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霸道真人又气又急，这个笨徒弟怎么就不开窍呢？
    都说了，肉身已死，仙丹也救不了，还给他灌这些奇怪的水做什么？
    白白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啊！
    但是，霸道真人又无可奈何，肉身只有一口气吊着，已经没有力量了，无法阻止陆沉干无聊的事啊。
    就在霸道真人心中奔过一万只草泥马的时侯，他突然发现被灌入肚子里的那些奇怪液体，顺着他吊着的那口气，化作一道磅礴无比的生命力，在他已死的肉身扩散开来，渗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下一刻，霸道真人体内充满了无尽的生命力，僵硬的身躯竟然温软起来，早已凝结的金色血液突然化开，并在体内流动。
    扑嗵！
    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突然跳了一下，继而恢复跳动。
    那一刻，霸道真人一双老眼睁得老大，以为这一切是在做梦！
    但，这是真的，他清清楚楚感受到体内有无穷无尽的生命力，看着的肉身起死回生，身体上的致命伤正在迅速修复……
    “这是……”
    霸道真人活了不知多少个千年，见识不知有多广博，马上就想到一样东西，忍不住就吼了出来，“上古灵神树的元液！”
    “师父真是见多识广，一下子就猜到了灵神元液，给你点个赞哈！”
    陆沉笑吟吟的，见到灵神元液仍对师父有效，悬在半空的心脏就塞入了肚子里。
    “够了，够了，这是不世神水，多喝一滴都是天大的浪费！”
    霸道真人急忙拨开水晶瓶，不肯再喝。
    “才喝了半斤，再喝半斤嘛！”
    陆沉担心神水的份量不够，拿着水晶瓶往师父嘴边凑，还想继续给师父灌。
    “别别别，真的够了，师父已经好了，全身充满力量了！”
    霸道真人连连摆手，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红润，面露笑容，“再喝，那恐怖的生命力就要把师父给融化了。”
    陆沉这才缩了手，也是一脸喜色，丝毫没有因为少了半斤灵神元液而心疼。
    “徒儿啊，这么多的神水，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霸道真人看了陆沉手中的水晶瓶一眼，瓶中还有大半神水，约摸还有一斤多，不禁十分惊讶。
    神木宫倒是有一棵上古灵神树，但一年只生产一滴灵神元液，一百年下来，顶多凑个一两左右。
    可陆沉倒好，一扲就是一瓶，动辄一斤以上，随便给他灌个半斤，连眼都不带眨的，仿佛灵神元液是他家产生似的。
    如此豪气，恐怕连神木宫也做不到吧！
    “灵皇给的！”
    陆沉如实相告，不瞒师父。
    “灵族还有灵皇？”
    闻言，霸道真人的神色就凝重起来了，于是问道，“灵族有几个灵皇？”
    事实上，霸道真人早就问过十侍女，也知道了陆沉在灵谷的一些事情。
    但是，陆沉在圣泉所见到的人，十侍女是不知道的。
    因为，十侍女在灵宫身份不高，又没跟着陆沉去圣泉，也没资格知道圣泉那个灵族老祖，更不清楚灵族有没有灵皇。
    而陆沉口风又紧，从不跟别人提起圣泉里面的事情，包括侍女在内。
    但在师父的前面，陆沉觉得没必要为此守密，师父对他相当偏护，是他可信任的人。
    如果连师父都信不过，那天下就无人可信了。
    “只有一个！”
    陆沉笃定。
    “你为何如此肯定？”
    霸道真人说道，“灵族消失了十万年，谁也不知道灵族到底产生了几个灵皇啊。”
    “因为，我见过灵皇，也知道灵族这十万年来，未有新灵皇产生！”
    陆沉说道。
    “你见过灵皇？”
    霸道真人的眼睛都抡直了，“十万年来，灵族居然没有新灵皇出现！那就是说，你所见到的灵皇是十万年前那个老灵皇咯？”
    “是的，她就是十万年前的灵皇。”
    末了，陆沉还加了两个字，“活的！”
    “十万年，那她一定活成老怪物了！”
    霸道真人叹道。
    “不啊，她除了一头白发，看上去就是三十多岁，还挺漂亮的呢。”
    陆沉说道。
    “呃……”
    霸道真人感到被什么东西呛了一下，苦涩得说不出话来了。
    人家活了十万年，才三十多岁的模样，还容颜保存！
    可他呢？
    才活了数千年，已经六十多岁的模样了，年轻时的英俊都完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师父，你咋了？吞口水咽着了？”
    陆沉看着师父奇怪的表情，不由奇怪的问。
    “没事，为师是为人族的感到悲哀！”
    霸道真人回过神，却如此说道，“人族至今，连人皇都没有，你说悲不悲哀？”
    “为何我人族没有人皇？”
    陆沉问。
    “十万年以前有很多，后来发生一场大战，人皇全部殒落！”
    霸道真人说道，“不止是人族，还有灵族、妖族、魔族、兽族和鬼族，所有皇全打没了。”
    “那是一场什么大战？怎么把所有种族的皇都打没了？”
    陆沉不禁好奇的问。
    “年代太久了，关于那场皇者殒落之战的内容，留下来的记载也不多，为师也不清楚！”
    “凤瑶大帝有没有参与那场大战？”
    “没有，凤瑶大帝是后来才崛起的，她参与的是那场种族之战，就是人族和灵族联手抵抗另外几个敌对种族！”
    霸道真人说道，“最后，凤瑶大帝以一已之力，力挽狂澜，一举将那几个种族打败，并且封印起来，我们称之为上古之战，指的就是她打的那一场。”
    “原来，在上古之战之前，还有一场大战事啊！”
    陆沉恍然大悟。
    “是的，那场大战殒落了所有种族的皇，至于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战斗的内容是什么，究竟是种族之间的皇互斗，还是被人一举剿灭等等，却没有任何记载留传于世，非常神秘！”
    霸道真人如此说道。
    “等等，那场神秘大战殒落的皇是六大种族，人族、灵族、妖族、魔族、兽族和鬼族！”
    陆沉突然问道，“那么，冥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