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八章 太羞人了
偌大的修真界里其实有着不少的封印记忆的手段,就是将重要的记忆以相应的秘法秘术封印起来,令旁人在进行搜魂的时候无法搜得。
拓跋千川和拓跋夫人的神魂之中就有类似的封印,这等封印,即便是骁勇遇上,也毫无办法,因为缔结成为封印的力量来自青州秘境,而骁勇虽然当初差点成了青州秘境的王,可他终究不是王,动用不了青州秘境的力量。
故而若是骁勇出手对拓跋千川和拓跋夫人进行搜魂的话,虽说也能搜到一定的有用信息,可后果却是封印之中的记忆不会被他搜得,且拓跋千川和拓跋夫人会在第一时间因为封印被扰而魂消人亡。
而由蒲杏糖出手就不一样了,这位青州女王在青州秘境能够调用的种种力量可比方才宣战的那人要强大许多,对上经由他布置的封印,获胜者自然是蒲杏糖。
所以蒲杏糖得到了她想得到的记忆,所以拓跋千川和拓跋夫人都没有死。
后者没有死,乃是蒲杏糖故意为之,而前者,却是他的生命力着实强悍。
但强悍又如何?蒲杏糖轻轻一哼,宛若雷霆炸响的声音响彻拓跋千川的神魂,随即……其魂崩溃,其人身亡。
拓跋千川死了,死得连尸体都没留下一个,可谓是丝毫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可把拓跋夫人吓得够呛,慌忙的就向着蒲杏糖跪倒。
蒲杏糖朝着她一个挥手,一道仆人契约落到拓跋夫人的身上,就此将她变成了她蒲杏糖的仆人,还是那种蒲杏糖心念一动,拓跋夫人就必死的那种。
拓跋夫人也懂此刻身上被落下的契约,但也因为知道,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说明她在蒲杏糖这里还有用处,有用处的人暂时是死不了的。
骁勇不是很明白蒲杏糖不杀拓跋夫人的原因,毕竟这可不是一个好人,当然,武圣峰里,姚小姝这种杀人无数的人最初也不是好人。
“罢了!终究是蒲姑娘收下的手下,蒲姑娘不杀她,让她活着便是。”
不理会活着的拓跋夫人,骁勇看向蒲杏糖,问道:“可有搜出他们背后的势力?”
搜肯定是搜出了的,只不过……蒲杏糖面色凝重的说道:“此次大战,怕是真要你来帮忙了。”
骁勇问道:“对方真的那么强?”
蒲杏糖说道:“不是对方强,是对方身后的势力强。”
青州秘境原先是兽修的洞府,既然是兽修的,即使现今它的主人是人族,兽修之类也妄图拨乱反正的将之夺回。
当初的仇勿忘即是那样的存在,而今显露了青铜巨眼和那张画卷的存在也是。
“而且……那人背后有着一大群的兽修的支持,更甚者……”蒲杏糖转而问道:“可还记得那尊鳞甲巨人?”
孕灵之潮的事情才过去没有多久,在那里遇见的鳞甲巨人,骁勇怎么可能忘记?自然是记得的。
骁勇灵光一闪,说道:“莫非鳞甲巨人是出自那人之手?”
蒲杏糖摇头:“倒不是出自那人之手,而是出自那人麾下的一位智者。”
骁勇原以为鳞甲巨人是一种生物,就如同灵兽灵虫一般的玩意,谁知居然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这个事情可就令人震惊了,因为鳞甲巨人的强大,骁勇是亲身体会的,如果……如果对方的鳞甲巨人足够多的话,青州秘境还真有陷落的可能。
蒲杏糖笑着说道:“这倒不用担心,鳞甲巨人的炼制非常耗费材料,且炼制不易,对方也没有多少具。”
没有多少具,也就是说还是有三五具了?那也很恐怖啊!
骁勇忽然想到了被林墨收走,而后转送给秋水天心的夺圣蚊和金属蜘蛛。
夺圣蚊先不说,得了变异的它们的强悍,即便是秋水天心都动心。
而那金属蜘蛛不就是鳞甲巨人的构成的基础单位吗?秋水天心手中的又是变异了的,如果能够借过来,或许能在与没有变异的金属蜘蛛构成的鳞甲巨人的对战当中发挥令人意外的神效。
何况……即使不借用秋水天心手里的金属蜘蛛,单单为了这青州秘境,骁勇也得去找一下秋水天心,而且不止是秋水天心,武圣峰那里也要回去一趟。
骁勇将他的想法告诉了蒲杏糖,蒲杏糖犹豫一下,说道:“那就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好辛苦的?再说……蒲杏糖为了安慰他,不远万里的去武圣峰,不也是一种辛苦?
不过而今的青州秘境是蒲杏糖的,骁勇想要离去,需要借助她的力量。
蒲杏糖倒不是吝啬她的力量,而是大战在即,对方又是拥有青铜巨眼和青州画卷的人,动用直接传送的力量的话,很有可能给对方一个可乘之机。
“要不……你走当初离开时的那条路?”
那是哪条路?正是第六蒲墨当初面对的画满墨水的墙壁。
当初离开青州秘境之事,骁勇就是通过它离开的,现在再用它,自然可以。
一同来到那面墙壁之前,在骁勇即将迈向它的时候,蒲杏糖忽地显出她的原本模样。
骁勇哪怕是再一次看,也是惊艳非常,随即他是惊讶得不行。
却是蒲杏糖突兀的走上前来,俯过身的,吻了他一下。
轻轻一啄的吻,但却是嘴对嘴的吻。
骁勇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停了,双目大睁,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蒲杏糖却像没事人一样的又掩去了惊艳的容貌,面无表情的说道:“叶勇,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去搬救兵而已,且大战又还没有开始,哪有时间到不到的问题?
但骁勇愣愣的,傻傻的,还是迈步走进了那面墙壁当中。
蒲杏糖见着整个过程,再见着恢复了正常的墙壁,知道骁勇离去了的她,一张俏脸瞬间通红。
刚刚她的亲吻举动,其实是从拓跋夫人的记忆当中学来的,效果……似乎还不错,就是太羞人了。
蒲杏糖是做大事的人,按理说不该有什么羞怯之类,可在这个时候,那份羞怯,难以压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