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地攀附在花千霜宽厚的肩膀上，沈之南的手指用力抓着花千霜身上的衣服，试图透过衣服的阻拦去感受这具高大身体的温度。
    如同溺水的人，沈之南匆忙又用力地紧紧抱住在他上方的男人，抱住把他从泥潭深渊里救出来的浮木。
    不想放手。
    这一辈子都不愿意放手。
    他一边哭，又一边笑：“你是皇帝，说过的话……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
    沈之南本来很开心的，可是想起花千霜曾经说过的不会给他爱，又焦急地拉扯着花千霜的衣服袖子：“不行，以前说过的那句不算，就是那句，不会给我爱情的那句不能算数。”
    “嗯，以前说过的那句话不算数，今天和南南说过的话算数。”花千霜轻轻用鼻尖去蹭沈之南的鼻尖。
    呼吸交融，暧昧的气氛在空气里逐渐变得浓稠胶着。
    沈之南拉着花千霜的手，抱在自己的脸颊旁边，不开心的说：“你和其他的omega跳舞，我们都没有一起跳过……”
    “嗯，我的错，以后不和其他omega跳舞，只和南南跳。”听着沈之南委屈的声音，花千霜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
    他像是在用行动去安抚他的omega一样，急切而又焦躁地亲吻着他的omega。
    手探入了沈之南的衣服里，触碰到那一片独属于他的光滑与细腻，花千霜又重复了一遍：“只和南南，以后只和南南跳舞。”
    沈之南微微抬起上半身，配合着花千霜脱掉了他身上的西装外套。
    花千霜在解开他衬衣纽扣的时候，他也去摸花千霜身上的衣服扣子：“我以后……以后也只和陛下跳舞，只和陛下跳，只跳给陛下看。”
    “南南真好。”花千霜微微起身，他三两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再俯下身将沈之南拥入怀里，
    身体紧紧贴着身体，几乎是严丝合缝地拥抱在一起。
    有些地方不一样了，沈之南想。
    虽然从前花千霜也很亲吻他，拥抱他，但即使他的alpha在亲吻拥抱他的时候很用力，也很少会显露出内心的情绪。
    但现在不一样。
    即使他因为醉意而有些头晕，也能明显得感觉到花千霜激动的情绪。
    不再是帝王般深沉不可见的心思。
    他的alpha，在扯掉了伪装的面具后，热烈地爱着他。
    沈之南瞬间哽咽了一下，他抱着男人的脖子，仰着头问：“花千霜，你早就爱上我了是不是？”
    却偏偏什么都不说。
    “对不起，南南。”花千霜抱紧了沈之南，他的一只手的手掌扶着沈之南的后脑勺，一手搂着他的omega的腰。
    他说：“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这是第一次，花千霜在易感期之外如此明显的，毫无保留地流露他内心深藏的情绪。
    愧疚的，后悔的，又掺杂着浓浓的爱意。
    “补偿我吧，花千霜。”沈之南把头埋入了花千霜的颈间，他用嘴唇亲吻着花千霜后颈上靠近腺体的皮肤。
    “好。”
    “要加倍的爱我……不要憋在心里，爱我……你要说出来。”
    “好。”
    沈之南拥抱着花千霜翻过身，他骑在了花千霜的身上。
    身后，一对洁白的翅膀，在黑暗中缓缓展开，晕开了一层柔和的白光。
    雪色的头发丝丝缕缕地垂落下来，还有一些红肿的眼睛染上了翠绿色的破碎感，他垂首看着躺在下方的男人。
    “我爱你，花千霜。”他说。
    他既疲惫，又满足地俯下身，把头搁在花千霜的肩膀上。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呢喃着：“我好爱你啊……花千霜……”
    洁白的羽翼缓缓合拢，将他和他的alpha笼罩在内。
    沈之南沉沉地伏在花千霜身上睡着了，他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像婴儿一样。
    双手搂着他的alpha，睡得很沉。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沈之南是被饿醒的。
    想象中的宿醉并没有出现，他的头既不晕，人也不难受。
    睁开眼睛的刹那，入眼的是刺目的白色阳光。
    沈之南本能地微微眯起了眼睛，在渐渐适应了光线后，刺目的白光里慢慢显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黑色的头发。
    花千霜睡在他的身旁，英俊的男人闭着眼睛，似乎还没有醒。
    沈之南的呼吸一瞬间几乎停止，属于昨夜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
    酒壮怂人胆，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想起自己昨天夜里跟个撒泼的小孩儿似的，对着花千霜又哭又闹，吵着让对方说爱他……
    沈之南微微红了脸。
    可花千霜，也确实说了爱他。
    嘴角不可抑制地向上扬起，心情像是被明媚的阳光烘烤过，轻飘飘的，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