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东京城内对西夏的反谍战
孟鸣到了柴房,对青衣人进行搜身,发现袖子里藏了一个小木匣子,前面有两个紧挨着的小孔,上面有一个按钮,下面有小木盒,里面装满了长约十五厘米长的细钢针,孟鸣把玩了一下,就知道这是个暗器,可以连续向外发射钢针,能射八米元。
另外又搜到一小册子,里面有人员名单和地址;还有一个铜牌上面刻着篆文,和刺杀耶律燕妮的刺客身上纹身的字是一样的,是“一品堂”三个字;看来和那些刺客是一伙的。
孟鸣叫人把这青衫男子用水泼醒了,这人醒过来就愣在那里发呆。
孟鸣就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害我,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那人听罢才清醒过来,好像明白了自己的现在处境。
他就哼的一声说道:“你就是孟鸣吧,老子恨没能杀了你,落到你手里,老子认栽,要大药房,悉听尊便,但休想从老子嘴里套出东西来。”
孟鸣一听这家伙还挺嘴硬的,孟鸣拿出小册子给他看,把他标注的几个人名念出来,只见他脸色一白。
孟鸣还说道:“你硬撑着也不管用,我当然会把这名名单交给皇城司,你是知道后果的,而且皇城司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也不得,只要你说出实情,我可以让皇城司的刘提辖放过你的家人,并且保护起来。你看怎样。”这人当时听到皇城司三个字脸更白了,好像挺受惊吓的,不过又听到孟鸣后面说的话,就大为意动。
他一听就急切地问道:“此话当真”。
孟鸣就写了一个呈给皇城司的条陈,就是宽恕戴罪立功犯人的条陈,就给了他看,并且说:“你不知道吧,皇城司的刘提辖就是我的邻居。”
最后这青衫男子如实供述了自己犯罪的经过,并签字画押。
孟鸣才知道,这人名叫冷大刚,东京人士,一品堂的香主,一品堂就是西夏的谍报机构,平时刺探、搜集情报;战时劫持、刺杀敌方的高官和将领,在敌后方惑乱军心、民心,实施反间计等活动。
他供认这次刺杀大辽三公主耶律燕妮的就是西夏国主的女儿李芷兰。这次刺杀孟鸣,也是李芷兰的主使,因为她怨恨孟鸣坏了她的好事,使她没能挑起宋辽的战争。
孟鸣根据冷大刚的供述,写了个关于这两次刺杀案的条陈。他接着去拜见了刘美,刘美在皇城司接见孟鸣皇城司这次压力也挺大,两次刺杀案都没有头绪,虽然他已经查出了弓弩的编号查出了它的持有者,是侍卫亲军步军司的一名校尉,他招认自己外出时被人暗算,被劫去了弓弩,一直没敢上报。
最后查证后属实,最后也没查出抢劫之人,动用了所有的眼线都没查出有用的线索。
刘美提辖皇城司已经六年了,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但他也明显觉察到了东京城的西夏细作的动作,他们太狡猾,有隐藏的太深,有时捕获的不过是些编外的小杂鱼,而大鱼一条也没逮到。
刘美觉得应该采取大动作了,他察觉到了西夏细作的嘲笑和蔑视,这事关国体和尊严。
当孟鸣把条陈和相关证据交给刘美时,刘美起初并没太在意,但后来越看越投入,最后猛地站起来哈哈大笑,连声叫好,眉头的郁结一扫而空。
他向前走到孟鸣跟前,拍拍孟鸣的肩膀说道:“北海候,就是我大宋的福将啊,再棘手的事,一遇上北海候都会迎刃而解。感谢北海候送来的大礼,老夫这段时间没少调查,就是没有头绪,现在好了,终于拨云见日,马上就水落石出了,北海候,老夫欠你个大人请啊”
刘美也不含糊,立马召集人马,在一起研究捉拿西夏细作的方案,争取把东京的西夏细作一网打尽。
孟鸣也提了几个一间,就是在这些西夏细作里策反,使之打进西夏内部,刺探西夏的情报,现在李德明的欲称帝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了,到时大宋和西夏必有一战的,所以要提早做应对。
刘美也同意孟鸣的意见。刘美准备把西夏国主李德明欲称帝的迹象报于官家和朝廷,让其重视,并拿出对策来。
随后孟鸣又提了冷大刚的事,刘美答应了豁免他和他的家人,并派人保护。
此时的东京各坊市的街头上出现了一队队禁军兵士,由皇城司的人引领,设关设卡,严查行人。
紫竹轩,此时已经是人心惶惶了,从朝堂上传出来可靠的内部消息,孟鸣已抓拿住冷大刚,并交由皇城司处理。
从街上出现的新情况来看,西夏在东京的谍报机构已经大部分暴露,浮出水面,就等大宋顺藤摸瓜,一网打尽了。
此时裘月仙也慌了神,她现在和李芷兰在一起,旁边都是谍报机构的高层,还有刚来的一品堂长老张胜堂。
李芷兰把一众人召集在一起,却都一筹莫展,拿不出应对方案。最后张胜堂只得拿主意了,他刚来不久,还不了解西夏谍报机构的情况,就成了替罪羊。
他只能做出西夏在东京的机宜司就地解散的决定。高层一哄而散,中下层的细作没得到解散的消息,纷纷被捕。
此时的李芷兰在东京城外的不知名的小庙里歇脚,她要返回西夏,她这次是戴罪狼狈而归的,现在大宋朝廷下达了对她的海捕令,大辽也在追捕她。
现在东躲西藏的,在这寒冷陡峭的冬天里,又不敢生火,又骑不了马,李芷兰有些吃不消了。现在她是树倒猢狲散,孤身一人。
她决定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其实李芷兰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见人也是带着面具,她又精通易容术,没有几个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她现在光明正大地走到海捕文书下,也没人认出她,但是遇到懂行的细作,她还是会被认出。
所以她决定去偏僻的乡下避一避风头,再回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