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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79、海绵里的水

      “浮白,我们比比谁游得远?”谢利尔水性很好, 一入水就像鱼儿回到家, 寻常人都游不过他,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能和他追逐这么久。
    谢利尔棋逢对手,好胜心起, 想正式和沈浮白比比。
    “好啊。”沈浮白答应得痛快, “就前面那块石头, 谁先游到那里就算谁赢。”
    谢利尔:“没问题。”
    两人数三二一, 时间到一齐游出去, 距离得很近。谢利尔领先一筹, 沈浮白穷追不舍。
    那块岩石看着近, 真正游起来还挺远的。两人不一会儿就变成两个小点,不见了踪影。
    岸上,查普曼凝眉:“他们玩疯了。”
    海里有浪。这片海滩有那么多人冲浪,浪花自然不小。在海边玩玩还行, 游得那么远还不带救生工具,就有点让人不放心。
    “我去把他逮回来。”姜珩脱掉上衣,几步跑过去跳进水里,数秒后就游出老远。
    查普曼跟了上去,他也得把他家玩疯了的小崽子抓回来。
    沈浮白一开始落后谢利尔一步,后来蓄力反超, 逐渐拉开距离,把谢利尔甩得远远的。
    他游到目的地的石头时,才发现那是一块超级大的礁石。只是在岸边看的时候是小小的一点。
    天呐, 他到底游了多远?
    沈浮白回头看,谢利尔一点儿踪影也没有,应该是还没跟上来。
    毫无疑问,这场比试是他赢了。
    沈浮白累得趴在礁石上喘气。他全身湿透了,柔软的碎发服帖地贴在脑袋上,不住滴着水。长长的睫毛也沾了水滴,落下来宛如人鱼的眼泪,珍珠般莹润。精致的五官被海水冲洗过,有着令人惊叹的美丽。
    水顺着他流畅的脊背曲线往下滑,下半身隐没在海水里,被阳光映照,水面波光粼粼,给人一种藏在水面下的是布满鳞片的鱼尾的错觉。
    像一条懒洋洋趴在礁石上晒太阳的人鱼。
    他趴在石头上等了会儿,身后没传来任何动静。
    谢利尔怎么还没来?
    沈浮白决定再等一会儿。
    过了一分钟,风吹得沈浮白觉得有些凉了。他回过头,依然没有看到谢利尔的身影。
    这家伙该不会是迷路了吧?他们隔的距离不算远,按理说不该现在还没来啊。
    沈浮白正想游回去看看,后背突然被人轻拍了一下。
    沈浮白回头:“你可算到了,谢利——珩珩?”
    拍他的人是姜珩。
    姜珩的身材是真的好,八块腹肌一块不少。水将他的身体打湿,这个男人看上去真是该死的诱惑。
    他的皮肤同样白皙,只是没白到沈浮白那地步。锁骨又深又好看,眉目清俊,在海水与阳光的加持下显得愈发俊美妖异,那不是人类,是海神。
    就是神情不太妙。可怜的小人鱼总觉得海神下一秒就要化出三叉戟来刺死自己,或者召唤风暴掀起海啸给他洗个澡。
    “珩珩,你怎么来了?”沈浮白左右张望,“谢利尔呢?”
    “他被查普曼带回去了。”姜珩垂眸看他,“你们两个也太没分寸了,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谁提的主意?”
    沈浮白心虚:“呃……我。”尽管提出游泳比赛的是谢利尔,但把目标定在这块礁石上的是他。他不能出卖好朋友。
    姜珩挑眉:“胆子挺大。”
    沈浮白目光游移,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就是不敢看姜珩的眼睛。
    然后他目光定格在中间。
    姜珩和他一样只穿了沙滩裤,浸在水里。姜珩人高腿长,所以看得见那点湿透的布料包裹着的地方。
    贼,几,把,大。
    沈浮白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色令智昏。姜珩说他胆子大,他竟然当场回了一句:“没你大。”
    姜珩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眼:“……”
    姜珩低笑一声:“小色鱼。”
    沈浮白涨红了脸:“我不是。”
    姜珩饶有兴味地逗他:“那你是什么鱼?小丑鱼?”
    “我才不丑呢,我是美人鱼……呸,我就不是鱼!”沈浮白差点被绕进去,气鼓鼓地瞪着姜珩。
    姜珩指尖在沈浮白掌心打转:“我不信,你证明给我看看。”
    沈浮白感到迷惑:“这要我怎么证明?”
    他居然要证明自己不是一条鱼,各大需要证明“我爹是我爹”“我是我”的奇葩证明还不够骚的吗?现在他需要证明“我是人类”……?
    “众所周知,人鱼的尾巴无法分开。”姜珩好整以暇,“你分开,我就信。”
    这招还是他和查普曼学的。姜珩不放过任何一个诱拐沈浮白的学习机会。
    “……”沈浮白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是魔鬼鱼吧。”
    到底谁才色啊???
    沈浮白话音未落,腰被轻轻抱起,整个人被放到礁石上。双腿修长又白嫩,说是鱼尾幻化的也不过分。
    姜珩站在中间,勾着他腿弯,一脸认真:“化形很成功。问哪个女巫要的药水?”
    “……”沈浮白不知道姜珩又陷入了什么奇怪的童话剧本。这次是《海的女儿》吗?
    沈浮白双手撑着石头,身体微微后仰:“有话好好说,先把我腿放下来。”
    姜珩俯身笑问:“不想见见到底有多大?”
    沈浮白十分害怕:“有话好好说,别脱裤子!”
    姜珩没脱,只是轻轻顶了顶,俯身在沈浮白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布料微微凹陷进去。
    海绵宝宝觉得海绵里的水要被挤出来了。
    沈浮白呼吸急促了些,脖颈与后背不知是被太阳晒的还是怎的,泛起淡淡的粉色,如同被蒸熟的虾。连耳垂都滚烫得吓人。
    姜珩动作重了点。
    沈浮白身子一激灵,怕姜珩没忍住在当场把他办了。他自己就是男人,绝对不信男人“我只蹭蹭不进去”那种鬼话!
    他搂着姜珩脖颈,身后挨着礁石,身子半挂在人身上,闷在姜珩怀里:“珩珩……我不想在海上化为泡沫。”
    这里可是大海啊!随时有大风大浪的啊!万一还有鲨鱼什么的……
    害怕,在这里绝对会永生难忘。
    噢,他在想什么糟糕的东西。他已经不纯洁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纯白无暇的沈浮白。
    姜珩一怔,随即闷声笑出来,然后笑得越来越放肆,以至于他不得不双手捧腹,然后栽进了水里。
    沈浮白的腿终于获得了自由。他坐在礁石上看陷在水里还在笑的姜珩:“……我有那么好笑?”
    姜珩:“有啊。不想在海上化为泡沫这种话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委婉的拒绝方式,实在是太可爱了。
    沈浮白冷漠脸:“别笑了,给我留点面子,谢谢。”
    姜珩笑够了,终于爬起来去牵沈浮白的手:“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回岸上。”他们在水里待的够久了,需要赶紧回去洗个澡,以免感冒。
    等他们上岸的时候,谢利尔和查普曼已经等了他们许久。
    谢利尔说:“你们上来的好慢。”
    查普曼说:“你们上来的真快。”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这两人谁纯洁谁脑子污。如果只是从海里游回来,他们的确耽误了不少工夫。如果要在海里办点别的什么事儿,那这点时间就显得太快了。
    姜珩问查普曼:“有浴室吗?”
    谢利尔和查普曼明显已经洗过澡,连衣服都换了身干净的。
    “当然有。”谢利尔替查普曼回答,“我们的房子就在那边,你们赶紧去洗个澡吧。衣服可以穿我和乔舒亚的。”刚好姜珩和查普曼身高差不多,沈浮白也和谢利尔身材相近。
    “哇哦,海景房。”沈浮白对查普曼装修得还有蓝色海洋气息的房子很感兴趣。他觉得要是有这么一栋在海边的房子也不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还能够倾听海浪的声音,感受海风的气息。
    房地产富二代姜珩立即道:“喜欢吗?”
    沈浮白知道他要是回答一声喜欢,姜珩肯定会说要送一栋给他。这种不劳而获的方式太不好了,他是这样的人吗?所以,就算是喜欢也要说……
    沈浮白:“喜欢。”
    ……说实话的。
    姜珩了然:“安排。”
    沈浮白和姜珩火速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身清爽。沈浮白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上播放着情景美剧。
    谢利尔从屋外进来,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自己舔着一个,另一个递给沈浮白:“浮白,你的冰淇淋。”
    沈浮白十分感动:“谢利尔,你真是太好了,竟然这时候都想着我。”
    谢利尔:“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嘛。”他总觉得他要是不把这冰淇淋赔上会有隐藏生命危险。
    沈浮白非常高兴地把模型小刀抽出来丢到姜珩怀里:“我决定再也不伤害你了,我最好的朋友。”
    谢利尔看着那把被丢出去的小刀惊呆了。
    浮白为什么会洗完澡后还随身携带小刀?!
    难道这把刀是一直带在身上的吗?就连刚刚在沙滩上游泳的时候也是,那把刀也许藏在沙滩裤里。然后……然后等他们一起游到那块偏僻无人的礁石旁时,浮白就会杀死他!
    好狠心好会记仇的男人!幸好查普曼救了他。谢利尔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
    谢利尔望着这位潜在杀人魔,露出假笑男孩的微笑。
    然后果断逃跑。
    “我去练琴!”谢利尔溜之大吉。他不要和杀人魔还有杀人魔的同伴待在一块儿!
    这海景房只是查普曼名下其中一栋,但设施什么的一应俱全。室内连钢琴都有。
    谢利尔每天会抽出一小时练习钢琴。他是个芭蕾舞者,是位歌手,是名演员,也会弹钢琴和吉他——这么有颜有才华的优秀青年,火成那样是不无道理的。
    沈浮白坐在客厅里,欣赏谢利尔从音乐室里传出来的钢琴声。谢利尔弹奏的是一首经典曲目《致爱丽丝》,沈浮白听着听着,不觉轻声唱了起来。
    “和我跳舞吧,洛丽塔。白色的,海边的,沙。爱情还是要继续吧,十七岁,漫长,夏……”
    沈浮白唱得有点忧伤:“喜欢一个人,洛丽塔,只喜欢一天好吗?或许从没有爱上他,只是爱了童话……”
    姜珩完全听不出忧伤:“你能不能闭麦……”
    沈浮白觉得姜珩太没有欣赏能力了:“你不觉得这首《洛丽塔》很好听吗?”
    姜珩叹气:“歌是好听,你唱的不好听。你没一个字在调上。”
    沈浮白生气了:“我警告你姜珩珩,做人太诚实是会失去男朋友的。我要你哭着求我。”
    姜珩云淡风轻地改口:“我错了沈白白,你唱的太好听了。我哭着求你继续唱,我还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