相道,那时候自己竟也难以相拒了。

    看她这么一个模样,贾母不免生出几分焦躁,因细细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素日是个好的,晓得非礼勿听的道理。只是如今这一桩事,却与干系父母旧日之约,便是我觉得不好,也总得与你分说一番,不好立时推拒了的。从来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原这事儿成了一半,我也不该多说什么。然则你父亲原是男子,只瞧着外头上进,便以为好了,如何晓得内宅之事!你是我嫡亲的外孙女,我如何能不时时在意?自是细细打探。只盼着真是好的,那也是一段良缘。若是不好,也是及早打算。谁知这一过去,竟打探出些蛛丝马迹来!”

    黛玉本就深知贾母之心,听得这话倒也不甚奇怪,垂着眼低声道:“这等事,原没有我说话的道理,然则爹娘故去,一心只念着我一个,断不敢使他们泉下牵挂担忧。若这事儿不妥当,还请外祖母与我做主一回才是。”

    这话一说,贾母心中反倒一提,暗想:这般思量,虽于此事十分好,然则后面自己一番筹划,怕也艰难。只是事未临头,她这般念想一闪而过,倒也暂且压下,因叹道:“你这般想,也是情理之中。好孩子,总还有我呢。”说罢,略微顿了顿,她就接着道:“你道那郑家果是真心?真心如此,万不能拖延至今日,他家旁人犹可,未必没有恩义两字,唯有那当家的主母唐氏,因你父母亡故,十分计较命数。只是阖家念着旧日恩义,那郑大姑娘又见着你十分出挑,□□齐全,方才齐力相求。唐氏僵了数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去了那太平观求取洪清道长筹算八字并卜卦。”

    黛玉心中一沉,不免复又伤感:若有父母在侧,如何能有今番嫌弃!

    贾母见她神色,心中大定,因又叹道:“按说这等卜卦之事,原也是常理。我虽是愤愤,倒也按下不提。只是细细盘问了他家情境,知道唐氏犹自不平,便是郑家父子,也不过想着恩义两字,倒未必十分看重你。从来女孩儿出阁发嫁,到了那家里,若得婆婆喜欢,夫婿爱重,尚且有许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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