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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41.气血两亏

      三花聚顶!
    气血翻涌……
    五气朝元!
    气血两亏……
    大小周天!
    走火入魔……
    天理拳的最后一步可真难练啊,练到七十随心所欲这一层,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把全身力气运转到指尖,看似只是普通一拳,实际上运用的是胳膊、大腿和腰背的全力,以天理拳劲劈出的平平常常一剑,也能开山裂石,比斧钺、长枪还要猛烈三分。
    但要调动全身劲道,需要吐纳天地灵气,调整呼吸才行,劲道聚集一点需要时间,虽说不长,但战场上身姿僵硬,若是遇到高手,便容易为人所趁,比如鄂图曼人的弯刀与反曲刀,便注重快捷灵巧,天理拳这种大开大合的心法遇上鄂图曼人的好手是要吃亏的。
    而天理拳劲最高境界“不逾矩”,就能无视僵直,劲道收发自如,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转换只在须臾间。
    可惜朕练了十年,依然摸不到不逾矩的边,每回强行攀升境界,都要落得吐血的结果,这朱子理学的横练功夫朕怕是已经练到头,再难寸进,只能冀希于将来的顿悟与缘分。
    理学已经练到头了,所以朕要博取百家所长,触类旁通,既然不逾矩练不成,那朕就练气学,练孟子的浩然正气,道家的符箓雷法内丹外丹,佛家八万四千法门,都可以练。
    擦干嘴角的血,朕把布丢进火炉,此物万万不能被太监们看到,要是皇帝每天都要吐血吐着玩的消息传出去,保不准宫外要怎么想,怕不是一帮忠臣良将连夜就要派家奴去洛阳,给朕的叔叔福王磕头。
    给福王磕头也不是不行,毕竟福王的之国有两万顷庄田,而且不同于其他旁系,福王的宗藩俸禄是足额发的,毕竟是爷爷最喜欢亲儿子,可比朕当信王时拿得多多了。
    给福王磕头,等朕吐血三斗白日飞升,皇叔入主紫禁城,这些巴结的从龙之臣少不了加官进爵。你说皇叔也真是,年初来一趟北京,说是来看亲侄子,结果三句话不离哭穷,要不是康丝坦斯大帝查出来你在洛阳圈了多少地,朕说不定还真信了。洛阳虽不及北京,南京富庶,终究是十三朝古都,日子怎么可能难过呢?
    君堡人口不过五万,朕都能榨出那么多油水,皇叔您吃完碗里的还想吃锅里的,可就不够意思了,虽说番婆子一口气给了他两千万贯大明宝钞,有损皇家威仪,可面子不能当饭吃,福王家底可比朕的内帑丰厚,哪有穷户给富户送钱的道理。
    朕好穷啊,你当两千万贯的宝钞不要钱么?
    大明宝钞虽然早已不通行,民间认为是废纸一张,擦屁股都嫌硬,市面上一文不值,可这玩意宝钞监还在印,且不论刻板的花费,宝钞所用的桑葚纸也是极贵,而一张宝钞的面额最高只有一贯,所以两千万贯宝钞,就是两千万张纸。
    大明宝钞纸质厚实,尺寸宽大,按每张重两钱来算,一斤八十张,拢共是二百五十万斤,朕不仅救了内帑,还养活了一家造纸厂,一家马车作坊,还养活了几千个车夫。
    “皇爷,新样式的大明宝钞印出样品了,您过目。”
    宝钞司的太监拿托盘盛着一叠纸钞,朕还没拿起便闻到阵阵墨香。
    上面写着:“大明通行宝钞两千万贯”。
    你等等。
    正常来说不应该是印一千贯,然后印两万张么?
    这一叠纸加起来,少说也有五十张,从大明律的角度看,这个托盘里装着大明朝一百年的税。
    番婆子在想什么呢?
    被玛纳打傻了?
    朕翻开札记,上头倒是密密麻麻写满了毒计,详细讲述了这些宝钞的用途。
    这些大明宝钞分为两千万贯、一千万贯,往下还有五百万、一百万的零钱,番婆子倒不是穷疯了,关起门来印钱玩。亲王每人两千万贯,郡王每人一千万贯,镇国将军五百万,辅国将军三百万,再往下的宗室就不发了,工本费还没邮费贵。
    虽说大明宝钞连点蜡烛都嫌难闻,一千万贯的宝钞买不了一根针,藩王们拿了这玩意,心里肯定骂娘,但嘴上还要谢主隆恩,再补上三跪九叩,还要给宗人府的官员送回礼。
    所以这次不让宗人府送了,宗人府的上头是礼部,而礼部尚书天天和星星大眼瞪小眼,侍郎居然骗朕的马,上梁不正下梁歪,朕让锦衣卫去吧。
    反正番婆子天天派厂卫去打探各地食货物价,暗访民情,顺路把宝钞送去也不费什么事,而且按照惯例,地方官孝敬锦衣卫的好处,都是和朕三七分账。
    不交上来也没事,厂卫的小卒相互监督,根本瞒不过朕,下级也可以秘密举报上层,一经查实,上峰滚蛋,贬为庶人,举报者可以直接顶替官职,此外粘杆处也在盯梢厂卫中的头头,也不怕朋比为奸。
    三七分账,朕只拿三,只要鹰犬们稍微有点脑子,就该知道为了三成好处滚蛋不值当。
    这次去赏赐所有的藩王,哪怕每个藩王处只收上来几千两礼物,大明可也有一百多个藩王,几万两银子是跑不了的,不过这不是番婆子的真实目的,亲王、郡王拿大明宝钞可不是白拿的。
    辽东战事糜烂,京营糜烂,宣大兵欠饷数月,朝廷几乎拿不出钱来整顿军务,先前宁远兵变让朕和朝廷颜面无存,这等丑事天下有目共睹,再加上奢安之乱、陕甘旱灾民变、黔国公谋逆,大明朝已然是风雨飘摇。
    你们既然是朱家人,平日拿着朱皇帝的宗禄,现在朱家铁桶江山眼看要撑不下去了,自然要做朱家人的表率,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所以拿了大明宝钞之后,每个藩王要带兵进京勤王,但不准多带,亲王一人五百兵,郡王一人两百兵,可以亲自领兵,也可以让王府的武官代领。这些兵的军费,就由各个王府的宗禄里出,按每个兵一年发十石来算,五千石正好是亲王额定宗禄的一半,而郡王就惨了,两百兵正好把两千石宗禄吃完。
    以厂卫打探的情报来看,亲王要是有心,散尽家财募个万把人都轻轻松松,郡王虽然穷点,但两百人想凑还是能凑出来的,不过朕的亲戚吃喝玩乐的本事有,理财治军就力有未逮了,一时间让他们凑出辎重人马也是强人所难。
    所以番婆子还给了个选项,就是这些人马全都折成钱,从宗禄里扣除,毕竟亲王带兵进京总是怪怪的,带少了不够定额,那朕要骂人,带多了让人胡思乱想,那朕要杀人。
    不过这就是个提议,还要请德高望重的亲王们商议,走一步看三步,番婆子也预计这个法子肯定会被人抵触,嘉靖年间、万历年间都有过朝廷缺钱,削减宗禄的先例,最后只有亲王们还有余粮,愿意退一步,但郡王们实在是掏不出钱,毕竟人情世故、吃穿用度都要钱,一年两千石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布政司的宗禄每回都不足额。
    为什么你们这些穷亲戚要吃饭呐,不仅要吃饭,还生那么多兔崽子,你们不过是添双筷子,吃的粮可是朕的!
    成祖皇帝怎么就不让藩王们减等继承呢,这子子孙孙无穷匮,国库就是太行、王屋,迟早也被搬空啊。
    虽说一直有官员要朕削藩,可是朕要是无缘无故夺人爵位,废人之国——连自己亲戚都能下手的皇帝,以后怎么收拢人心?
    至于等藩王犯错,再褫夺,按照成例,也要从亲王的子嗣旁支里找人承袭国号,除非一脉绝嗣,不然封出去的一万石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抛去一万石不说,这些亲王再怎么说也是朕的亲戚,父皇已经驾崩,母后死得不明不白,连皇兄也不在了,福王是朕仅有的亲叔叔,其他亲王也是朕的叔伯兄弟,把他们都削了,那朕就真的孤家寡人一个了。
    朕又不是鄂图曼蛮子。
    而勋贵也不能动,这些勋贵不是开国元老之后,就是历代外戚,比如周后他爹,就被封为嘉定伯。
    再比如武清侯,因为是皇爷爷的外公,就经常为非作歹,他们李家传了三代,现任的武清侯李铭诚,在天启年间就派家中的恶仆侵占过朕在京的庄田,奈何当时皇兄无心政务,朕年纪又小,只能半夜翻出王府,把那几十个恶仆都打成重伤,一时半会儿死不成,但朕以天理拳劲自死穴灌入,这些家仆全都沦为废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而且在半年间会陆续死于五内俱焚。
    皇兄不仅不向着我,还给把李铭诚加封为太子太师,哼,谁让他们家是皇帝亲家呢?
    不过将心比心,如果周后给朕生了个皇子,说不定朕龙颜大悦,直接加封岳父为嘉定侯。
    疼老婆嘛,应该的。
    “有人欺负我。”
    是,是谁!是谁欺负朕的监国!
    “武清侯管着进贡禁内的各地御用,这厮居然把有虫子的蜂蜜进献给我……”
    剑……不,上月新铸的那门红衣大炮在哪儿?
    狗日的武清侯,朕削不了宗亲还削不了你?正好今天新仇旧账一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