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局长
“知道文化局为什么要针对你们节目么?”
康一峰的问题,正是廖峰他们疑惑的地方。
然而徐清,却无奈叹了口气。
“我以前,和一个老人有点矛盾,他好像有一个徒弟,就是文化局的孙副局长。”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是忍不住向着徐清看去。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别拿村长不当干部。
文化局再没什么权力,人家也是正规的市局级编制。
你一个普通人,没事儿和人家市局级干部结怨做什么?
廖峰他们的诧异,徐清当然看了出来。
“我也没办法,黄文亮当时真的是欺人太甚。我是不能忍,才终于还手的。”
“黄文亮?一说起这个名字,众人也是反映了过来。”那一段时间,这个事件在新闻上面确实算是比较火爆的。
在做都是圈内人,很多信息,普遍都会在第一时间关注到。
徐清此时提起这个名字,众人也就反应了过来。原来当时的那个清少,就是他们面前的这个徐清。
康一峰也是有点无奈:“你说的副局长是孙耀山吧?也就一个月前,孙耀山已经升职文化局正局长了。”
徐清皱了皱眉头,也是思考了一下。难不成是以前就想报复,只不过上面还有个正职,不好动手。
现在终于升了正职,所以就肆无忌惮了?
康一峰叹了口气:“当时的情况就不是你的错,这一次又是文化局主动找茬。你放心,我们广电系统又不归他们管,你只要安心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
文化局再找麻烦,我帮你挡下来。”
台长都放话了,徐清也是松了口气。
可是被黄文亮一再添堵的事情,让徐清又是忍不住想起了当时那些细节。真的忍不住有点生闲气。
徐清从台长办公室出来,也以为事情终于算是过去了。
台长知道情况,文化局就算是继续乱来,彭伟就算是也要参一手,徐清应该也不至于会受到多大的影响了。
然而就在徐清回到节目组不久,徐清就再次接到了电话。这一次,是康台长直接给徐清打过来的。
徐清皱着眉头,很快来到了台长办公室。
敲了敲门,台长也就喊徐清进去。
可是里面,却还有另外一人坐在那里。
国字脸,很粗但是修剪的还算整齐的眉毛。看上去,就有一种威严的感觉。
看康一峰台长的脸色,两人好像谈的很高兴的样子。
徐清顿了顿:“台长要不我等你忙完再过来?”
康一峰摇了摇头:“不用,我打电话,就是想让你过来和这位见一见。
徐清,这就是文化局的孙局长,说是过来有事情和你谈一谈。”
徐清直接就皱起了眉头,孙局长?孙耀山?
刚刚他们才一起谈起了孙耀山来着。这么快,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主动点名要见徐清,是来找麻烦的,还是别的原因?
那么,为什么康一峰和孙耀山一副相谈盛欢的样子?难不成康一峰改变态度了?
孙耀山此时也站了起来,康一峰直接就说:“旁边就是会议室,你们过去谈一谈吧。”
孙耀山对着康一峰点了点头,转身对徐清做出请的手势。
徐清顿了顿,没有多说。到现在,他还不清楚孙耀山过来找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转身走在前面,徐清带着孙耀山走进了会议室。
因为也不知道孙耀山的意思,徐清也没有纠结,直接坐在了最外面的位置上,等待孙耀山说话。
孙耀山就坐在了对面,上下扫视了徐清两眼。嘴角有一丝轻微的笑容,却同样没有急着说话。
“你展开是历史的折扇,合上是孤独的歌。晚钟悠然追问你,回声两度为你作答……”一开口,却直接是《路歌》里面的诗句。顿了顿之后,孙耀山又做出评价:“很不错的现代诗。”
徐清一愣,忍不住向着孙耀山看了过去。
普通人看路歌,最喜欢的就是“狗的抒情进攻”。剩下来说,全文看起来确实挺带感,但是却说不上到底那一句最优秀。
而且路歌的分段,其实是并不完全统一的。
一共二十行,很多人会简单的按照四行一段,或者五行一段的简单方法分段。诗歌嘛,不就应该是这么个规律?
但是事实上这样分段的话,却总有一种混乱的感觉。
普通读者下意识就是这么分段着看了,能感觉到孤独,却难免有一种混乱的感觉。
但是徐清却觉得,《路歌》不能按照最常规的办法分段。
现代诗每一首都有每一首的风格,并不是完全统一的。
《路歌》这首诗,内容看似“孤独”,形式上却代表着一种对“自由”的追求。
不要拘泥于简单的分段,按照意思的分段才最好解读。
孙耀山说出的这一段,正是徐清本人最喜欢的一段。没有说什么“孤独”,却“回声两度为你作答”。
回声作答一次,就显得挺孤独了。而这里,却两度作答。
没有“孤独”二字,确实最能体现“孤独”意境的一段。同样的,正是徐清最喜欢的一段。
看到徐清有些热切的表情,孙耀山露出了笑容。
“徐清,我的师父,什么性格,我其实挺清楚的。当时的事情,我也知道确实不是你的错。”
徐清没有说话,开始听孙耀山做出解释。
“当时的时候,你也说过,只要我师父道歉,你就收起评论。这本来就是应该的事情,但是我师父确实有点迂腐,所以一直没有道歉。
当时你最终还是主动删除了评论的事情,我其实很是感激的。”
也就是说,当时的时候,你就已经注意到你师父这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了?
徐清皱起眉头,孙耀山也立马注意到了。孙耀山苦笑一下:“我师父有很多毛病,我不否认。但是我当年最困难的时候,是师父给了我口饭吃,这一点,我永远也不会忘。
所以这些年来,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断绝关系的话。而且师父以前用我的名义做一些私事的时候,我也没有拦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