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记载下来呢？就不怕那一次断送掉吗？”
    “你怎么判断圣晶指引的是这里？有记载吗？还是圣晶内存留信息？”
    “你既然能潜入到这里，为什么一开始不这样做？”
    凯尔连珠的问题问出，度因似乎无言回答。
    然而紧接着度因佝偻着身体，双手结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如果是我也很难接受，但我说的都是事实，您作为光辉之主的使徒，可以为我见证。
    我度因边牧以仅剩的生命和灵魂，向诸神起誓，我一生所做的皆没有危害部落，如果违之，即刻永寂。”
    “……”
    凯尔似乎察觉到一种难言的气息一闪而逝，这是最基本秩序的反馈。
    度因没说谎？
    这，凯尔一时陷入了迷芒。
    所有的信息交织混乱，得出的结论都被推倒。
    “凯尔先生，战争非我所愿，也没想到竟然引起圣教裁判所的关注。
    您既然出现在这里，预示着您没有插手部落与铜须堡的战争。
    现在外面一定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我和阿瑟斯商量过，勇武之战后会进攻铜须堡，铜须堡正处于情绪也是最低时，双方的伤亡会都会小很多。
    不过，既然是战争，再小也会有数以千百计生命的逝去。
    如果能早点解决启示的问题，部落也能早一点撤兵。”
    “恩。”
    凯尔点点头，压下一团乱麻的杂念。
    他没有告诉度因外边的情况，而且解决问题也是他想做的：
    “度因先生，我为之前的失礼和鲁莽道歉。”
    “不用客气，我贸然出现在这里，谁见到都会怀疑。”
    “恩，对了，阿瑟斯说圣晶指引的是矮人的圣坛，圣坛在那里？”
    “圣坛其实就是矮人族内的说法，是每一位矮人死去后的归宿，就像你们人类会躺棺入土。
    地火熔岩湖就是矮人的归宿，他们相信烈焰和大地赋予他们生命。”
    额，凯尔才意识到，圣坛并不是某个特定的祭坛，而是指包括熔岩湖在内的这片大厅啊。
    “这里并不是圣晶指引的最终目标，那里才是。”
    凯尔顺着度因的指引看去。
    恩？什么都没有啊。
    “跟我来。”
    度因说完当先向前走去，凯尔很难理解已经枯老成这样了速度却并不慢。
    二人一前一后向着对面走去。
    经过湖边，凯尔再一次被锻造台上那似剑却单刃，似刀却笔直的半成品吸引了目光，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很快二人停下脚步。
    度因看着手中散发微弱红芒的圣晶，点点头：“恩，就是这里。”
    “……”
    这里个基霸，都撞上岩壁了。
    度因手掌一翻，圣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两把一尺多长的短刃，同时远离岩壁七八米停下。
    “凯尔先生，退后一些。”
    凯尔照做，只是离的更远一些。
    度因干枯双手紧紧握着的短刃上暴风元素开始汇聚。
    然后身躯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眨眼间便如一道飓风龙卷。
    将周围照亮的同时，也如雷霆扫穴般席卷了周围碎石尘埃。
    凯尔左手举起盾牌，阻挡着乱飞的碎石，虽然碎石并不能给他的脸造成什么伤害。
    只剩天灵盖还没埋土里的老头这么猛？别把脑浆给甩出来，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就在凯尔疑惑度因的意图时，飓风龙卷中射出一小股飓风，刹那间撞在了岩壁上。
    砰啪。
    炸出一个浅坑。
    砰砰砰。
    啪啪啪。
    一道道飓风飞射，碎石烟尘漫天。
    一连持续了数分钟才停下。
    站在后方眯眼看着度因佝偻的身躯一起一伏，凯尔很怀疑那一口气没上来人就过去了。
    同时也暗自佩服，每一次的攻击并不算强，但高频率不间断的攻击造成的破坏更是惊人。
    虽然视线受阻，心神感知却在。
    弥漫的烟尘内，原本的岩壁已经被轰出一个大坑，坑底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坑。
    不过这有什么用？
    “咳咳，凯尔先生，我歇会，您来。”
    “我？”
    “恩，就之前您使用的那种大曜日圣光审判神术。”
    “……”
    凯尔无语，还有这种神术自己怎么不知道，不过听着很过瘾。
    “行，您退开一点。”
    凯尔放下盾牌，双手举起，圣光汇聚。
    几个呼吸后一声惊天巨响震人耳膜。
    “凯尔先生，您歇会，我来。”
    “……”
    一连串噼里啪啦过后又是一声惊天巨响。
    “凯尔先生，我不行了，您来。”
    佝偻快死的度因也是身周暴风元素汇聚，恢复着消耗。
    “……”
    凯尔无语，说实话剩下的心神只能施展几个普通的圣光球，却是不够支撑大圣光球，哦不，大曜日圣光审判术的构建。
    “度因先生，您觉得我还能用出吗？”
    “您看看，都挖这么大的坑了还要挖？”
    “您确定祖传圣晶指引的是这个方向？”
    凯尔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圣光元素在他头顶汇聚，不是施展的神术，而是急速恢复心神的异相。
    “度因先生，如果不能……恩？”
    正在说话的凯尔本能察觉到一丝危险，并且瞬间放大。
    他能感受到一团强大的火焰元素对着二人冲击而来，更确切的说是对着度因冲来。
    “小心！”
    凯尔开口提醒的同时，右手捡起盾牌，接触的一瞬间，体内的圣光元素如决堤的洪流涌入盾牌，盾牌光芒绽放，飞向度因。
    握盾，圣盾术构建加持，扔出一气呵成。
    作为一级中期的度因也感受到了危险，在凯尔做出反应的同时，度因也暴风狂涌，身形挪移。
    “砰！”
    “砰！”
    两声巨大的爆炸撞击声几乎不分先后的在岩洞大厅响起。
    盾牌泵飞，火焰四溅，度因倒飞出去。
    二十多米后，佝偻枯瘦的度因一个翻身半跪在地，将两只短刃插向地面，摩擦出两道七八米长的火星才终于止住。
    噗，度因突出一口花里胡哨的东西，扭了扭脖子，颤颤巍巍的起身，目光盯着火烟元素飞来的方向。
    凯尔也做出战斗姿态，看了过去。
    很明显刚才被某种生物发出的攻击偷袭了。
    如果不是凯尔反应及时，扔圣盾术加持的盾牌，如果不是度因挪开了一些距离，或许，没有或许了。
    此时岩壁被轰出的大坑内，浮现出的是一个巨大的火元素光幕。
    而同时随着光幕的浮现，又有大批的碎石脱落。
    看着这层红色光幕，凯尔内心充满震惊，度因和他攻击时。
    视线和心神都没有离开过，竟然没有发现到这层元素屏障。
    已经两次遇到这种情况了。
    而此时元素屏障变的不稳定之后才被探知。
    随即一连串的疑问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