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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7章 所谋者,海外

      陆远之所以一心想要搞船跑路,完全是经过充分思考后做出的决定。
    留在大明朝,陆远看不到任何一点希望。
    这所谓的希望不是说无法升官,无法掌权,相反,在封建王朝的背景下,陆远有绝对把握做大官。
    他可是掌握熟知历史的绝对先机,更知道大明朝终极boss嘉靖皇帝的喜爱。
    背靠着严嵩这个掌枢内阁十几年的政坛大佬,陆远有信心达到原时空胡宗宪的高度。
    而陆远看不到的所谓希望,同样是因为这封建王朝下特有的政治背景。
    你再能升,还能升到皇帝?
    而不能做皇帝,那就算做到首辅,也只是个随时会被皇权碾压的蝼蚁官员罢了。
    简单来说,在封建王朝的政治结构中,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含权量差距,是大到匪夷所思的。
    这和教育、思想、意识形态有密切关系。
    天下掌握公权力以及代行国家权力的官僚阶级本质是一群儒学士子,儒学就是国学,而儒学教育中的核心思想便是忠君,要不然汉武帝也不可能搞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经过一代代的进化,儒学已经融合百家学说,并且‘去芜存菁’,后在通过程朱理学的推动下达到巅峰。
    天地君亲师,忠于皇帝即等同于忠于国家。
    如此,整个国家便不能没有皇帝了。
    明朝的官僚阶级和士绅利益集团势力庞大,甚至如东林党这般做到架空皇帝的地步,但却没有任何能耐废帝,更别说改朝换代。
    而当一个皇帝有哪怕三分能耐和政治头脑,就能轻易碾压这群人。
    毫无疑问,嘉靖皇帝显然是一个极其有政治头脑和政治手腕的皇帝,或许他在文治武功上连朱元璋、朱棣十分之一的水平都没有,可在玩弄权术上,嘉靖帝不比这两个祖宗要差。
    如此,嘉靖一朝四十五年,前前后后那么多首辅宰相全部被嘉靖皇帝操于鼓掌之中,全成了嘉靖帝推到前台的代言人、背锅侠罢了。
    陆远有信心在十八年中成为‘胡宗宪’,却没有信心取代严嵩,他也永远不可能取代严嵩。
    自己就是严党门下,怎么可能取代严嵩在严党的领袖身份。
    而大明朝首辅又没有任期限制,严嵩可以一直做到被嘉靖帝抛弃那一天,而严嵩都被抛弃了,自己就算成为严党领袖又有什么意义?
    投奔裕王?
    裕王敢收自己吗。
    如果自己达到胡宗宪那个高度,那即使自己投诚,裕王也不敢收,至于原因不难理解吧。
    假设自己达到胡宗宪的高度,就说明自己在严党内部已经自成一系,也有了依附自己的政治势力,裕王收下自己就等于收下一整支派系势力,如此,那徐阶、高拱、张居正这些本就是裕王浅邸之臣的官僚领袖,他们仨绝不会愿意。
    官场上的位置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让自己这么一个外来人抢占走那么多位置,徐高张不可能同意。
    另外如果自己能做到胡宗宪那般高度,就势必然在严嵩没有倒台的时间内,自己必须要紧跟在严嵩身边和徐高张作对,矛盾甚至是仇恨会越积越深。
    投奔一说便属无稽之谈。
    这也是历史上胡宗宪想活都活不下去的原因,他是浙直总督,在官场上已经可谓是政治巨人,巨人,想要转身是极其困难的。
    而如果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县令或者说知府,那即使自己投诚,裕王又看不上,没必要收。
    而后就会被徐阶毫不留情的清除掉。
    所以说,这是死局!
    陆远是一个政客,政客从来不会去做没把握的事,更不会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所谓勇士。
    政客是惜身、惜名的。
    那么陆远就想到了跑路。
    但是跑路也有学问,跑去哪、怎么跑,跑完之后干什么?
    跑到台湾隐姓埋名当一个凡夫俗子度过余生也不是陆远的追求。
    那自己的穿越就毫无意义了。
    十六世纪乃至十七世纪是世界变革的重要时期,大航海时代已经开启,无尽的财富和发展契机都在这一时期,陆远想要的,就是在海外建立基业。
    那么钱,就格外重要。
    有钱就有粮、有粮就有兵、有兵就有权。
    大明朝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七八千万丁口的老大帝国即使再如何腐朽也不可能一时半会的倒下,如此,便给了陆远依托在这个国家源源不断吸血的基础条件。
    简明扼要一句话,陆远打算偷偷摸摸的完成资源转移!
    而这其中的事,陆远当然不会傻到和任何人去说,哪怕是自己的亲爹亲娘。
    至于陆淳夫骂自己糊涂、混账,那就让老爹先骂着吧。
    陆淳夫在淳安待的时间不长,毕竟整个陆家还要靠着陆淳夫这个舵手来掌舵,所以半个月一过,陆淳夫便匆匆忙启程回袁州老家,走之前,还是把那一万两给赵文华准备的贿银留了下来。
    陆远很感动。
    老爹嘴上骂归骂,可行为上还是对自己很是操心。
    谁让自己是老陆家下一代的传承人,是陆家未来的‘家族核心’呢。
    这叫传承。
    “放心吧爹,陆家在你儿子手上,不会没落的。”
    陆远只能在心中下定决心,绝不辜负陆淳夫的期望。
    于是乎,陆远更重视自己的‘生意’了。
    “老爷,眼下咱们有漕船二十七艘、商铺六十八处、田亩一千九百四十亩、织造作坊四间、酿酒坊两处。”
    陆林被安排成为这些统筹这些资源的联络员,而明面上打点负责的自然是陆东。
    此时此刻在新安江码头,陆林正向陆远汇报着陆家在淳安的生意情况。
    “最赚钱的是漕运,最稳定的是田产。”
    陆远背手前行,同身边的陆东交流着:“田亩生产粮食和蚕丝,这是原材料生产端,作坊和酿酒坊是加工端、而商铺就是销售端,至于漕船是运输端,对内销售利润薄弱,对外倾销利润巨大,咱们同时掌握着生产、加工、销售、运输,就构成了一个稳定的整体,赚钱,自然也就十分顺利。”
    “钱赚的多,靠着咱们陆家吃饭的人也就越多。”
    “如此,自成势力。”
    陆远站定在江边,眺望着风景秀美的新安江,手指江面,侧着身子看向陆东,面带笑容。
    “这,才是咱们的未来!”
    当官治民没有什么不好,可是通海贸易对陆远来说,才拥有更加海阔天空的未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