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对话
卡尔文发现自己来到一条伦敦的老式街道上,灰暗的世界里空无一人,只有寒冷的东风在呼啸。
“是在这吗?”卡尔文抬头看了看一个院子外挂着的残破匾额,上面写着“伍氏孤儿院”。
卡尔文穿过一道铁门,走进了一片光秃秃的院子。
院子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阴森古板的楼房,四周围着高高的栏杆。他走上通向前门的几级台阶,推开大门,走进一间铺着黑白瓷砖的门厅。整个房间显得很破旧,但是非常整洁,一尘不染。
卡尔文在这个空荡的孤儿院里闲逛,看的出来,即使这里充满了孩子,气氛也会很阴沉压抑。
卡尔文沿着石头楼梯向上走去,在三楼的楼梯平台上拐了一个弯,在一条长长走廊的第一个房间门口停住了。他能感觉到,伏地魔就在这里。
卡尔文推开门,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小屋,只有一个旧衣柜和一张铁床。一个高瘦的老年人坐在铁床上看书,两条腿别扭地伸在前面显得十分滑稽。
老年人抬起头,使得卡尔文看清了他的相貌,虽然满脸是刀噼斧凿的皱纹,但是依然能看出年轻时帅气,和上次卡尔文看到一副蛇脸完全不同。
“这就是伏地魔有鼻子的样子吗?”卡尔文暗自说道。
伏地魔看到卡尔文之后表情先是变得狰狞,随后又是一副想开了的样子,重新去看手里的儿童童话。
卡尔文把一张硬邦邦的木头椅子拉到伏地魔对面,这样一来,他们俩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住院病人和一位探视者。
“卡佩,”伏地魔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你已经把我关到这里了,为什么还要来看我,是来羞辱我的吗?”
“不,我对羞辱别人不感兴趣,”卡尔文一手托着下巴,撑在腿上,“我是来研究你的。”
“研究?”伏地魔抬起头,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讥笑,“是不是就像‘医生’一样?是不是还要给我检查检查的?”
“你说的没错,是想好好给你检查一番。”卡尔文点点头。
“那就来吧。”伏地魔张开双臂,将童话书丢到一旁。
“我不会那么轻易上当,汤姆,尤其是在你已经出手过的情况下。”
“卡尔文,你还是那么胆小,就像之前我邀请你的时候一样。”
卡尔文摇摇头:“作为一个斯来特林,我更愿意称其为谨慎。”
伏地魔不屑地嘁了一声,蛊惑道:“卡尔文,虽然我不欣赏格兰芬多愚蠢的鲁莽,但是研究魔法,你懂的,没有一点勇气怎么行。”
卡尔文不理会伏地魔的诱惑,问道,“伏地魔,你现在究竟是什么状态?”
伏地魔双臂交叉在胸前,这是一个防御性的姿态,“我倒是想问问你,卡尔文,你很了不起,竟然能抓住我的灵魂,让我持续地感受到绝望和沮丧,这点连邓布利多都做不到。
你放我出去,只要我们联手,邓布利多不足为惧。快点,你快放了我,我不想在这里了,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的孤儿院。”
卡尔文微微叹气,这个半成品虽然确实让伏地魔感受到绝望和沮丧,但是也给了他最宝贵的东西——希望。
卡尔文决定假装被他打动,想试探一下伏地魔对魔法的研究有多深刻。
“伏地魔,你是邓布利多一手带到霍格沃茨的,怎么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言论,”卡尔文挑了挑眉毛,“你被邓布利多阻止过多少次,竟然还想着挑战他。我是该说你愚蠢呢,还是鲁莽呢?”
伏地魔剧烈地颤抖起来,周身出现隐约的魔法波动,这让卡尔文十分惊讶。随后整个房间的色调又灰暗了几分,压制住了伏地魔的魔法波动。
“你不懂,卡尔文,”伏地魔刻意压低了自己激动的声音,“你根本不知道我得到了谁的传承!”
“那是伟大的,萨拉查·斯来特林!”
“他是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位!然而后人总是浅薄地用外表评价他,编造他的经历抹黑他。”
“哦~”卡尔文轻轻点头,他看的出来,伏地魔对斯来特林的评价完全是出自内心的。
“伏地魔,据我了解,斯来特林的很多研究是血腥且残酷的,这严重影响了他的心灵。”卡尔文从巴罗口中了解了不少建校之初的往事。
“但是他的研究拓宽了魔法的道路!他在血脉研究研究上的成就无人能敌,为此只是需要一些小小的代价!”
伏地魔又激动了,窗外响起了一声炸雷,打断了伏地魔不断高涨的情绪。这说明镜子的核心符文依然发挥着作用。
“那些血腥且残酷的研究,不过是代价?”卡尔文眯起眼睛,看着伏地魔。
伏地魔咧嘴一笑:“卡尔文,你不会那么天真吧…魔法界的哪次变革不是充满着流血和牺牲。想想妖精叛乱,想想《保密法》的推行。”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卡尔文耸耸肩,“可是斯来特林已经是一千年的巫师了,他的魔法凭什么能穿越千年,战胜邓布利多?”
“那是你,没有亲眼见过!你亲眼见证之后,就会明白萨拉查·斯来特林的伟大。”
“那么证明给我看…”卡尔文换了一个姿势,盯着坐在铁床上的伏地魔。
伏地魔脸部不断地抽搐,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从斯来特林那里学到的伟大魔法告诉卡尔文。
“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伏地魔嘶哑地说道,“我还不能完全信任你。”
“我洗耳恭听,不过我也不会完全信任你。”
就这样,伏地魔向卡尔文揭开了笼罩在魔法真理上的一处迷雾。
仅仅是伏地魔的只言片语,就让卡尔文心驰神往,产生了想要追随斯来特林脚步的想法。这不是黑魔法,这是千年前的传奇巫师强大的个人魅力。
卡尔文听完了伏地魔的讲述,平静推出了镜子上的画中世界,他需要重新整理一下对魔法起源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