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人鱼就挺适合见剑修养的，别说饿一两天了，就是剑气不小心刮到哪儿了，把他们片成生鱼片，浇点水也还能活。
    唯一可能担心的就是周边的生物，你把别的品种的鱼扔进鱼塘里，或许深渊人鱼会以为你是在给他投喂。
    到时候就变成了标价799的帝王蟹，吃掉价值999的波士顿龙虾了。
    于是，今天打算送鱼出去，促进外交的两人，压根就没有预想到以后，这些鱼会发生什么样的异变，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剑山的老祖宗才是最懵的，可怜他老人家刚躺进棺材里没睡多久，突然就又被喊了起来。
    美其名曰：见见新人。
    虽然这个理由听上去很奇葩，但考虑到叶歌和司妖的实力，天赋。这怕见证的不是爱情，而是剑山未来的基石。
    不过一听到剑山未来的基石和司妖有关，瞬间就不想睡了呢。
    老祖宗忧心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直到胡子都被捋掉三分之一后，他老人家才定下心神，算了，反正自己也没几年了，这种问题还是交给他的师弟处理吧，不能老是指望一个整个身子已经睡进棺材里的老不死。
    可惜的是，剑修老祖宗显然想多了，老祖宗虽老，但确实是很强大的修炼者。这不还没有见到叶歌和司妖，他就已经感受到对方那种强大的气息了。
    “你们这是...”，老祖宗很快摇了摇头，“不对，你们应该没有到那个境界，如果你们真的到那个境界了，我这身老骨头，就算拼散了也不是你们的对手，”。
    司妖漫不经心的笑容却收敛了几分，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境界，不是对手。也就是说现在的话，眼前的这个家伙觉得可以拿下自己？
    那就得认真对待了，至于骗人，不存在的，一般这种不知道活了多少岁得了老修士，在实力这方面还是说的比较直白的。
    老祖宗咋了咋舌，“不会吧，那玩意儿竟然是真的？”
    司妖敏锐的听到了老祖宗的话，“真的？”
    什么真的，不会是永恒吧？
    想到夏昀珩说过的话，司妖的心里有了猜测。
    果然，眼前鹤发童颜的老怪物，露出了回忆的神色，“之前就有一小孩，明明不是剑修，却也爬过了三千台阶，跑到我们剑修的地盘上，”。
    “我本来以为他是单纯来寻求一份庇护，看在他不容易的份上，本来已经打算应许，但没想到，那孩子要强的很，”。
    他硬要说，自己是合作的，并且说出了一个在当年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也不能置信的概念，不灭只是开始。
    按照正常的修炼者修炼的程序来看，不灭已经是最高的修为了。
    但是.....
    从对法则，对概念的理解上来说，不灭只不过是入门。
    司妖点头，可不是吗，按照他的猜想，不灭境最好的情况下，在泡泡祂们的眼里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当然最差的结果就是，一只低下头可以看得见的蚂蚁。
    叶歌对此也没有异议，不灭境算什么呢？
    他天灾的时候就可以斩不灭了，等自己到了不灭境又是一剑一个小朋友，等到现在永恒了，看那些不灭，都没有去欺负的欲望。
    “当时有很多年轻的孩子不能理解，但像老夫这样的，还是可以接受这种说法的，”，老祖宗想到这里还有点小得意。
    司妖笑了，“是个人才，所以你很欣赏他？”
    老者也笑了，“不，最让老夫惊讶的是，在老夫明显表达了对于这种理念感兴趣后，这孩子告诉老夫，这是他从残破古籍中得到的启发，”。
    司妖切了一声，这不是傻吗，反正也没有人知道的事情，就承认是自己的好喽。不像现在，好好的大腿没了，到现在也没有听说过剑山有什么厉害的研究人员，那肯定还是没有抱住大腿被埋没掉了。
    叶歌本想摇了摇头，但突破永恒境之后，同样高到天际的直感让叶歌下意识的把摇头动作改成了抚摸。
    叶歌：摸摸头。
    司妖：哼～
    这呆子想说什么？哪怕不需要费尽心思搞这些小脑筋，也会有人对你好。
    呵呵，难为那位清雅剑主机关算尽，为了保护你们这群傻子。
    “他告诉老夫，他要修复好这些古籍，把前人的智慧给带回来，”，老祖宗想到这里就觉得，人族有这样的未来，必然是辉煌的。
    听到这里，叶歌和司妖不由得心虚的，抬头望天。
    要知道。
    某人可是把这个当成自己的功绩了。
    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徒弟，自己的血亲，哪怕叶歌再怎么公正，也难免有点私心。司妖就更别说了，双标的明明白白，渣得彻彻底底。
    诚然，这种早就已经断层的东西，是夏昀珩和季长河和他的团队自己研究出来的，这是天地都认可的。
    但同样，夏昀珩也没有告诉别人，以前人类也知道不灭以上的境界。
    “他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可贵了，叶歌，司妖，你们如果有空的话，帮我去看看他，”，说到这里，老祖宗难免露出了几分真心实感的担心，这孩子从小就没有好好修炼过，最青春最好的年华又全部用来研究这个东西了。
    现在夏昀珩还抢先一步把这个东西研究出来了。
    虽然走的方向不同，一个是复原古籍，一个是走的新路子，但有了夏昀珩已经成功的成果，那么对方的研究则是彻底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既生瑜，何生亮啊？
    听到老祖宗的感慨，叶歌的头低的更低了，因为据他所知，夏昀珩在学习上是没有啥天赋的。
    主要就是说夏昀珩觉得不灭之上肯定还有一个境界，提出了这个概念，然后真正带着团队研究的是季长河。
    就是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法，夏昀珩吃到的好处无疑是最多的。
    不过人族其他的前辈都没有计较，因为这东西确实是夏昀珩引出了这个概念，其次，如果只有季长河，就他那么点修为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更何况永恒的壁垒是夏昀珩敲碎的，谁都不知道，该如何打破那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隔阂。
    司妖疑惑，“安慰人，我吗？”
    让他这么一个邪修头子去安慰人，你看这合理吗？
    还有祂司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而就在司妖想要开口的时候，祂身后的叶歌扯了扯司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