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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76.千年一遇的美少女

      北京,本来就有宵禁的规矩,所以入夜之后,即使是本坊的人也不能随意外出,抓到的轻则拘役,重则就地超度,只不过正如其他公正的法律一样,很多时候这种条例并不会被严格执行,至少对于拥有官职的人来说,法律并不适用于他们。
    即使京城的官员相对收敛,很多时候他们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该建园子还是建园子,该收好处还是收好处,什么晚上不要出门这种老妈子式的禁令,根本不可能约束这帮赛里斯的实权人物。
    别说晚上出来喝花酒,就是咆哮朝堂,我要只能客客气气给他们赔不是。
    月下冰湖的确颇有意境,即使我不是来看风景的,也觉得这景象值得大晚上出来吹冷风,这月明星稀的深夜,最适合观察月相不过了,想来徐光启先生此刻正在钦天监里,一边看月亮,一边盘算着天球与黄道的秘密。
    天球正在交汇,这片古老大地上,从洪荒沉睡至今的力量正在苏醒,枭鸟高歌,寒风呜咽,层层叠叠的夜幕中,偶尔传来几声受惊的犬吠,似乎有什么极为恐怖,异于常理的事物,正在无人的夜巷中静静穿行。
    中村太郎冲着我低语:“老大,狐狸,小狐狸该上了!”otg2ntc=
    我点点头,和一个正在收摊的小贩交换了眼神,他把藏在担子中的木笼悄悄打开,从里头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狐狸的动物。
    不幸的是,不管是饲养虎豹的禁苑,还是驯象卫,都不能保证在几个月里交付一只令行禁止,训练有素的狐狸。
    只有一个负责养细犬的驯兽师告诉我,如果选取大量狐狸笼养,然后每一代都选取最为听话的幼崽培育,过二三十代之后,应该就能得到像狗一样听话的狐狸。
    见面会摇尾巴,行礼作揖,还会卖乖那种。
    整个实验周期大概需要四十年,如果从万历皇帝继位开始进行实验的话,今年应该就能出成果了。
    然而我们专制主义王朝哪有这个义大利时间来搞基础科研,因此这个过于异想天开的主义被我否决了,只不过考虑到狐狸皮毛的经济价值,我还是拨了一笔钱款,用于实验大规模产出皮草的可行性。
    上林苑农业大学还同时上马了人参种植研究。
    只要皮毛和人参能在关内进行自产,后金的命脉产业就会被我彻底摧毁,当然,这些人参和皮草得运到天津,更换包装,然后假装是从朝鲜进口的。
    你可能会嘲笑我不懂物流,我只能告诉你,是你不懂赛里斯人,赛里斯人喜欢吹舶来品、西域货,五钱银子的国产人参没人愿意买,但如果用写着谚文的高丽土布包好,价格能翻十倍。
    我还是很有商业道德的,一两以上的人参,绝对不会用萝卜来冒充,而一两以下的高丽千年野山参,我也能拍胸脯告诉你,绝对吃不死人。
    世间万物总是相互关联的,既然我能用萝卜冒充人参,那我也能用别的东西来冒充狐狸。
    毛茸茸的小白跑到我面前,作势要叫江浙湖汉北,被我狠狠瞪了一眼,吓得呜呜直叫,把那声“汪”硬生生咽回肚里。
    我朝它打了一番手势,手足并用,这狗不愧是全北京城精挑细选的田园犬,果然聪明,很快就弄懂了我的意图,流着哈喇子,跑到那几张冰床边。
    见到演员就位,我这编剧、导演兼音效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以指代剑,运转起天音剑。
    “恩公——”
    悠悠的叫声由远及近,环绕在白狗身边,这浑身洁白的土狗身上闪着油光,脸上还用胭脂涂着玄奥的花纹,简直就像是古籍里走出来的瑞兽。
    周延儒正在喝酒,被这凄厉的一声恩公吓得浑身一激灵,半杯酒全洒衣襟上了。
    王祚远嘴角微微一颤,随即以定力将笑容强压住:“玉绳,怎么了?是嫌我带的御酒不好吃么,这可是皇上赐的冰泉玉酿,外头买不到的好东西,好酒讲究一线喉,不上头,来,干。”
    扯淡,这玩意就是牛栏山,外头二百钱一坛,便宜的紧,大猪蹄子送你的那是茅台,按说北京也不兴喝白酒啊,大家都是喝黄酒的,这茅台的产地又是播州,前几年刚平完播州之乱,尚在休养生息,所以这些年进贡的量也不多,在外也没什么名气,加之这酒味道也一般,真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这酒的。
    不过王祚远是贵州人,喜欢家乡的酒也是正常的,而且这酒很容易上头,最适合他这种浑身都是肝的猛士,五寺六部被他抓去喝酒的倒霉蛋,没一个撑得过两斤的。
    我历来相信技术的力量,即使是号称千杯不罪的酒场老手,遇到用新式蒸馏器处理过的烈酒,也只有折戟沉沙一个下场,两瓶茅台喝完,都得滚到桌地,自己收过哪些钱,银子都存哪家银号,地窖里还有几斤地瓜干,都得一五一十倒出来。
    何况给周延儒喝的酒还不是一般的酒,我预先用蘑菇泡过,这些天我一直在用天牢里的死囚研究各种蘑菇的药性,挑选了不少效果优良的菇,甚至还舍命亲身测试,可谓是下足血本。
    尽管相隔甚远,我也能从眼神中看得出,周延儒的神志已经被药性、酒劲盖过了。
    周延儒原本白玉般的面庞此刻一片潮红,即便他被吓得酒醒了一半,另一半致幻菇仍然萦绕在他五感之上,状元郎惶恐的看向那只白狐,我轻轻挥手,白“狐”往后隐没进夜色里。
    他结结巴巴的问道:“王,王先生,您看到了吗?”
    王祚远当然装作无事发生,笑着告诉他:“玉绳兄,你喝多了?”
    小白绕到另一侧,我又一次捏起嗓子,同时用腹语和真声合唱:“恩公,你不记得妾身了吗?”
    听到男女两声混合,周延儒浑身一颤,汗毛倒立:“有,有狐妖!”
    王祚远眯起眼,支着胳膊肘,装作不胜酒力闭目假寐:“哪里来的狐妖,我看你是劳累过度,都神智不……”
    狗的戏份完了,我从身前的酒栌上拿了个鸡腿,远远丢出去,小白一溜烟窜了过去,叼起鸡腿就跑,临走还和玉藻打了个照面。
    神宫司玉藻前是千年不遇的美少女,气度、容貌都是上品,一袭白衣,好似仙子落凡尘,在冰面上款款而行,就连我都有些挪不开眼。
    毕竟我本职是当巴塞丽莎,舞蹈和形体课程从来没学过,礼仪也只学了必要的部分——父皇觉得巴列奥略朝到了今天这地步,皇帝不学文韬武略,难道要练习如何站在黄金门上,给奥斯曼人表演鞠躬三跪九叩吗?
    然而很可惜,我仍然没少给穆拉德磕头。
    磕头,活命嘛,不寒碜,谁说不称臣不纳贡的,看看这排射石炮和耶尼切里禁卫军团,你可以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好在大猪蹄子已经拆光了苏丹的射石炮,杀光了耶尼切里,以后我只需跪天跪地跪父母,不必再给奥斯曼野人磕头了。
    所以我承认,这丫头的气质比我强,但不管是身材还是美貌,都是比不上我的!
    镜子啊镜子,告诉我,谁才是欧亚大陆最美的女人?
    狐妖走到周延儒面前,用轻柔的声音,低语道:“是我。”
    “恩公,您忘了吗,我是您曾经救过的那只狐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