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赤天衡,幽兰月
随着暮痕和凌兰的身影消失,众人才又开始移动,只不过是发现两人不见了,开始到处寻找,猫妖甚至查看每个人的记忆也无法看到任何蛛丝马迹,不过想到自己和暮浩乞丐闯了皇宫,估计皇帝不会放过自己,连忙咬住暮浩,看了眼乞丐,乞丐会意爬上了猫妖的背,在一顿飞灰后,猫妖带着他们消失在了皇宫之中,对于猫妖他们来说,现在只能祈祷暮痕不要出事才好,皇帝本来想拦下猫妖,却没能追上猫妖逃跑的速度,只能让大臣们注意一下王都里猫妖的身影然后汇报,就对着老者道:“洪老,你怎么看??”
洪温皱了皱眉,即便已经是大陆巅峰武力的人,在刚刚的红光面前居然也有一丝无力的感觉,便对着皇帝道:“抱歉,陛下,老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股力量比我更强,甚至可能大长老还要强。”
话音刚落,一道苍老的声音便出现:“凌天帝,怎么回事??”
帝王听到老者的声音,知道是大长老在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过皇帝也是一脸问号,便对着老者声音的方向道:“大长老,朕也不知,容朕好好查一下。”
语气平静,虽然有些请求的意味在里面,但还是一股命令的感觉,老者没再回话,显然接受了皇帝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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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光芒消散,暮痕和凌兰出现在一棵参天大树前,大树上站着一只鸟,一脸激动地看着两人,暮痕先反应过来,发现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又看到凌兰还在发神,便抖了下被凌兰拉住的手,凌兰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一只手拉住暮痕,一只手还摸着暮痕的脸,连忙红着脸把手放下,暮痕看着凌兰害羞的样子,突然没了那种想要离开凌兰的感觉,一股浓浓的亲近感出现,这让暮痕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还被玉佩控制着,想到玉佩,暮痕连忙将玉佩拿了出来,玉佩现在不再发出红光,变得平静,就好像从来没有动过一般,凌兰也见镶嵌在衣服上的蓝色宝石扯了下来,露出一丝春光,不过暮痕这个大木头是完全没感觉,凌兰自己也没察觉到,宝石和玉佩都很平静,这个时候树上的小鸟飞了下来,两只爪子将离得不远的两人手上的宝石和玉佩抓了起来,飞到了树上。
暮痕本来想抓住小鸟,却发现自己无法使用任何力量,甚至都无法感知到自己体内的力量,这人暮痕有些惊讶,不过看到凌兰也是一副见鬼的表情,也猜到这里恐怕不能使用力量。
小鸟将玉佩和宝石放到大树上的一个树洞里,大树如同被激活一般,开始摇曳,而且开始疯狂地长大,张开自己已经是遮天蔽日的树枝,虽然这个空间完全没看到太阳,但即便是在大树遮盖的地面也是能很清晰的看到的。
暮痕还在考虑大树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凌兰突然拉住了暮痕,暮痕转过头去,见凌兰指着一个方向,那里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穿着红色的道袍,女子则是穿着蓝色的裙子,男子正在舞剑,而女子就站在大树旁看着男子,画面唯美,犹如一张画卷,暮痕可不管这是怎么回事,走向两人,本想询问两人,这是哪里,却发现两人的面容都如同被什么挡住一般,根本看不到张什么样,不过暮痕不在意,就在暮痕想要询问女子时,却发现男子突然挥剑过来,暮痕连忙躲开,不过没有力量的加持,再加上男子是突然袭击,暮痕根本躲不过去,就在凌兰的尖叫声中,男子却从暮痕身上穿了过去,是的,犹如鬼魅一般穿了过去,暮痕这才发出男子和女人居然都不是实体,更像是一段留在这幻影。
突然画面一闪,暮痕退到凌兰旁边,看着画面改变,女子站在城墙之上,男子则是在城墙外挥舞这手中的长剑,突然画面出现无数的士兵,被男子一个个杀掉,女子则是在男子杀死所以敌人时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却没有一下摔倒在地上,而是慢慢飘向女子,男子看着女子,放下手里的剑,将女子拥入怀中。
城墙开始消散,地上满地的血红也慢慢消散,画面再次一转,男子背着女子到处敲门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不过每一道门都是打开就关上,完全不理男子,男子背着女子一家一家地敲门,然后询问,然后门关上,像是一个无限循环一般。
画面闪现,男子站在女子面前,身边却站着另一位紫衣的女子,紫衣女子长剑对着蓝衣女子,而男子则是拉住了紫衣女子,将其拉开,拉着蓝衣女子离开了紫衣女子的眼前,紫衣女子似乎还想追击两人。
看到这暮痕和凌兰都是一脸的疑问,这些到底是什么,男子和女子又是谁,当然,幻影没有声音,空中只能回荡着小鸟的叫声,和大树摇曳发出的沙沙声,画面突然消失。
在凌兰身后又突然出现一道幻影,是蓝衣女子,女子身上带着伤,背后似乎有人追击,而就在不远处,男子躺在地上,似乎受伤了,女子来到男子身旁,喂给男子一株什么草药,便被追击的人带走了,画面突然变红,女子穿上了红色的嫁衣,身旁站着一身红衣的新郎,却不是男子。
就在暮痕和凌兰都以为男子死了,女子和别人结婚的时候,新郎却被人一掌击飞,男子来了,女子想要奔向男子,却被人拦下,只能看着男子和突然出现的人战斗着,很快,男子就一身的伤,女子冲破阻拦,来到男子身旁,两人被很多人围住,新郎突然指了一下男子,所有人扑向男子,男子也想发生了什么,突然全赤红,开始大杀四方,新郎拉着女子逃了出去,女子被新郎打晕了过去,连反抗都做不到。
画面再次一转,在一片小树林里,新郎抗着女子跑了一段距离,突然就被一把长剑刺穿左腿,和女子一起摔在地上,男子全身伤痕地来到新郎面前,新郎似乎想求饶,开始不停向远离男子的方向爬去,却被男子一剑刺穿心脏,男子带着女子消失在画面里,突然,如同天旋地转,画面来到一块空地,新郎模样的男子居然没死,而他身边还站着无数的人,都站在新郎背后。
女子身上冒出无数的黑色气息,男子在一旁的柱子上被绑着,胸口插着一把剑,他自己的剑,俨然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黑气扑向其他人,每又一个人被黑气触碰就开始发狂一般挠着自己被黑气触碰的地方,有的人甚至直接举剑将被黑气碰到的地方砍掉,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被黑气覆盖,那个新郎模样的男子则是全血水被砍得血肉分离,其他人也全身血红,几乎全部死亡了。
女子来到男子面前,拔掉男子胸口的剑,刺到自己胸口,一道红光一闪,男子便似乎活了过来,挣脱了链锁。画面再次消失,又回到了男子开始舞剑的地方,不过这个时候,男子却和女子对立而站,而且举起剑对着女子,女子似乎很害怕还是愤怒,身体不停颤抖着,而女子和男子周围到处都是人,人们朝女子认着舌头等东西,像是驱赶着女子,男子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将剑刺向女子,女子躲开,身体里的黑气再次冒出,却在接触到男子之前就消失了,男子站着原地没有动一下,女子也是,在所有人都还在等待后面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女子似乎和男子交流了什么,男子又举起了剑,女子也再次召唤出黑气,两人冲向对方,就在要接触的时候,女子身边的黑气突然消失,而男子想收住手,却被女子拉住,一剑穿过女子的的胸口,女子摊倒在地上,男子跪在女子面前。两人的面容却渐渐清晰,凌兰和暮痕看待他们的面容是震惊不已,因为男子和女子的样子和他们一般无二,而这段幻影也像是曾经的记忆般让暮痕和凌兰熟悉且陌生。
暮痕突然被什么东西拉住,凌兰连忙想去拉暮痕,却被什么东西定在原地,暮痕被树上生出的一条黑色枝条拉进了树洞,就在暮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声音出现:“你好!”
声音和暮痕一模一样,暮痕转过身看着男子,男子一身红衣,背上背着一把长剑,此时男子身上没有了幻影里的伤势,对着暮痕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这些我不能告诉你,你只能自己去找寻。”暮痕看着男子偏了下头,道:“那把我拉到这来就为了说废话??”
男子看着暮痕笑着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我也快消失了,我只是想问问你,你也看到了,猜到什么了吗??”
暮痕看男子道:“你的女人被你自己杀了!”简洁明了,男子苦笑道:“差不多吧,不过我没办法,如果她活着,所有人都会死,为了大陆的存活,我必须杀了她!”说着脸色露出悲苦的表情,暮痕则是道:“可是她不止一次救了你!”
男子看着暮痕道:“我知道,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即便死最后羞愧自刎,也不能弥补她,而现在,你,我的转世,也许你以后也会面临现在的结果,你会怎么样呢???”
暮痕看着男子,又看了眼树下担忧地凌兰,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男子也是苦笑着看着暮痕道:“你也不知道是吧!所以东西都有选择,我选择的到底是错误的还是正确的,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暮痕道:“你没错,救更多的人,放弃和牺牲是必须的。”
“那你呢??”男子又发问,似乎很想知道暮痕的选择,暮痕看着男子愣了愣道:“我和那个女人不认识,但我不是你,即便你真的是我的前世,我不在意世人,我不会做任何选择。”
男子对暮痕的回答像是有些好笑道:“如果你和她早就认识,如果你和她相爱,如果你和她曾经海誓山盟,曾经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呢??”说着情绪愈发激动。
暮痕看着男子,又看了看凌兰,道:“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男子自嘲似的看着暮痕道:“多么像啊!!多么像啊!”
暮痕皱了皱眉看着男子道:“什么??”
“你多像当年的我啊,哈哈哈!”男子如同发疯般大笑,笑声都吓到树下担忧着暮痕的凌兰,暮痕没理会男子的疯态,问道:“怎么出去??”
男子没有问道自己要问的,眼神悲戚地指着树干上一块凸起,“砍掉它!”说着便坐在树洞里似乎像是失去灵魂一般。
暮痕不理会男子,跳下树,拉着凌兰一脚提到凸起上,凸起掉落露出一个树洞,里面有块如同黑洞般的缝隙,这时小鸟也飞到凌兰的肩膀上,似乎想和凌兰一起出去,凌兰倒也没拒绝就抱起小鸟准备和暮痕离开。
暮痕突然停下对着上面男子的树洞道:“无论错误与否,哪怕是牺牲众生,也绝不负一人之爱!”说完就拉着一脸懵的凌兰离开。
男子听到暮痕的话,像是听到什么好事一般,悠悠对着空气道:“这次我们会怎么样呢??月儿?”
他曾经叫赤天衡,她曾经叫幽兰月,而现在他叫暮痕,她叫凌兰,这次,他会怎么样呢??
男子像是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后放下一切似的,谁在树洞里,暮痕离开一会儿后,大树和男子才慢慢消失,空间也慢慢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