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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83.入城

      君士坦丁堡现在民户八千,人丁五万,算上朕从摩里亚带来的一万多民兵,也不过勉强七万人出头。
    但不管是髪兰西国,还是德意志国,都找不出一座城比君堡更大的,旧都罗马虽然人多,却多是不事生产的僧侣,威尼斯城号称三成七分五厘个拂菻国,国人也没君堡一半来得多。
    百年前,这帮无良商贾是有机会的,不过他们好事做得太多,因果循环,一场大疫抹掉了城中一半活人,可比爷火华杀光埃及人的长子要得劲多了,拉丁蛮夷不建明沟暗渠,也无人清收城中污秽,一座座城镇都成了藏污纳垢的场所。
    这种城市一旦爆发疫病,可比刀兵过境死得惨多了,乱军屠城,不管是出逃还是躲进地窖,总有一条生路,大疫可不在乎你是官宦还是奴婢,净世疫军在瘟神带领下席卷而来,人人都是刀口下的鸡鸭,像秋收时的麦子一样一片片的倒伏。
    朕前世就是被那帮文官熬鹰熬了十几年,最后神魂枯竭,血髓销蚀,终于染上了大疫,靠着残存的天理拳护住心脉才勉力强撑,知道这疫病厉害。
    君士坦丁堡的中央城区是君士坦丁大帝所建,二环是狄奥多西二otg2ntc=世建的,一开始就用拂菻古法对其进行了城市规划,不仅沟渠齐备,还架了数道引水渠,从西边接引山泉,国人毋须饮城中的井水。
    所以在君堡住着可比北京舒服多了,北京一到秋天,那风沙,遮天蔽日,而且宫里的井水没人敢喝,烧开了也是一股怪味,只能拿来洗衣服喂牲口,人喝的水都要从城外运进来。
    皇兄当年曾经造了一台蒸烧炉,用来蒸馏井水和雨水,那东西什么都好,就是稍稍费些柴火,皇兄用了几次之后,说水反复煮开,里头鸭削蒜盐太多,不够养生,就弃置不用了,后来被刘之纶挪用去蒸烧酒。
    结果皇兄当了七年皇帝,年纪轻轻就走了,这养生到底是养给谁看呐。
    早上五禽戏,晚上八段锦,每天还要吃两杯红毛献的药酒,皇兄也算讲究了,怎么就死得不明不白呢?
    不,和药酒肯定没关系,朕跟番婆子学过医,药和酒都是肝毒性,但皇兄的病症明显是肾出了问题。
    刘之纶他爹卖了个肾之后,也是三天两头往市立北平医院与协和医学堂跑,要是皇兄能去后世的医院治病,也不至于英年早逝。
    你说这叫什么世道,一个皇帝比后世斗升小民过的还窝囊,得了病不仅没医保,还要喝太医院的汤药,大明的御医是出了名的没用,应该把太医院改造成软饮厂。
    医疗事业任重道远,朕决定等会儿把义大利人杀光之后,留加拉塔的医生一条命,而且打完仗有得是死尸和伤员供医生练手,毕竟外科医术的进步全靠切人。
    加拉塔上的守军听说皇帝亲临,几百号人都在城外列阵迎接,这些义大利人军纪严整,手中的长矛直指青天,飘带缠在矛杆上迎风猎猎,身上的铁甲打磨光亮,闪着包养过的油光,就像是画中的景象。
    不用细看就知道,这是一等一的强军,人数超过二百人,朕就杀不动了,人数超过五百,加上安娜也不好使,现在光是城外就有六百人。
    若要硬攻,不说朕和皇妹会负伤,番婆子好不容易扩大养殖规模的灰牲口龙骑兵,也要折损过半。
    赔本买卖咱可不做,这种情况下,即使是朕,也要遵从内心。
    骑着铁甲战马的加西亚从城门中缓步江浙湖汉北走出,没穿那件披挂起来极为拖沓的板甲,只披着一身长袍:“欢迎巴塞丽莎莅临加拉塔!”
    朕先是一愣,看清他袍子上的圣乔治旗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个商帮用的是圣乔治旗,孔庙卫队挂的也是圣乔治旗,两者的驻地都在加拉塔,肯定是背后有一腿。
    番婆子早就怀疑这些商帮就是孔庙卫队的白手套,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否则还能勒索一笔。
    这两家明面上,一个是大门大户的商帮,一个是名寺古刹的武僧团,都是惹不起的狠角色,总不能因为疑虑就去污蔑他们。
    朕眯起眼,看出他的眼神有些狂乱,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天气真不错,骑士阁下,不知我是否有荣幸进入加拉塔参观。”
    加西亚跳下马,袍子底下传出轻微的金铁响声,若是常人,多半不会注意到这不起眼的声响。
    他将价格不菲的膘壮战马缰绳丢给侍从:“陛下亲临,蓬荜生辉,怎么敢将陛下拒之门外?”
    朕摸了摸下巴,这声音是铁环叩击的声音,加西亚应当是在衣服下穿了软甲。
    笑了笑,没说破他,朕两腿一夹马腹,在加西亚引导下,进入了租界区。
    随从们都下了坐骑,将骡子、骆驼和牛都留在城外,徒步入城,只有铁甲骑兵还骑着战马。
    军官挑了几个罗斯人去放牧牲口,这些都不用朕吩咐,他们打过仗,校尉到士卒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加拉塔区围绕着一圈不高的城墙,厚度也就能挡挡石弹,用大炮就能轻易炸开,墙边还竖着几座箭塔,上头摆着几座碗口铳、洪武大炮一类的老旧火器,这些火炮是用铁条焊接箍桶的,手艺很差。
    走进城,一股马粪混合着人屎尿的气味传来,安娜不由皱起眉头,无礼的捂住口鼻,说了多少次,要用手绢来遮掩。
    朕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街道两旁的民居,这些义大利的建筑都是木骨为框,往空格中塞上碎石、砖块,再拿泥巴糊上,虽然寒碜,胜在工价便宜,只要将临街的墙面刷白,也不是不能看。
    即使是大明,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砖屋住的,泥瓦匠白天砌砖墙,晚上睡草棚才是常态。
    不过朕看下来,这些屋子一间挤一间,献的相当局促,不仅很多老屋用新造的上层和顶楼朝上扩展,一些屋子还用立柱朝街道扩建着。
    拉丁野人不兴公务,没有官府朝廷,所以难以调集人力去修高墙,只能草草围着市区圈一块地,建起城墙,以至于城中空间狭窄,房屋只能这么挤在一起,即使城墙已经大大限制了城镇的格局,也不愿再修新城墙。
    这种满是木屋的城镇,只要在天干物燥的大冬天放一把火,立马就会被烧成平地,而且胡乱搭建的木屋毫无章法,过半的房屋都因为扩建而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垮塌。
    朕当初突袭威尼斯人的社区,那些商人富甲天下,用价值连城的琉璃水晶做窗,却不肯造个宽敞的房子来改善居住,威尼斯商人大都信奉夜眠仅需六尺、日食不过三餐,比大明的官儿还要清贫。
    等会儿,既然威尼斯人已经被朕杀光了,那加拉塔这些义大利人是什么人?
    莫非他们其实是热那亚人?
    做个实验就知道了。
    朕咳嗽一声:“加西亚阁下,你对威尼斯人怎么看?”
    加西亚脚步失衡,一个趔趄,他颇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威尼斯人都是些吝啬鬼,无信者,与魔鬼勾结的无耻之徒,应当下地狱。”
    听他这么说,朕扭头看向跟在旁边的义大利佣兵:“你们也这么看吗?也希望把威尼斯人送进火狱?”
    那些成分复杂的佣兵嚷嚷道:“当然要送他们下火狱!”
    “以胡大之名,一定要清理掉这些害虫!”
    “威尼斯必须被毁灭!”
    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