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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16.什么摩里亚?

      再见了,君士坦丁堡,这次我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吧。
    摧破者号带着我驶出金角湾,迎接从远方回来的船队,再过两天,我们就要去摩里亚了。
    这些桨帆船从北方满载谷物归来,船舷被压得几乎紧贴海面,时间不够全面修整,只是匆忙捻补了船底的漏水处,补充淡水和补给后,水手和船只再一次整装待发。
    一千名希腊人城防营士兵,外加一千名外族雇佣兵,包括罗斯灰牲口,突厥人,鞑靼人和阿尔巴尼亚人,只要能听懂希腊语号令,并且有服役经历的,我都编入了远征军序列。
    我的铁甲圣骑兵也回来了,作为瓦拉几亚的正统继承人,他在拉拢各地的贵族之后,建立自己的卫队,这些铁甲骑兵已经失去了用处,反而有监视、傀儡弗拉德的嫌疑,外来的驻军惹得瓦拉几亚的达契亚人很不满。
    他凑了许多麦子,作为租借军队的费用,随着我借他的军队一道otg2ntc=返回了君堡。
    于是从多瑙河归来的骑士团运输船里,满满当当的装着麦粒,他这是在羞辱我——君堡的客兵太贵了。
    我希望这样的羞辱越多越好。
    瓦拉几亚的军队还在招募和训练中,附庸协议上,弗拉德需要提供五百个重步兵的款项今年是没法执行了,因此他随船送来一些融成金锭的黄金,作为进贡的替代品。
    该死的弗拉德,居然直接给我整块整块掺杂杂质的黄金,根本不会有哪个商人会接受这种东西作为款项,我必须花钱精炼并重铸这些黄金,才能把它们花出去,不然直接用于抵价的话,这些黄金的账面价值会大大折本。
    东欧各地的铸币工艺都一言难尽,弗拉德对这种金块没有太好的处理方法,最多铸造成瓦拉几亚本地的货币,难以在国际市场上花费。
    但君堡在最艰难的时候依然保留着一座皇家铸币厂,从国家预算中优先提供资金亏本运营,毕竟这是国家的面子,要是没了面子,我就不是东罗马皇帝,而是尼西亚专制公。
    现在君堡铸币厂仅留有几个专职的工匠和金匠,主职是给外国商人装金牙,闲时才抽空重铸钱币,即使铸币,铸造的也都是海佩伦银币,黄金是一概不铸的。
    因为没人在看到君堡的财政后,会相信我们铸造的黄金里不掺假,如果我们发行九成九的黄金,最后也只能当五成的金币花出去,所以铸造金币只会亏本。
    因此我们偷偷仿制杜卡特和弗洛林,并力保成色、工艺与原厂的一致,虽然会贴点燃料费和人工费,但起码能把手上的黄金足额花出去。
    瓦西里叔叔疑惑的接过钱袋,刚刚打开,浓厚的烟火气就涌了出来,他狐疑的看着我,如果我不能给一个说服他的解释,这船灰牲口他可能就要转卖到苏丹的皇宫里去了。
    我脸上满是微笑:“您放心,哪敢骗您那,咱两家都做了好些年生意了,这几个杜卡特的原主人是……是开熏肉店的,所以才一股子烟味。”
    他掂了掂布袋,杜卡特们发出悦耳的合唱:“这袋钱足足有两百杜卡特,君堡有这么多熏肉店?”
    我赶紧赔笑道:“哎呀,人那是大商江浙湖汉北人,生意遍布东欧西欧,中亚西亚,埃及苏丹宫廷的所有熏猪肉和风干火腿都是他供的货。”
    瓦西里叔叔冲我翻了个白眼:“那他得赔死。”
    “不不不,人生意好着呢,还有个卖酒的,也……”
    “行了行了。”瓦西里叔叔打断了我浮夸的表演,拿出个金币,吹了一口,放到耳边细听,再放进嘴里又啃又舔,“你们铸币厂的做旧工艺越来越真了,和威尼斯原厂的杜卡特一个样,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因为你拿的那枚是真货,伪造的都在袋子底下。
    他想了想,似乎想到了这点,又伸手从下面挑出一枚弗洛林,正准备咬,我赶紧阻止他:“别舔,下面那些弗洛林都是羊毛工行会的丁税。”
    众所周知,羊毛工用尿液来处理羊毛,听到这话瓦西里叔叔脸都绿了,赶紧连啐几口,骂骂咧咧的把弗洛林丢回钱袋。
    “最近行情差,这批货只有三十个灰牲口,都在船上了,你要不要去看看牙口?”
    我笑着把钱袋帮他束上:“唉,我信得过瓦西里叔叔,除了您这儿,我上哪儿找那么多又便宜又好使的棒小伙儿?”
    瓦西里把袋子揣兜里,再将皮毛扣在锃光瓦亮的秃头上:“莫斯科大公最近准备远征诺夫哥罗德和特维尔,黑海对岸已经快招不到人了,我年纪也大了,做完这一单,我也差不多该退休了。”
    开战了?这么快?不该等到莫斯科大公成年吗?
    不行我得想个法子,要知道君堡的防御关键就在于罗斯人卫队,每次奥斯曼人攻城,东罗马的皇帝都会喊出这样的口号:“不流尽最后一滴灰牲口的血,我罗马帝国绝不投降!”
    失去黑海对岸的廉价劳动力和武德注入,只靠那些精通逃税和逃兵役的希腊士兵,君堡面临的局面会艰难得多。
    “瓦西里叔叔,我可以加价,您无论如何得再帮我征兵!”我摇晃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一年,就一年,您再想办法,去赫尔松和基辅一趟,看看有没有在战争中寻找未来的小伙子。明年您退休了,我在君堡建一栋大宅子给你养老!里面种满葡萄藤和苹果树。”
    听到这话,瓦西里叔叔绿豆似的小眼睛里一亮:“这可是你说的,一栋大宅子,带花园,里头要种满葡萄树和苹果藤。我这把老骨头就再干两年,届时希望您不要食言。”
    苹果……藤?
    算了,你只要把人运来,什么藤我都给你弄来。
    把瓦西里叔叔送走之后,我命人把灰牲口们都安顿好,编入新兵旅开始训练,然后我不得不开始为国库忧愁。
    如果往后来自罗斯人的兵源中断了,我将不得不花更多的钱来征募希腊人,或是不可靠的其他外国人。今年依靠摩里亚新增的地税,帝国的财政才勉强收支相抵,如果再支出额外的军费,哪怕先前赚了再多钱,也迟早坐吃山空。
    于是我招来了我的内阁,想要听一听近臣们的意见。
    季米特里奥斯:“那我再加把劲,让君堡人丁繁茂。”
    你给我去死。
    乔治:“加税,加更多的税。”
    圣罗曼努斯门的房子已经被你抽税抽成负数了!
    卢卡斯:“干一票大的,咱们的水师就该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您是哪儿来的大海主……等等,我觉得这个似乎可以!
    我猛拍桌子,另外三人吓一跳:“那咱们就去截了穆拉德的粮道吧?”
    卢卡斯小心翼翼的问道:“康丝坦斯,你该不会是疯了吧?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冷笑道:“玩笑?我可没心思和你开玩笑。想想吧我的朋友,现在穆拉德八万大军都在欧洲,前锋的西帕希骑兵据说已经跨过了多瑙河。在君堡的周围,只有几千名行省步兵和辎重队,面对我们的军队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如果我们能洗劫色雷斯的村子,把当地的牲口和给养都收集到君堡城墙内,将极大的缓解我们的食物储备不足问题,甚至还能再卖出一批,利国利民啊。”
    乔治用手捂住脆弱的心脏:“您,您不怕穆拉德回头报复吗?”
    我摇摇头,啧啧有声:“亲爱的乔治,你花在账本和法律上的时间太多了,忽视了我们面临的现实问题。就算我不去劫掠穆拉德的粮队,等他平定了拉丁和卡拉曼的外患,转头就会来收拾君堡,反正他迟早会来攻城,倒不如趁机抢他一笔,削弱他的后勤供给能力。”
    三人瑟瑟发抖:“所以……”
    “让士兵集合,只要能走得动的,全从黄金之门出去,穆拉德抢了咱么这么多回,这回轮到咱们抢奥斯曼去啦!”
    卢卡斯问道:“那,摩里亚远征怎么办?”
    “摩里亚?什么摩里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