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惩治陈嬷嬷
“是。”厨房的人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
“好啊,她居然敢这样做,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陈嬷嬷不屑开口,转身就去告状。
很快,安清浅就得到通报,长寿堂的那位找她过去。
安清浅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让拨云给自己挑了一支金簪戴在头上。
“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陈嬷嬷看到安清浅过来,面带讥讽,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张氏穿着深红色的衣服,五十多岁的年纪,眼角的沟壑纹路异常明显。
肥硕的身子摊在黄花梨木椅子上,几乎让人看不到椅子的存在。
稀疏又黑白交叉的头发上,还学着年轻女子,戴着不下五个金色的步摇和簪子。
光是看这一副行头,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暴发户呢,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全部戴在身上。
“放肆,陈嬷嬷,你是在质问本夫人吗?”安清浅双手交合放在腹前,眼神带着几分淡漠和威严。
“夫人,老奴可不敢质问你,只是,这午膳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群没有规矩的东西,竟然给老夫人送来这种粗茶淡饭!”
陈嬷嬷嚣张惯了,根本不把安清浅放在眼里,指桑骂槐地开口。
拨云听到这话,立马怒了,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话是陈嬷嬷在骂安清浅。
而老夫人张氏坐在上首位,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丝毫的表示,明显是默许了陈嬷嬷的行为。
“拨云,掌嘴。”看着陈嬷嬷小丑般的行为,安清浅才不会惯着她,直接吩咐拨云打人。
拨云随即上前,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在陈嬷嬷的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
陈嬷嬷根本没有料到拨云会动手,一时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
拨云毕竟是练过武的,即使收着力,两巴掌下去,陈嬷嬷的脸也迅速肿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地想要上前质问,却在看清楚安清浅寒冰般的眼神时,忍不住后退两步,瞪着眼睛,嘴巴蠕动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放肆,安清浅,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还有没有规矩!”老夫人也没想到安清浅竟然敢直接叫自己的丫鬟动手打陈嬷嬷。
登时大怒,将手边的上好茶杯用袖子扫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夫人,什么叫规矩?陈嬷嬷身为一个下人,敢当着众人的面质问我一个主人,这就是规矩吗!”
安清浅之所以称张氏为老夫人,就是因为三年前,事发突然,她与薛万弦根本没有来得及拜堂,薛万弦就去了边关。
事后,张氏非说没有拜过堂,安清浅就不是薛万弦的妻子,也不许她称自己为母亲,让她像是下人一般称呼她为老夫人。
重来一次,老夫人的心思有多恶毒,她再清楚不过了。
上一世,明明自己费心费力地伺候着她,她却还在薛万弦回来之后,倒打一耙,说是自己苛待了她,联合柳伊伊给自己下毒。
看着眼前如黑老鼠一般肥硕的老夫人,只要不眼瞎,都看得出来她被照顾的有多好,偏偏薛万弦长着一双不如瞎掉的眼睛,居然还真的相信了那番瞎话,当众责骂自己。
现在,她就做实了这苛待之名,让张氏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苛待!
“你!”张氏从没有想到安清浅敢反驳自己,一时间竟反驳不出来话。
“本夫人早就说过,府里不许浪费粮食,这地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安清浅恍若才注意到地上的那些东西。
正是拨云吩咐厨房给长寿堂送来的食物。
陈嬷嬷想着要给安清浅一个下马威,所以并没有叫人打扫那些东西,就等着安清浅过来好质问她。
“回夫人的话,是陈嬷嬷,陈嬷嬷说这些都是泔水,怎么能送到长寿堂来,所以就打翻了这些东西。”
厨房的人见状,立马站出来,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悉数说出。
陈嬷嬷捂着脸没有说话,她只是觉得奇怪,今天的安清浅好像不一样了,明明之前,只要自己开口说话,她虽然不愿意听,却还会给自己面子,顶多脸色不好看。
今天却像是吃了炸药一般,谁都敢怼,还敢叫丫鬟打自己。
“泔水一样的东西?”安清浅闻言,眼睛眯了眯。
“陈嬷嬷,这话是你说的?”
“是我,怎样,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泔水!”陈嬷嬷虽然有些惧怕安清浅的气势,可是长久以来,她都跋扈惯了,又仗着张氏就在这里,丝毫不怕。
“不守规矩,拨云,继续掌嘴!”安清浅下巴微扬,不看陈嬷嬷,眼神盯着坐在上首位的妇人。
“是。”拨云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又上前打了陈嬷嬷两巴掌。
陈嬷嬷本来想躲开,可是,她跟着张氏,油腻之物吃的不少,身子也臃肿,在有武功的拨云前面挣扎,根本就是徒劳。
再两巴掌下去,整个长寿堂都安静下来,大家都震惊地看着安清浅。
陈嬷嬷本来就红肿的脸,瞬间像是被红烧了的猪头一般,难看极了。
“原来在陈嬷嬷的眼里,这是泔水啊?”安清浅见状,轻轻点头,“看来陈嬷嬷是好东西见得太多了,所以连食物和泔水都分不清楚了。”
听到安清浅的话,在场的人都不明所以。
“去,将厨房的泔水带来一桶。”
安清浅是府里掌握中馈的人,又向来以德服人,所以,她这话一出,很快就有人转身去了厨房。
一桶泔水很快被带了过来。
看到泔水桶,长寿堂的人心里纷纷有了不好的预感,张氏也知道自己必须要赶紧喝止,不然,还不知道安清浅又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安清浅,你到底要干什么?不好好给长寿堂送饭菜,送来这些东西又是什么意思,现在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打陈嬷嬷,你到底有没有规矩?”
张氏本来以为听到自己这样说,安清浅一定会停下这场闹剧,可是,谁料,安清浅只是轻描淡写地往这边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眼神。
她根本就没有搭理张氏的这番话,直接给了莺衣一个眼神。
莺衣从小陪着她长大,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