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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58

      误入浮华 作者:不经语

    分卷阅读158

    得见人影,干脆一屁股坐田埂子上嚎啕大哭。

    王居安径直走上大路,拦不着车,也没想着要去拦车。

    日头当空,衬衣汗湿,黏在背心上,双脚却机械般的前行,他走了一下午,又瞧见火车站的旧楼,这回却在公交车站看见开往省城的长途汽车,顿觉疲乏,上了车,晚间到了市区,随便找了家旅馆住下。

    陌生的房间,一切从简,窗外的世界却是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当初来这里竞标,鲜衣怒马前呼后拥谈笑风生,如今故地重游,却是尘满面,鬓如霜。

    这一晚半睡半醒,清早起来,顿感空虚,呆坐了小半日,勉强洗漱完,叫了辆出租车,前往西山寺。

    庙里,香客盈门,佛龛前香烛环绕,一如当初,只是大和尚的禅房却没上次那样容易接近。

    王居安才往里走,就被人拦住,王居安说:“我朋友姓苏,是住持的俗家亲戚,托我过来看看他老人家。”

    年轻和尚进去请示,不多时出来回复:“住持师父说了,并不相识。”

    王居安直接道:“我有段佛偈,一直不太明白,特地来向住持请教。”

    小和尚度他气势,网开一面:“正好住持今天得空,也许能见上一面,要不施主先跟我去前面添点香油钱?”

    王居安捐了些钱,再过来时,正好看见那房门敞开一半,禅房里金碧辉煌,显然重新装修过,里间有个满脸油光肥头大耳的中年和尚,那胖和尚边打呵欠边踱着步,王居安心里疑惑。

    小和尚倒乐淘淘地又进去一趟,不多时出来说:“住持请您过去说话。”

    王居安道:“不是他。”

    小和尚不解:“怎么不是?屋里那位就是我们住持。”

    话音未落,旁边一扫地僧淡淡开口:“施主来晚一步,我师父,以前的老主持,上个月已经圆寂了。”

    ☆、第86章

    王居安微怔:“圆寂了?”

    扫地僧道:“胆囊和胃都出了点问题,住了两个月的医院,没扛住,仙游了。”

    王居安说:“年纪大了,器官老化,你们这里,以前的伙食估计也一般。”

    扫地僧闲话道:“去看病,有医生说了,胆囊这东西,不管是吃荤太多还是常年吃素的,都好不了,还是要营养均衡。”

    王居安笑笑:“上回他叫我出家,我劝他还俗,他千算万算,怎么没给自己算上一卦?”

    “说的是,”扫地僧一点不计较:“我以前也问过他老人家,师父说了,他往常给人算命,不管好不好,最后都要加一句种善因方得善果,这辈子说了没有上万也有几千,难道还要给自己说上一遍么?”

    王居安听得一笑,扫地僧也笑,两人都不觉大笑起来。

    小和尚却不懂,仍是问:“施主你想算命啊?新住持也能算。”

    王居安笑得眼眶有些发潮:“前半辈子它怕我,后半辈子我烦它,你说我还算不算?”

    他转身走人,仿佛适才的笑耗尽元气,心里麻木,回去宾馆的时候,叫人送来一打酒水,胡乱塞了几张大钞过去,不等服务生道谢,一把摔上门。

    王居安提着酒瓶靠在床头翻电话,一个星期没开手机,各种信息几乎挤爆,他一页页翻过,却迅速略过那女人的来电短信绝不细看,删除了事,又收到两则总经办发来的信息,对方委婉询问,董事长办公室里的物品是否需要处理。

    他感到好笑,抿一口酒,酒水冰凉,味道辛辣,他一时呛着,剧烈地咳嗽,忽然想起来,办公室的笔记本电脑里还有儿子的照片,又闭眼靠了一会,方拿起电话订机票。

    两天后,王居安重回安盛,董事长办公室里虽无人,但摆设上已有变化。知道他来,早有做it支持的员工等候一旁,替他永久删除私人电脑里的相关项目和机密文件。外间,秘书敲门,仍是称他“王董”,又神色尴尬道,小王先生在总经理办公室里,想请他过去说话。

    王居安想一想,并不推辞。

    进门一看,跟在他后面混了二十多年的“兄弟”正人模狗样地坐在大班桌后笑眯眯瞧着他。

    王居安直接在跟前的椅子上坐下。

    王思危笑:“瘦了。”

    王居安开门见山:“你知道多久了?”

    王思危想了一会:“没多久,也就两三个星期,”又叹,“老太太心里可真能藏事。”

    “还在回味?”王居安笑一笑,“坐牢你屁股下的椅子才是正事。”

    王思危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王居安舒舒服服靠向椅背:“她能把你扶上这个位置也能把你弄下去,她当初怎么对我,以后也能怎么对你。”

    王思危不以为然:“不一样,我们身份不一样,我和她是亲姑侄,你和她算什么?”

    王居安笑:“商场无兄弟,一旦涉及利益,父子兄弟反目成仇也是有的,血亲算个屁,何况你这人……”

    “我这人?我这人怎么了?”

    “你有几斤几两,大家都清楚。”

    王思危原本还忌惮他,这回恼羞成怒,一时俊脸紧绷,壮胆指着他道:“王居安,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我以前当你是亲哥,才给你面子。”他早有准备,抽出一张银行卡直接扔地上:“我再不济,也比你大方,当初你用五十万就打发了我,现在这卡里有五十一万,拿了赶紧滚!”

    王居安泰然自若:“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这人其他都好,就是性子太急,”他微顿,神情里多了几分萧瑟,“这二十多年,我们都不知道实情,你扪心自问,我到底对你怎样?”

    王思危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时没吱声。

    “你刚进王家的时候,你大妈趁着爸……趁着你爸不在家,不给你留饭,是谁深更半夜给你送吃的?你在外面被人喊野种,是谁替你出头,帮你跟人打架?你闯祸了,又是谁给你收拾烂摊子?”

    王思危撇开眼,不去瞧他。

    王居安继续道:“这些事,你忘了不要紧,我一直当你是兄弟。”

    他兄弟立马嗤笑:“我不稀罕。”

    “你再想想,王亚男明知我俩的身世,这么些年又是怎么对你的,你喊她一声姑,她都懒得应,”王居安说完,拿眼盯住他,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王思危躲不过,也不敢正眼回视,有些丧气地开口:“你想说什么?”

    王居安这才道:“你和我一样,都是她手里的棋。”

    “不可能!”王思危提高嗓门,“她现在除了靠我,还能靠谁?家里的傻儿子?”

    “你再仔细地想,除了你以外,她还提拔过谁,其中有没有谁是不可代替?”

    王思危愣了愣,脑子里转过弯来:“你说那个姓苏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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