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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28.圣血卫队

      朕以凉德,缵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用还祖宗之旧,不期倚任非人,遂致虏猖寇起,夫建州本我属夷,流氛原吾赤子。若使抚御得宜,何敢逆我颜行。
    ——《乙亥崇祯八年?罪己诏》
    曾经,朕相信是抚赏不够到位,特使态度专横,才没能让女真人同意招降,只要朕展现诚意,不管是后金,还是闯军,都是能坐下来谈的。
    不管是给公侯爵位,还是册封藩国,抑或是直接给钱,都是可以商量的。
    朕错了,这些家伙根本就没有招安的意图,而抚赏之道,光给钱是不够的,给这帮狼崽子喂肉,须得拿根竹竿挑着,不然狼还会咬你的手,一手大棒,一手蜜糖,才能防止漫天要价。
    所以,要让黄太极老老实实坐到谈判桌上,至少得歼灭他一个固otg2ntc=山,把爱新国彻底打痛才行。
    现在朕非常怀念远在拂菻的铁甲骑兵连和雷铸天兵,还有被朕整治过,如臂指使的城防营和北欧卫队,如果朕手底下有一千个善战的刀斧手,今年清明天聪汗就得给他大儿子上坟。
    如果能早点实现帝选营的后勤骡马化,达到克里米亚战争时期的俄军和英军水平,那么朕也能放心大胆的带着这支精锐无匹的禁军直接西出张家口,和八旗主力硬碰硬,可谁让朕没钱呢?禁军是吞金兽,驻扎在北京时清汤寡水,权当是斋戒念佛了,一旦离开驻地粮仓,拉辎重车的民夫牛马一天就能烧掉几千两,黄太极要是和朕在白山黑水间玩二人转,要不了多久朕就得打光国库,滚去南京收租。
    现代战争打的是什么?是经济!只要刘之纶拍着胸脯答应下来的劳什子争气鸡没落地,北伐的事儿就是稳亏不赚的买卖。
    朕作为经营性地主,不仅要自负盈亏,还得给长工发月钱,到了农忙时还得高价请短工,咱们地主是天底下顶顶苦的人!哪有什么剥削贫农啊,分明是那些贫农剥削朕!
    一想到两京十三省那么多张长工的口等着朕的米下锅,朕心里就急,只能靠剥削自己来平账,一想到多雇一个禁军,小南门银窖就要多支出一个银冬瓜,朕心里就气,只能把气都撒在鞑子身上。
    帐篷的皮革和毡布在火焰中烧为飞灰,支撑起军帐的柱子也在烈焰舔拭之下,烧得满是皲裂,发出哔哔剥剥的脆响,火借风势,一烧就是一大片,如果只是一两处起火,倒也不至于这么严重,但几千支神机箭里少说也有一两百支箭落在可燃物上,那些存在大营各处的干草、毛皮可是急性子,一点就爆。
    尽管不断有人提着水桶来灭火,可朕也在同时灭人,火,四笔,人,两笔,所以他们灭一处火,朕就能杀两个人,是以很快救火的人都没了,而火却越烧越旺。
    锦衣卫们五人一组,训练有素的沿着营帐间的小径穿行,遇到人便是狠狠一击,不管是包衣阿哈,还是甲喇额真,骑枪之下众生平等。
    战马带着嚼子,沉默无声,只是在呛人的的硝烟和血腥味中不断打着响鼻,新钉的马掌踏过遍地死尸。
    朕从地上拔出剑,因为用力过度,处决这个巴图鲁时剑身几乎全部钉入的冻土,抽回时颇为费力,等收回剑,朕也觉得两腿酸软,杀了一百多人,即使是铁打的汉子也难免脱力,遂爬回马背,喘上两口回气。
    作为地主,不光要亲自在第一线种铁杆庄稼,也要行使指挥之责,何时开垄,何时灌浆,何时施肥,俱有章法,不能任凭锦衣卫们靠着血性埋头拼杀。
    见到几支杀戮小队杀红了眼,离朕越来越远,渐渐有醒悟过来的女真人开始包抄起他们侧翼和后部,朕拎起挂在脖子上的白骨笛,捏着上头的孔,呜呜的吹奏起来,鹰翅骨做的笛子发出尖锐高昂的声响。
    听到骨笛的召唤声,那些陷入血渴和江浙湖汉北黑怒的锦衣卫纷纷周身震动,满是血丝的眼睛也恢复了清明。
    夜枭魔药可以带来黑暗视觉,所以任何人都逃不过锦衣卫的眼睛。
    而现在又是半夜四更,除了少数夜猫子,所有人都处于最困的时候,头脑昏沉,而夜枭魔药的蓝瓶版本,正是针对这种情况研发的。
    夜枭的使用场景是深夜,如果磕了魔药,却又昏昏欲睡,魔药的效能并不能充分发挥,所以朕在广东进口了一批加菲豆,这玩意朕在罗德岛吃过,豆子做成豆浆之后可以提神醒目,祛除睡意,拿来作为夜战补给再适合不过了。
    锦衣卫们在开战前,仆役们就煮好了咖啡,还用上好的马奶打了奶泡,混合糖块浇到苦涩的咖啡上,做成黑糖玛奇朵,杀人放火毕竟是重体力行业,必须保证长工们的热量摄入。
    作为朕最器重的禁卫队,这些锦衣卫不负一腔热血,被咖啡和骨笛唤醒了灵智,黑怒渐渐消除,锦衣卫们毫不恋战,马槊上,剑身上挑着人头,调转马头朝朕所在之处集结,原本摊开的五指再度攥成一个铁拳。
    随着朕举起闪耀雷光,噼啪作响的钛钢长剑,大喝道:“血祭学神!”
    卫队成员纷纷擦干兵刃上的鲜血,一起应和道:“颅献儒座!”
    延毕,他们把一个个人头丢在朕脚边,堆积起来的颅堆让朕联想到丰收的庄稼,联想到谷仓里堆积到冒尖的麦粒,于是心情愉悦,浑身舒坦。
    朕又问道:“什么是好女真?”
    锦衣卫们纷纷大喊:“只有死了的女真人,才是好女真!”
    子曰,庶之,富之,教之,孔夫子看到这场面,一定也非常欣慰,朕这是在教化这帮不服王化的野人呐。
    “儿郎们!握紧你们的刀剑,去拯救那些不服王化的蛮夷!”
    “拯救!拯救!”
    “打倒八旗地主,解放包衣阿哈!”
    “解放!解放!”
    “把日月旗插到后金祖坟上!”
    “祖坟!祖坟!”
    “打完这一场,所有人都升职加薪!”
    “加薪!加薪!”
    “杀!”
    用豪言壮语激励完身边的锦衣卫之后,原本杀了半天,疲惫不堪的卫队再次有了力气,团结在朕身边,于燃烧的营地间横冲直撞,一直拼杀了半夜,杀得镶黄旗哭爹喊娘。
    杀了约莫七八百后,大部分人的骑枪就都断了,改用绣春刀作战,又杀了可能有四五百人,每人手上都是七八条人命之后,绣春刀也不堪再用,只能拔出备用的倭刀。
    等镶黄旗五个甲喇被彻底歼灭了两个之后,倭刀、弓箭,乃至水壶和头盔都用完了,大部分女真人早就逃出了营地,躲进覆满积雪的草原,但仍然有不少死硬的女真人还在负隅顽抗。
    锦衣卫们和这帮死战不退的精锐巴牙喇贴身肉搏,用匕首互捅,然后用手撕,用牙咬。
    等到东方鱼肚白时,朕搀扶着只剩一半的锦衣卫,把伤兵放到马背上,狼狈不堪的从来路撤走。
    这场仗,咱们输了!
    镶黄旗就死了三分之一!
    朕的卫队却死了一半!
    这根本是大败啊!
    但朕虽败犹荣,以四十几人的代价,把镶黄旗打残了,从今天起,朕赐名这支满身是血仍奋勇作战的禁卫队为——圣血卫队,以资鼓励,希望下次起码能血战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