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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398章 生死棋局(补欠12)

      第398章 生死棋局(补欠1/2)
    自从迁都之后,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陆炳日子便非常不好过。
    身为嘉靖的奶兄弟,可以说陆炳连骨子里都刻着帝党的烙印,这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印记。
    因此陆炳在南京自然是要受到排挤的,别说他,连着整个锦衣卫都不好过。
    当别的衙门都如火如荼干事业,背靠着国家快速发展的东风而吃的满嘴流油时,锦衣卫衙门却过的一天比一天艰难。
    “妈的,不能再这么束手待毙了。”
    在锦衣卫的大堂内,陆炳将眼下所有锦衣卫高级军官召集在一起,大家伙一起分析着眼前糟糕的局面,陆炳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咱们不能再这般下去。”
    指挥同知刘守有看向陆炳:“太保(仇鸾案后,陆炳获封太子太保衔),现在武勋反水,连咱们自家人的宗亲也反了水,就凭咱们如何对抗那陆远。”
    “正面对抗肯定是不行。”
    陆炳言道:“所以,咱们只能暗杀他。”
    一说及暗杀,堂内顿时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
    暗杀陆远?
    先不说这么做能否成功,就算是成功,南京卫戍军岂会放过他们。
    “怎么,尔等现在连同归于尽的勇气都没了吗?”
    陆炳扫过众人:“咱们锦衣卫世袭传替,可以说诸位和本督一样,都是代代沐皇恩而生,难道咱们现在就为了顾全性命而甘当背主小人吗。”
    众人面露惭色,也是血气方刚当即回应。
    “太保无需这般羞辱,横竖无非一死,我等不怕,只是,那陆远出入宫陛时时刻刻守备森严,哪里有机会行刺杀之事。”
    闻听此话,陆炳也不由皱眉。
    是啊,陆远的护卫堪称铜墙铁壁,他们哪里有能力突破层层保护刺杀陆远。
    一旦不能在顷刻间完成刺杀,那么宫城的金吾卫、东长安街标营内两个卫的驻军就会顷刻赶至,城外的南京卫戍军也会开拔进城,到那个时候,别说他们锦衣卫了,就算俺答带着十几万大军神兵天降也没能耐动陆远一根头发。
    南京卫戍军太精锐了,虽然还没用实战证明过,但没人怀疑过这一点。
    “职下倒是有個想法。”
    指挥佥事邓旭冉此刻开口:“行诈降计如何?”
    “诈降?”刘守有瞥他一眼:“先不说那陆远枭雄心智,阴险狡诈是否会相信,就怕诈降变真降,那咱们大伙可就要被一锅端了。”
    陆炳也摇头:“诈降绝对行不通,不过邓将军倒是给了本督一个灵感,咱们可以用离间计。”
    “离间计?离间谁?”
    “张居正!”陆炳咬出这个名字来:“这个张居正前段时间为了一项政策和陆远公开顶牛的事大伙都知道吧,不惜拿辞官来威胁,逼着陆远只能将那条政策拿出来和众大臣共议,虽然最终依旧是通过,但却极大挫伤了陆远的威严。
    由此可见,陆远内部并非如我等想的那般固若金汤,他们也是有党派之别的,张居正心里有皇上,咱们离间他,让他出面设宴邀请陆远,咱们乔装打扮,伺机下手。”
    “不靠谱吧。”
    刘守有又开始反驳了:“那张居正毕竟是陆远的随官出身,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可谓是深受陆远之恩,他能愿意为咱们抛弃身家性命。”
    “有一人!”邓旭冉突然开口:“海瑞!海瑞不需要离间,他绝对是最合适人选。”
    “可海瑞和陆远并无私交。”刘守有是逮谁反驳谁:“他出面设宴,陆远都够呛能搭理他。”
    “那干脆啥也别干了。”
    邓旭冉气的摊手:“按你说的,哪条路都行不通,还议论个屁啊。”
    “我看你就是贪生怕死。”
    “没错。”
    刘守有羞怒道:“放屁,老子贪生怕死?老子现在都敢操刀冲进皇宫去砍了那陆远,尔等若是有胆,可随老子同去,他妈的,我只是觉得如此白白送死实在不智。”
    “行了行了行了。”陆炳心烦意乱挥手:“仗还没打呢,咱们就先窝里斗,那还打个屁,都别吵,先想想到底怎么样才能接近那陆远。”
    一群人无计可施的沉默下来。
    正发愁着呢,门外一名锦衣卫匆匆忙跑进来禀报:“诸位大人,门外来了几名都察院的官员,拿着内阁的手令,说、说。”
    “说什么抓紧说。”
    “说太保大人涉嫌当年刺杀太师一案,要请太保大人去接受盘讯。”
    众人惊愕起身,齐刷刷看向陆炳。
    后者也是懵了神,随后反应过来急的跺脚。
    “诸位都看到了吧,咱们再不动手,那陆远可就要一个个的将咱们全铲除掉了。”
    “动不动手现在说也来不及了,关键是眼下该怎么办。”有下属开了腔:“都察院的人就在外面,咱们总不能把他们杀掉吧。”
    陆炳眼神一厉:“你什么意思,你是要本督束手就擒,跟着他们走?”
    “或许,这是个机会。”刘守有突然开口:“陆远明显是打算炮制冤假错案,既如此,咱们可以将计就计。”
    陆炳皱眉问道:“怎么说?”
    “太保,您大可以去了之后胡乱攀咬,将案子扯得越大越好,这样一来三法司势必然会抓很多人,案子一旦闹大,人心难免惶惶,这个时候弟兄们便可以趁乱鼓动一些官员反对陆远,到时候陆远必然要出面来稳定人心,弟兄们就找机会来行刺杀之事。”
    陆炳的脸色并不好看:“你的意思就是,让本督做饵了。”
    刘守有偏过头去:“太保若是不愿意,那也请想想现在该怎么应对都察院的提刑盘讯,人家拿着内阁的令呢,总不能现在就强硬对抗吧,那什么事都不用做了,直接等死吧。”
    陆炳气的咬牙,但也知道刘守有说的有道理。
    现在都察院的人就在外面等着他陆炳,毫不夸张的说,他陆炳已经注定是要栽了,既然注定是个死,倒不如如那刘守有所言,顺水推舟。
    “也罢,本督就以自身为饵,赴这一场生死棋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