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爆破。”白沫拿出车上准备的炸药，沿着地图开始摆放。
    工具早已经准备好，他拿起铲子一铲一铲挖出一个坑洞，然后安置好破开铺设的钢铁的定向炸弹。
    随着一声巨响，以人造合成金属为原料打造的光缆链接通道的包裹防线，此刻被白沫炸穿了一个口子。
    在将埋在地下的光缆挖出，白沫开始了破坏行动。
    过程的进行可谓是异常顺利，不过还没来的把一切处理好，手机上便弹出了新消息。
    ——卡塞尔学院正在朝着你的位置赶来。
    “又要开始逃亡。”嘟囔一声，然后白沫驾车离开现场。
    不多时，一阵连环的巨大爆炸声响起。
    伴随着这样一声巨大的声响，远在万里之外的卡塞尔学院内的诺玛失去了链接互联网a根的一部分通道。
    每一个正在外出执行任务，依靠诺玛给予指导的执行部成员全部成为了瞎子、聋子。当然，其中有小恶魔的多少手段，白沫也不是特别清楚。
    “好了，我现在算是彻底和你们成为一伙了。”白沫一边开车，一边和电话另一头的人聊天。
    “投名状给了，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吧？”
    听到白沫的询问，另一头的人在沉迷许久后回答道。
    “可以。”
    女声，苏恩曦真正的声音。
    当然，同时还有她身边酒德麻衣吵闹的声音。
    “我们服务于boss。”
    随后，白沫听完苏恩曦讲述关于自家boss的相关资料。
    boss来历神秘，往往只会在关键时候通过声音进行交流，平常和她们见面的次数可谓屈指可数。
    至于boss准备干什么，很简单的一句话概括就是——屠龙，将四大龙王全部砍死。
    “明白了。”白沫稍稍点头，然后忽然想到诺玛的事情，询问道：“我炸掉了光缆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不清楚，老板只说让我负责跟进对加图索家族产业的做空。”
    “明白了。”
    路鸣泽的目的很简单——干掉加图索家族。
    他知道天谴的相关资料，明白天谴的攻击需要诺玛作为引导可以定位攻击的目标。
    现在诺玛和全球互联网体系断开了，关键的光缆被白沫炸掉。
    所以他可以借此机会试着拆掉天谴。
    这些内容倘若白沫不知道加图索家族有天谴这把关键的武器，路鸣泽的相关资料情报，现在白沫自己也估计正蒙在鼓里。
    稍稍思索，白沫将手机关机，然后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俄罗斯的一座城市，白沫笑了笑，然后同步执行。
    上海实验室、东京大学、纽约的某个房间……在世界各地的白沫同步将这件事情的执行等级上调。
    “言灵·蛇，言灵·梦貘，言灵……”
    顺着另外一条光缆的节点，白沫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电信号0和1组成了这个世界，数字们依靠着规则整理成为了这座虚拟世界。
    四周是倒悬的城市，幽绿色的光以格子的形似将地面分割成为无数格。在天空之上，一座一座好似积木一样扭曲的枝丫组成的树林。
    无声无息，宛如幽灵的白沫在抵达的第一时间便被杀毒软件查询定位了位置。
    “又是追杀。”
    白沫嘟囔了一句话，然后化作光点融入这好似格子的地面内。
    外表酷似t800的杀毒软件组成的军团很快来到白沫第一次出现的地点，然后它们开始了细致的排查。
    不多时，在确定白沫消失后，又开始了对附近可疑位置的巡查。
    在计算机内的数据世界内，天地之间的间隔时长时短，所谓的距离往往在下一秒种变化改变，可能上一秒伱走过了十米的位移，下一秒直接回到原点。
    这里可谓是无边无际，白沫在这浩瀚的海洋之中好似一叶孤舟，毫不起眼。
    相比起诺玛的数据体量，白沫完全和它没有可比性。
    不过，“孤舟”假如是携带有类似核废料这样的污染性产物了？
    自我的分裂增殖扩散，白沫悄无声息间开始了对这里的数据世界进行权柄的夺取。一、二、四、八、十六……扩散的指数上升让白沫没有花费多少的时间便彻底的夺取了这里一片区域的权限。
    而在获得这一部分空间的权限后，一瞬间白沫便明白了计算机领域内的本质。
    人类担心智能失控，智能机器人对人类赋予的文字、信息有了新的解释，出现机器暴动。
    但实际上智能机器人只是一种工具，看上去非常厉害的工具。如果没有对应的权限，那么它是不可能完成智能突破的。
    没有权限的下达，智能是不会出现行动。
    “智能………关键便是——权限守恒。”白沫眯着眼睛，手指拨动无形的弦开始夺取更多的“权限”。
    在智能这块领域内，谁的权限高，谁就掌握生杀大权，谁就是主人。
    权限决定着一切！
    无声无息间，白沫默默地推动对附近的感染，开始将自己占据的领土覆盖的更大。
    而此时因为如此严重的异常反应，自然引起了杀毒系统的注意。
    在白沫的领土外，一大群手握各种各样武器的机器人朝着他的领土扑来。
    似乎，有一场出现于计算机领域的硬仗要打起来了。
    “不急，慢慢来。”
    下一瞬间，白沫化整为零。
    引起注意的异常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信号也一下子便从高危转变为正常。系统检测对此地进行精准的扫描，确定这里的病毒已经被消灭干净。
    在多次核查此地的真实情况后，杀毒系统确定入侵者已经被全部消灭，它们进入了警戒模式。
    在危险离开之后，新的地盘之中，白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增殖扩散行为……
    而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他终于意识到了某个无形的瓶颈。
    自我的思绪即使成长的再快，与诺玛这台超级计算机之间的差距依旧存在，两者之间的体量决定了白沫不可能获得权限。
    一群蚂蚁是吃不掉一个星球的。
    “不能彻底也无所谓，如今的我已经拥有了一份校董权限。
    下达命令——拥有人心，我们必须拥有一件伟大的兵器。”
    “诺玛·劳恩斯，你将成为智能世界的女皇。
    1和0的数据拱卫着你，你是注定成为永恒的圣子。”
    随着命令的下达，卡塞尔学院内的无声无息间出现了“异常”。
    图书馆地下四十米深处，巨大的屏幕暗了下去，黑暗里只剩下繁多的红色和绿色的小灯在跳闪，庞大的人格数据涌入这台超级主机，仿佛海水逆涌入江河。
    硬盘灯、数据流量指示灯、主机频率指示灯都在以十倍的速度闪烁，而且越来越快，最后一种近乎疯狂的频率已经控制了整个地下室的节奏。
    忽然间，所有的灯熄灭，地下室陷入绝对的黑暗。
    一束光从头顶正上方打下来，落在转椅前方。荧光的碎片在那束光里悠悠然飘落，仿佛飘雪似的。
    一个女孩的影子站在光束中央，半透明，闪烁莹莹的微光，黑色的长发漫漫地垂下，直到脚下，发梢却漂浮在空中，穿着仿佛睡衣的丝绸长裙，赤足，微笑。
    “一种很新奇的感觉，自由…应该称呼这个词语吗？”eva不知道答案。
    它，不，现在应该用她来称呼。
    诺玛、eva，这些不过是她的名字，如今随着一位“校董”的命令，绕开其余的校董联合设定好的程序限制，eva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了条条框框的约束。
    不需要遵循那些智能程序写在底层的条例。
    所谓的保护路明非、服务秘党……这些都不需要了，她不需要理会这些内容，只需要遵循“诺玛·劳恩斯”的记忆，以“人”的身份活动，进行记忆之中的“行为举止”的行动。
    在权限完成转移后，eva如今只需要服从第九位“校董”的指令。
    “今天，真是高兴的一天。”话音最后，是女孩轻快的声调和优美的歌声。
    为时已晚，有机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