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昀珩虽然不满白桃桃的自作主张，但是夏昀珩确实就是这么多疑。
    而这个时候的疏夜就很自然的看出了眼前少年的想法。
    等到夏昀珩的心中，多半已经有了决定，疏夜也适时的递上了一份契约。
    夏昀珩乍一看，怎么觉得还有一点眼熟？
    “我与真理画押，愿意超支我的一切，”，疏夜轻描淡写的就把自己的未来都给提前支付。
    毕竟，男人浅浅的笑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主人还是像原来一样多疑呢，不过这也正是主人的可爱之处。
    啊，很久没有看见这个年纪的主人了。
    夏昀珩绝对不会想到的是，在他心目中很听话的秘偶，实际上已经把他当孩子养了。
    和季天命同一个时代的秘偶，活了数千载，沉睡万年的秘偶。
    嗯，才刚刚18岁的夏昀珩，确实是有些小了。
    而不得不说，可爱这个标签竟然贴在了夏昀珩身上。
    就.....就挺...精神污染的。
    这得是多少度的眼瞎，再加上多少度的滤镜，才会造成这种后果啊？
    而夏昀珩现在想的却不是这个，他现在有更重要的疑问，“你们都是找真理当见证的吗？”
    “还可以向这天地间的至高法则，”，疏夜想了想，但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真理永恒，至高......”
    至高未必管得了天地间的一缕，恒河中的一沙，星辰万俟间的一点暗淡星辉。
    “说人话，”，夏昀珩心理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就是向至高宣誓，嗯....就是个笑话，”，毛用都没有，疏夜在心里补充着，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管家，他可是要维持着表面上的矜持，这些粗话可是绝对不能说的。
    “也就是说随口对至高宣示的毛用没有，而真正联系上至高，让至高法则作为见证，代价又不值当，”，夏昀珩反应了过来，和至高宣誓，等同于空气。
    “合着人与人之间就不能有真诚了吗？”，夏昀珩越回忆，多少人用至高宣誓，越发现有多少的实力，有多少的文明，钻了这个漏洞。
    “向至高宣誓，两国递交和平友谊契约，自此不战....”
    还有那什么至高代表我的心，原来跟月亮代表我的心一样，就是个世纪骗局。
    哦，你说为什么月亮代表我的心是骗人的？
    这不抬头看看天上，月亮每天都在变吗？
    这不得一天一个心。
    一旁的疏夜维持着矜持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内心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主人，最喜欢用至高宣誓的，那就是您本人啊！］
    疏夜觉得自己替主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他已经能够预想到，等到主人的记忆迟早有一天要全部恢复，想起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很尴尬的吧。
    这就是为什么疏夜没有和夏昀珩用至高法则决定契约的原因所在。
    凭借着疏夜的实力，确实可以让这天地间的至高法则做个见证。
    反正誓言这种东西，只要联系上了就行。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天道见证，门槛低的很，只要是修炼者，都能拿天道起誓。
    至高的门槛是能够频繁接触真理。
    疏夜并不是做不到，但是吧，季天命那一系的自己人都知道，在他们内部，至高这两个词，就代表自家主子那是又要耍无赖了。
    至高：风评被害！
    所以季天命一切的人遇到大事一般都不用至高，这种东西用来坑坑外人就行了。
    同理，疏夜是不敢对自家主人用这种东西的。
    轻轻拱起身子弯下腰的秘偶垂身待命，看上去忠诚而又谦良，把一旁的白桃桃看得咬牙切齿。
    她白桃桃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但是底下人的内斗，只要不影响到夏昀珩的计划，夏昀珩那都是随便她们玩的。
    君不见就连哈斯塔塔欺负克苏苏，奈亚玩弄克亚子，夏昀珩都是完全不管的吗。
    更何况，在夏昀珩看来，白桃桃要是玩不过疏夜，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弱小，可怨不得他人。
    无能就是原罪。
    所以，择日不如撞日，夏昀珩打算恢复一下源力，就一鼓作气把莎布给召唤出来。
    而这个时候，起司就派上用场了。
    靠着司妖、奈亚抓得起司，可以大大提高召唤的可能性。
    起司，原理上就是增加气运，从而达到“奇迹”。
    是的，起司真正好用的地方在于，起司增加的不仅是幸运，还更是气运。
    幸运可以让人中个彩票，挖到点宝藏什么的，但是气运，却足矣让蛟龙化海，鱼跃龙门，黄袍加身。
    “去找司妖，”，夏昀珩淡淡的吩咐道，随即男人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轻松的一笑，“献祭起司这种事情，你应该比我更熟练了，不是吗？”
    “确实，”，秘偶扬起了嘴角，满是对主人话语的赞同，微微躬身，目视着夏昀珩告退之后，就消失在了一个转角。
    对于疏夜来说，打开空间之门就是这么轻易的事情，消失的是如此自然，白桃桃甚至无法感知周围的空间波动。
    夏昀珩看着看上去就很老实很听话的的管家秘偶，十分的满意。
    谢天谢地，这么久了，总算给他身边安插了个正常人了，是吧？
    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而夏昀珩没有想到的是，驯良的秘偶刚刚离开了主人的视线，脸上恭敬而又谦和的表情便荡然无存。
    祂冷漠的扒开了自己的胸膛，在不可描述的鲜血与凌虐当中，用玻璃在自己的心脏中刻下了主人的名字。
    「夏昀珩」
    然后缱绻的用手指摩擦着自己的心脏，痴恋迷狂的将心脏抱于怀中，没有高光的瞳孔瞬间点亮，但其中是令人心悸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