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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29

      误入浮华 作者:不经语

    分卷阅读129

    王居安把东西放进后备箱,想去上坟,到了山脚,却又停车,无论如何也迈不出那一步。

    他拿了瓶白酒从车里出来,就地洒在路边,说:“王翦,我一直觉得你还会回来,所以我就不上去了,以前不让你喝酒,你还不高兴,现在让你喝高兴了,我原说给你买台车哄你高兴些,车子提回去,没人开,样子和颜色只适合你们这个年纪……再有两个月又要过年了,你说,你说说看,”他仰头喝酒,“究竟是我无能,还是你自私?”

    他吞下最后一口,摔掉酒瓶,“是你太自私!”

    王居安坐回车里,正要调头回家,才刚起步,后面上来一辆出租,一晃眼,后座那人看起来特别眼熟,他想了想,立时超上去,连按喇叭,司机不解,怕出事,慢慢停下,冯瑜瞧见他却大惊失色。

    王居安上前,直接把人拉下来,又扔给司机两张钞票,“你直接开走。”

    那司机愣愣瞧着他俩,不放心,欲言又止。

    王居安说:“记住我的车牌号,有事你报警。”他把冯瑜拉到路边,问:“王翦身上的白粉是你给的?”

    冯瑜的胳膊快被他拧折了,疼得直嚷:“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那些天他天天和你在一起。”

    冯瑜哭起来:“他死了我也很难过,我真心喜欢他,所以今天来看他,我要是真想害他,不会跑来看他。”

    “闭嘴,”他怒,“我问你,那东西是不是你的?”

    冯瑜抽噎好一会,才道:“我一个小姐妹是尚淳的二奶,有一次我们出去玩,他们起哄,说要是我能钓上安盛的小开……就是王翦,尚总会给我很多钱,我那会子特别上瘾,就答应了,可是,可是你儿子好酷的,上次他们打架,我才得手,可是,我是真喜欢上他了,”她呜呜痛哭。

    停了一会,又说:“后来我和他在一起,我想,反正他也不肯回家,不如我们多凑点钱去别的地方租个大一点的房子,这事,你儿子也同意的,我就想起尚淳说的话,想去找他要点钱。我知道王翦恨尚淳,就没敢跟他说。我偷偷去找尚淳,对了,当时你弟也在的,尚淳说,给钱你还不是买那玩意,不如直接给你货,他真的大方,给了我好几包。我拿回去,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里痒,瘾又上来了,王翦看见,说要把东西冲进厕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会自己拿着。”

    王居安胸膛起伏,半天才道:“尚淳知道你吸毒,让你勾引我儿子,然后他知道你俩在一起,特意给你们一堆白粉?”

    那女孩又哭:“早知这样,我就不该听他们的,我恨死那个姓尚的……”

    王居安一把将她推开,掏出一根烟点起来抽了。

    冯瑜蹲在地上哭了半天,又道:“我听我小姐妹说,尚淳也有把柄在别人手上呢?他玩我,人玩他。”

    王居安问:“什么把柄?”

    “听说他有个二奶跳楼了,人家死前给他电话,说有什么证据,他接电话的时候,正好我姐妹也在边上,说他脸都白了。”

    王居安问:“然后呢?”

    “我姐妹说,那段时间他特别疑神疑鬼,总是跑去那谁跳楼的地方,不知道找着了没有。”

    王居安想了想,道:“跑这么多趟,肯定没找着。”

    “可能是吓唬他的吧?”

    王居安想起一件事,对冯瑜道:“赶紧滚,不准上去见他。”

    他站在路边,望向林子后面,远处的海水波光闪烁,他忽地抬手,使劲捶击身旁的树干,直到手上钻心疼痛,方得以缓解。

    第 70 章

    从蓉沉默地看着她。

    苏沫搁下药油,去浴室洗一把脸,冬天将至,气温降到十度以下,窗外风卷残叶,零星细雨,冷水浸润眼底,才觉得好受些。

    有人按响门铃,一声即止。

    苏沫出来,从蓉奇道:“这么晚,还会有谁找你?”

    苏沫说:“是你儿子吗?醒了没看见你。”

    从蓉赶紧跑去开门,等瞧清来人不由一愣,回过神,赶紧将门大开。

    王居安手撑门框,带着一身酒气,慢慢踱进来。

    从蓉打了声招呼,扭头看了看苏沫,出去,轻轻带上门。

    苏沫站在那里,说不出话。

    王居安坐到沙发上,面色潮红,显然喝了不少,他抬眼瞧过来,随后视线上移,又看向她的额角。

    苏沫伸手按了按额上的创可贴,低声道:“我没事。”

    他没说话,仰头靠向沙发背,微微阖眼。

    苏沫进厨房倒一杯糖水,撒了点盐,再出来时发现他蜷在那里像是要睡着。

    她轻轻推他,“缩手缩脚的,等我把沙发床放下来再睡。”

    他忽然微睁开眼,问了句:“东西在哪里?”

    苏沫听不懂:“什么东西?”

    他含糊地答话,却转身面向里侧,用胳膊挡住眼,又睡过去。

    苏沫叹气,帮忙脱了鞋和外套,拿出一床被褥搭在他身上,关了灯,她不敢走太远,也不敢离得太近,只在隔壁书房将就一晚,更不敢睡太沉。

    他夜里有些有些咳嗽,倒水给他喝,被不耐烦地赶走。

    苏沫躺回床上,耳边是街上隐隐地车流声响,落在房檐的沙沙雨声,他轻轻的呼吸却使一切显得安静,仿佛是沉闷的悲伤在逼迫下压抑良久,又冷不防直透胸腔。

    苏沫梦见家乡的父母孩子,他们的存在见证她往日的无忧无虑、年少情怀、琐碎的生活和俗世间的伤感。如今想来,这些境遇无一不爱惜着她、保护她、温柔对她,不至于直面如今的痛苦。

    在它们渐渐远去的时候,她猛然惊醒,天边泛起白光。

    外间安静如常,她走出房间,他仍在沙发上安睡,她去厨房熬粥,去楼下买早点,她洗漱,换上职业套装,犹豫着在哪一段时间才唤醒他,又犹豫地想也许只有现在才是他最为放松的时刻,犹豫着如何面对他,如何开口说话,最后却只将一把备用钥匙悄悄搁在茶几上。

    又走近些,发现他的脸色仍是微红,呼吸却比昨晚粗重,她迟疑,伸手摸他的额头,滚烫一片。她放下包,换了床薄被,又拧了块冷湿毛巾给他擦脸,帮忙把衬衣领口解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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