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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36.剑法

      朕听说,番婆子居然带着夷事局的人去城北打家劫舍?
    你打鸬鹚前踩盘子了么?
    才寻了几个并肩子就去剪镖,喷子也没几把,也不淌进去,拿了青子就大刀金马的正面打,且不说你碎了,要是挂彩了怎么办。
    就知道爬羊牯,你道那瓢把子的娘家是谁?上去清了那马市满门,又拿了人的红货,今回算是结梁子了。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在京郊上线开爬,要是被鹰爪孙捉了怎么办,谁去捞你?
    番婆子你究竟哪来的江洋大盗,圣贤书也不读,女红也不做,竟然跑出去干刀口舔血的生意。
    好在黑毛虎被灭了满门,便是有逃走的生口,多半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
    没错,这都是上个月的事情了,可今天这案子被三法司上奏,正式捅到了朕的案头。那黑毛虎虽劣迹斑斑,却买了个卫所武职,又和勋贵有姻亲关系,算起来竟然是缙绅一类,如今下落不明,又被悍匪在北京城厢杀了几十人,财货马匹劫掠一空,那是惊天动地的大案。
    尤其是他的马,居然都是皇庄的马——朕在御马监作了大半年假账,皇庄实际上管着哪些在京马场朕还不知道?从没听说安定门外有个皇庄所属的马场,庄头名册里也没黑毛虎黑老三的姓名,想来是不是诡寄田地,就是官匪勾结,侵吞国有资产。
    平日偷税漏税,现在遭了贼,某些人倒想来捅上来,想借着天家御马的名号,发动三法司,以举国之力把犯人捉拿归案。
    于是今天朕在皇极殿的朝会上,冷笑着听完刑部大理寺御史台讲述案情,然后大明皇帝崇祯下达了捉拿江洋大盗朱由检的敕令,当真荒唐。
    朕黑着脸给敕令盖上章,寻思着万一这帮人要是敢抓两个乞丐流民来顶包,朕就把三法司都打发去台湾。
    这些朝廷命官,除了会吃里扒外,欺上瞒下之外,就只会给朕添麻烦,看着就来气,不想着处理政务,忧国忧民。京官一心钻营什么冰敬炭敬别敬,地方官倒是精通天理拳劲,可惜都用在了邪道上——县令们化拳法为腿法,带着恶吏下乡,以天理拳劲淋尖踢斛,每亩都能多征不少浮收。
    天理拳练到三十而立,一脚下去能踢出三升,五十知天命,一脚下去能震飞整个淋尖,若有人像朕这样练到七十从心所欲,一脚下去能把斛里的粮食都踹出来。
    如果练到圆满,达到不逾矩的境界,连卡在缝隙里的稻谷麦粒也会被拳劲弹出,不过这样的鸿儒堪比孔圣人再世,朕估计世上应该没人能到这境界。
    朕看到这些各地送来的厂卫密信时,险些气得昏厥,圣人的教诲,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就被你们拿来干这种事吗!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你们就不能学学孔圣人的血胤,现在的衍圣公孔胤植么,前两天他还上奏,说给曲阜一代的辽东流民开仓放粮。
    看来血统家世还是很重要的,那些个寒门出身的官,一朝得势只会欺压百姓,唯有孔夫子的嫡系后代,才……
    这时,一个东厂的小太监捧着密信走进御书房:“皇爷!厂卫报告说,山东孔府今年又伙同鲁王府,侵占了文登好几个卫所的军屯土地。”
    眼前一黑,朕栽倒在奏疏堆里。
    等再醒来时,正看到一对惨碧的鬼火正悬在面前,轻车熟路一抓,拎着玛纳的脖子翻身坐起,这蠢猫叫了两声,又眯起了眼,蜷成颗球假寐起来。
    紫堇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着,比以往浓烈得多,朕一看地上,桌边果然躺着个打碎的玻璃瓶,玛纳抖了抖耳朵,佯装不知此事。
    洒家不理会你,等你姐回来看不揍死你,知道这琉璃净瓶一个值多少银子么?
    笔记笔记,让番婆子捂着钱袋疼去吧。
    嗯?
    “老闸总……不对,老闸船仿制成功了?这倒是不错,朕记得皇兄就做过老闸船的模型,上面的帆能升降,桨舵也能转动自如,可惜皇兄说考据下来火炮形制不对,做完觉得不满意,给砸了。”
    朕在笔记上又加了一笔:“皇兄的制品里有大封舟和宝船的模型,在御书房往北走的一间房间里,门上了锁,砸开就是了,里面还有不少古董,可以拿来送人——都是下蛋,不必心疼。”
    所谓下蛋,就是赝品啦,皇兄当年为了搞钱,使过不少脏手段,比如组织工匠造了许多所谓大内密玩的器具,然后成批卖到街市上,后来他发现造古玩更赚钱,而宫中到处都是古董,见得多了自然知道古董什么样,就炮制了许多宋元时期的瓷瓶、玉印一类,赚了不少钱。
    那些钱都在辽东被烧光了。
    怎么朕就没造价的本事呢?番婆子倒是懂怎么伪造古代文书,但仅限于西域的古书,那些士大夫,大才子和附庸风雅的国人可不会买什么羊皮纸、草莎纸做的假古书。
    番婆子前两天还密诏了宋献策,打算在北京的玛丽娘娘庙开始卖那劳什子生男秘方,不灵退钱,简直荒谬,哪有这种东西。
    想钱想疯了吧。
    披上紫袍,朕走出房间,穿过一条长廊,长廊两侧原本是花园的地方种满了芜菁、洋葱和鹰嘴豆,平时午饭和晚饭的食材就来自这一片“菜圃”。布拉赫奈宫中倒不是种满了蔬菜,在会客室周围,还种着不少花卉,毕竟人活一张脸,巴塞丽莎再穷也要给猪皮帽子刷上金琦,国内丢人也就算了,绝不能丢到国际上。
    此行朕替番婆子抢掠了不少钱财,但番婆子把钱一半投入内政,一半用于扩军,只留了点零头来改善生活,可惜今天早上玛纳一爪子,明日起番婆子要拿鸡蛋壳来装香水喽。
    左手拎着猫,右手拎着剑,只是贴身穿了件龙皮甲,外头罩着长袍,朕慢慢走到了铸炮工坊。
    即使是按工部的标准来看,巴塞丽莎的铁匠也是不合格的,君堡的冶铁手艺和打铁技术都很差,只能造点三眼铳,鸟铳、合机铳一类犀利火器是造不出来的,长铳需要用专门的车床和钢钻钻膛,费时费力。
    至于红夷炮,把工坊里所有的铁器化了,怕是都凑不齐一炉铁水,何况工坊的冲天炉不够大,要一口气铸造出千斤重的红夷炮,而火炮工坊仿制的炉子一次最多化二百斤铁,需要建五座才能铸一门炮。
    你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倒不如把铸炮的钱与朕,朕给你打造一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禁卫军出来,只要罗斯人和希腊人士兵念四书五经,念个十年八年就成。
    六艺也不必练全,只消练御、射和天理拳,上了战场,便把鄂图曼人都当成是收税用的公斛,让士子们拿出士大夫的气节,上去踹上两脚,一脚踹出三五升血来,什么耶尼切里,西帕希,皆粉碎。
    若是担忧鞑子精于马战,居高临下以马刀劈砍,脚踹之不中,那就随朕练剑,剑圣理查德纳尔分剑法、心法二篇,剑法讲究攻守合一,以十字剑格为剑法精要,心法却是称颂移鼠,只要心中有移鼠,功法便可运转不辍,越是虔心,心法便越强。
    只是理查德纳尔的剑法,修行起来要暗合拜上帝教经文,威力最大的两篇就是创世纪与启示录,尤其是启示录中所写的七头十角红龙之势,练成后可做地上列国的王。
    不过剑圣前辈在最后两页上说:“关于此,我确信我发明了一种美妙的剑法,可惜这里的空白处太小,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