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章 不让你死
哪两个孩子?自然是骁秋和骁蓉这两个孩子!
秋水天心的确没有和林墨说这两个孩子也要参与毁灭截仙岭之事的这件事,但这件事不难想,至少以林墨的聪慧,想要想到很简单。
秋水天心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墨,意思很明显,是你自己没能想到,能怪谁?
林墨是不能怪谁,但……但他想知道这件事的促成是不是由她一手促成的。
骁秋和骁蓉能有现今的妖孽资质,实际上与骁勇和玖秋蓉的血脉上的优质传承的关系不算太大,最多最多也就一两成的关系。
其余的,都是秋水天心找来各种灵物灵药以及委托骁勇去找的灵物,甚至还耗费心力的推算推演和自身灵力的耗费换来的血脉上的激发和进化有关。
而要让玖秋蓉接受这个事,没有秋水天心的说服促成,可能吗?
林墨眼中有失望:“我没想到你为了毁掉截仙岭,居然能有这样的算计!”
林墨声音微嘶:“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那么想要毁灭截仙岭?因为那场劫难?以你的资质,一百年的时间,足够让你修出足够应对任何劫难的实力,你究竟是为什么非要阻止它不可!”
秋水天心眼神淡漠:“没有为什么!”
真实的淡漠和强装的淡漠,别人分辨不出来,林墨难道就分辨不出来?
“你说谎!”林墨近乎咆哮的道:“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就立马跑到截仙圣尊那边去!我要阻止你毁掉截仙岭!”
林墨若是转投了截仙圣尊一方,毁灭截仙岭这件大事将要遭受的阻碍瞬间暴增数倍乃至十数倍!
因为林墨了解武圣峰的每一个高层,甚至也了解秋水天心,就能依着这份了解做出许多行之有效的计谋。
秋水天心的眼神依旧冷漠,这一次的冷漠是真的,她也以真的淡漠语气说道:“你若真敢,我就把你抓回去关起来。”
秋水天心的关起来,绝对就是林墨想尽一切脱困办法都不能脱困的那种关。
林墨自然是知道的,可他也知道不是脱困的办法却能脱困的方法,冷笑道:“你真要关我,我就死给你看!”
秋水天心抬手一巴掌抽在林墨的脸上,眼中涌现怒意,这一幕,可把一直关注着他们这边的举动的姚小姝等等人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理由简单,秋水天心的淡漠一切的性格早已深入人心,而这样的打竟然打人耳光了!
林墨也是惊讶得不行,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秋水天心打耳光,当然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秋水天心真正的动怒。
一瞬间,林墨醒悟了。
他终于知道秋水天心想要毁灭截仙岭的真正原因,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他!
林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和好久才说道:“姐姐,如果截仙岭不毁,我……我会死对不对?你不想我是,所以才必须毁灭截仙岭对不对?”
林墨挤出笑容:“姐姐,我不会死的,大不了我成为截仙,再把实力修炼到无敌的地步,那样我就不会死了。”
秋水天心摇了摇头,实话说道:“不毁灭截仙岭,我哪怕化身天道,也依旧无法阻止你的死。而且,不只是你,就是你看重的骁勇,也会死,甚至武圣峰上的人,也会有七成会死。”
林墨哑口无言,骁勇出现,皱眉问道:“不是说只要成为截仙,就能在百年后的那场劫难中幸存吗?”
秋水天心看向他,说道:“是大有几率幸存,不是全部心存。”
是啊!和所有非截仙者都死光相比,能有三成活命的可能,这几率已是相当的大。
骁勇再问道:“若是不毁灭截仙岭,秋儿他们和玖师姐……能活下来吗?”
秋水天心说道:“玖师姐能活,但对她而言,那还不如死了。”
言外之意,骁秋和骁蓉难逃一死。
骁勇是必死的,骁秋和骁蓉难逃一死,玖秋蓉一下失去最重要的三个人,只怕对她来说还真是不如一起死了的好。
骁勇不再问骁秋和骁蓉,也不再问玖秋蓉,他问武圣峰现有的人员,问的是事后他们之中能有多少活命。
秋水天心给出两个答案,一个是能活四成左右,这是骁秋和骁蓉不参与的情况;一个是能活六成那些样子,自然的这是骁秋和骁蓉参与的情况。
“不过,若是继续准备下去,或者七成,或者更高。”
骁勇清楚,这是骁秋和骁蓉参与的情况。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骁勇咧嘴笑道:“就让秋儿和小蓉儿参加吧!身为猎户人家的孩子,不经过实战,如何成长?”
秋水天心直视骁勇,说道:“那六成甚至是七成的几率之中,或许没有他们两个。”
换句话说,骁秋和骁蓉参与其中就有可能牺牲。
骁勇哈哈大笑:“那就朝更高的几率争取,他们的娘亲不是说了吗?完美!我们要的是完美的战事!”
骁勇下了武圣宫,留下林墨和秋水天心。
林墨盯着秋水天心,问道:“你方才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秋水天心反问道:“是真是假,有区别吗?”
无论真假,林墨不会死的事是真,有着这么的一点,就值得骁勇继续毁掉截仙岭。
林墨又问:“两个孩子会死的事……是真是假?”
自然是他们不参与,就会身亡的事的真假。
秋水天心叹道:“若非为此,玖师姐是不会接受连抱抱自己的孩子的事情都办不到的结局的。”
林墨不再问了,展颜一笑:“姐姐,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秋水天心摸着他的脸,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生死之事是大事,为了“生”这个大事,骁勇在武圣峰讲学了。
骁勇讲的是“如何战斗”这一学问,大体上与骁虎在知画宗所讲差不多,可细微上却又有不小的差别。
但这细微上的孰优孰劣,真不好说,终究这一学问都是他们父子在自己的狩猎和战斗中积累起来的经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