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莫名的坏心思
岳武虽然说的淡然无比,满不在乎的样子,但龙潭却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凝重,他已经嗅到了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好了,小家伙,这些都不关你的事。明日你去城主府找城主白世镜,将这些事都告诉他,他知道怎么做。”
说着,岳武又把那一小块钨铁精递了回来。
龙潭伸手接过,郑重的装得了怀里。
“听说,你为了你堂姐和代家的那个小混蛋约定了一场比试?你觉得你胜算如何?”岳武面露慈祥之色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刻龙潭竟然在岳武的身上感受到了长辈一样的亲昵与关怀。
龙潭摇了摇头,道:
“原本我是有些把握了的,但现在我又没有任何把握了。这两天我总是心绪不宁,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岳武伸手在他的头上摸了一把,道:
“据我所知,代家那个小纨绔早已经就是元武境第八重了,前两日又突破到了第九重,你能在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就有对抗他的信心,这已经殊为不易了。
你那个堂姐我见过,很不错的丫头。放心吧!她,不是区区一个纨绔能够招惹的。你只要尽力而为就行,她的命运已经注定。
好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你们两个应该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也没吃,你们就陪我一起吧。”
说完之后他冲外面喊了一声:
“来人,备酒宴。”
不大一会儿,一群人端着丰盛的酒菜进来。
“咕咕”
看到这些东西,龙潭的肚子不争气的又叫了起来。
岳武见龙潭拘束的模样,不仅哈哈一笑,道:
“别客气,当这里是自己的家里一样。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龙潭不是那种矫情之人,当下坐在桌前,抱起一块肘子就啃了起来。
岳武一愣,随即笑道:
“你这小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将军有令,晚辈只敢遵从,岂敢违抗!”龙潭口齿不清的回答。
岳武被他的话惹的开怀大笑的起来,道:
“哈哈……好好好,跟那小子一样,是个性情中人。
那丫头,你也别在那里站着,你是这小家伙的朋友,也坐下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必客气。”
翠儿用力咽了一口唾沫,颤颤巍巍的坐下,但碍于这传说中军中之神的威严,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坐在那里,象征性的动了动筷子。
岳武见状,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看见龙潭狼吞虎咽的样子,他也是深受触动,抓起一块牛头大的肘子张口就啃了起来。满嘴油腻,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哪里有半点军中之神的威严?
翠儿看着这一大一小像是上辈子没见过食物一样的两人,心中有些狐疑:
“这二位莫不是父子?怎么吃相如此相近?还有这位岳武,真的是让大金帝国闻风丧胆的军神?”
酒足饭饱,龙潭和岳武各自伸手摸了一把嘴角的油渍,相视一眼全都豪情大笑了起来。
岳武道:
“小子,好大的食量呀!你小子这顿吃下了足足有大半头牛,比老子都吃的多。不过,还真他妈的畅快。
本将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吃过饭了。”
龙潭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挠头正要说话,忽然感觉腹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紧接着浑身开始冒起一层一层的白气,一阵又一阵的热浪从他的身体中传来,他的整个身体被烧得一片赤红,像是被封进了蒸笼一样。
“这肉……”
他指了指桌上被他横七竖八丢下的骨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岳武。
岳武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就看见龙潭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股无边的热浪从他的身体中涌出,似乎他的身体中正有一座巨型的火山爆发一样,整个大帐中瞬间升温。
“你……你把他怎么了?”翠儿惊叫一声,从凳子上跳起,来到龙潭身边,想要上前查看,却发现龙潭身体中散出的这种滔天的热浪,连她的修为也难以接近。转而她死死的瞪着岳武。
“你说呢?”岳武似笑非笑的道。
“你……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陪葬的。”翠儿浑身气势勃发,如惊涛骇浪,席卷向了岳武。
岳武淡淡笑了笑,伸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身上的这种气势全都击溃,消散。
“真武境第九重天,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灵武境,好厉害的修为呀!不过到本将面前还是不够看。
以你的这点微末实力,想要让本将陪葬,看来是痴人说梦。”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翠儿盯着岳武怒气冲冲的道。
“怎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呢?”岳武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道。
“你……枉你是一代军中之神,名传大陆,高高在上,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对付一个十岁的小孩儿,你羞也不羞!”
岳武并不说话,就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她。
翠儿骂了半天,但这位号称军中之神的岳武却一句话也不说,她不得不败下阵来。无奈的道:
“好吧!我知道你早就认出了我,只要你放了龙潭,我随你处置。怎么样?这笔买卖,你不吃亏吧?”
“的确是不吃亏,但现在你们两个都在我的手里,都是我手中的筹码,我为何要用这个筹码再去换另一个筹码呢?”岳武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翠儿气的直跺脚,咬牙道:
“岳武,你别太过分,你要是答应还好,要是不答应,虽然我可能奈何你不得,但你手下的这些副将,一天暴毙一个,且看看他们够杀几天的?”
“你是说你身后的那个守护者?要是本将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大陆排名第十的杀手,暗夜刺杀之王蔡婆婆吧?这倒是个麻烦。”岳武似乎有些费神的摇了摇头。
“翠儿,不得无礼。”
外面突然传进一道声音,紧贴着大帐掀动,帐中无声无息间多出一个人来。
身高不足五尺,身躯佝偻,面容苍老,满头白发垂垂,宛若银银霜,却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