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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54章,厉害了word哥

      击毙!
    击毙!
    击毙!
    苏小南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这两个字。
    “d12——击毙!”
    无线通讯器里,又传来声音。
    冷漠、严肃、命令的口吻,很容易让人产生听命的从属感。
    苏小南手哆嗦一下,发现瞄准镜里那个拿狙击枪的家伙,正往密林边上移动。
    敌人手上有狙击枪,一旦被他找准目标,死的不定是谁呢?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为了战友,不能再拖了!
    电光火石间,热血冲上脑门,苏小南再也顾不上了。
    嘭——!
    一道很小的声音响过,瞄准镜里,血光猛地溅出,那家伙捂一下胸口,滚入了草丛。
    苏小南枪支上装有消音器,除了身侧几个人,根本就没有发现她开了枪。
    于是,那人一倒,瓦格马上带着吴钢悄悄摸了上去。
    苏小南还趴在原地,视线里朦朦胧胧,有一些看不清眼前的画面。
    “我……杀人了……”
    这喃喃声,带着不太确定的疑惑,小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可一只大手却搭上了她的肩膀。温暖的、坚定的,带着某种力量,捏了捏她。
    “他本来就该死!你做得对。”
    是的,犯罪分子都该死。
    可第一次用枪口瞄准一个人,并且把他击倒,看着他身上的鲜血急溅而出,这样的视觉冲击力对于苏小南来说,实在太过震撼了。
    一时间,她根本回不了神。
    就那样趴着,她头皮麻麻,耳朵嗡嗡,整个身子都发软。
    密林里光线很暗,销毁毒品的场地上,这时已经冒起了火光与浓浓的黑烟。
    天上也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绵绵的细雨。
    苏小南直愣愣地瞅着,脑子一片空白,分明看着这一切,却又似什么都看不见。
    “……陆启。”她突然轻唤,就像知道他始终会在她身边那样。
    “嗯。”陆启的声音很软,不像往常那样嘲讽带笑。
    “我……是不是特别不合格?不像个特种兵……我怎么……这么不争气呢?”她突然抬起自己的手,侧过头去看着他,“我的手……为什么在抖?”
    陆启审视着她,眉头微微一锁。
    其实不仅仅是她的手在抖,实事上,她双眼赤红,神色间有一种诡异的迷茫与惶恐……
    她不明白,陆启却懂得。
    这是人的本能,出于对生命的敬畏。
    第一次杀人,谁又会不害怕呢?
    陆启微叹一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原本想安慰一下,可不待他的话出口,苏小南就彻底趴了下去,脑袋耷拉在枪坨子上,帽子掉落在地,她的头发也半垂在带着湿气的草丛里,黑的、绿的纠缠着,衬得她那一张画着伪装油彩的脸上,遮不住的嫣红之色……
    “陆止!”他紧张地拍拍她肩膀。
    苏小南一动也不动,只有双肩在微微发颤,声音细若游丝。
    “我……不太舒服……”
    “废话!”这个鬼样子,舒服才怪了。
    陆启来不及多想,放下手上的枪,半环着她的身体,用力一揽就要将她抱起来。
    “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看医生……”
    话未说完,一抬头,就看到大步过来的安北城。
    他也穿了一身作训服,脚上踩着作战靴,气势凛然,神色冷绝,看到陆启要抱苏小南,脸色微微一暗,突然冷厉了声音。
    “你准备擅离职守?”
    陆启眉梢一扬,“我的战友生病了。”
    安北城神色不郁,从他手上将苏小南接过来,冷冷扫他一眼。
    “继续执行任务!”
    陆启一怔,慢慢垂下手,“是。”
    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苏小南根本就没有看见。
    杀人的刺激,腹痛的难过,快要把她折腾得断气了。
    她并不是矫情的人,只要可以坚持,绝对不肯丢人。
    可小腹一股股的抽冷子扯痛,让她有些支撑不住了,加上安北城来了,就像受了委屈见到家长的孩子,她整个人更蔫了几分。
    “你来得正好……我……肚子痛得要死了……”
    安北城抱着她大步离开坡地,“痛也给老子忍着!”
    “……”这语气,好冲!
    苏小南嘶一声,一面腹诽着他,一面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地问。
    “谁招惹你了啊?真是个心狠的男人……我们好不容易江湖再见,你至于这么凶么?”
    “不舒服就闭嘴!”安北城速度很快,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穿过一片混乱狼藉的现场就往停靠在场地外的汽车去。
    “可我现在不说,就怕……就怕往后说不成了。万一我死了……还没有交代遗言,那不是很亏?”
    她奄奄一息的样子,看上去可怜又憔悴,安北城情不自禁绷紧了脸。
    “闭嘴!”
    “嘶……我这么难受,你还凶我。”
    安北城低头看一眼她的脸,双臂紧了紧,对着无线通讯器就喊丁寅。
    “联系顾风!”
    一听顾风的名字,苏小南就窘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加入特战队之后,就状况频发,动不动就要叫医生,都快成林黛玉了……
    可她原本是一个爷们儿啊,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的人啊?怎么搞成了这样?
    幽幽一叹,她揪紧安北城胳膊上的衣服。
    “安北城,你说我是不是跟你八字不合啊?你命硬,冲我,对不对?”
    “……”
    “我怎么遇见你就没好事?为啥就这么倒霉呢?”
    “……”
    “安北城?你说话啊!”
    “……”
    “喂,安北城!你倒是理理我啊?我这么难受,如果这就是临终遗言呢……”
    她的聒噪终于让安北城受不了。
    低头剜她一眼,他视线冷凝,“有力气说话,你死不了!”
    “额!”苏小南翻白眼,“敢情你一直盼着我死?”
    安北城一把捏向她的腰,“你再多一句嘴,不死我也给你掐死!”
    “——”
    为了不被掐死,苏小南选择了沉默。
    当然,她并不是故意弱不禁风,确实是身心都太难受了,这才不得不说话转移注意力,以免始终回想那个人在她枪口下倒地的瞬间——
    也因为太难受,她额头上都是冷汗,看不清销毁毒品的场面,也不知到底来了多少敌人,她枪击的那个家伙到底死了没死……只觉得人影憧憧,声音嘈杂不堪,整个世界似乎与她隔离出了一个不真实的距离。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想着,不等她被送入医疗大队,就睡了过去。
    等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窗外光线幽暗,她躺在医疗大队的病床上,身上盖了一件被子,被子上头还搭着一件男人的军大衣。
    再然后,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下好像有些不对。
    嗯?居然贴了一层姨妈巾。
    这什么鬼?谁给弄的?
    她心尖一紧,正准备开灯瞅一眼,就发现窗口处有人影闪动。
    妈呀,吓死她了。
    窗口的椅子上居然坐了一个人。
    她吃惊地问:“谁?谁在那里?”
    “中气十足!”那个人懒洋洋的声音,平静得没有半点波澜,“看来你没事了。”
    “我本来就没什么事。”苏小南理直气壮的说完,突然想到“从天而降”的姨妈巾,尴尬地并了并腿,轻咳一声,脸颊又臊又烫,说话也支吾起来,“那个,那个……我那个来了啊?”
    “你问我?”安北城冷哼,“你自己不清楚?”
    这个……好像确实,她太粗线条了!
    不过,她要问的不是这个好不好?
    又窘迫地咳一声,她假装不在意地捋一下头发,很汉子地瞥视他。
    “我其实想说,厉害了word哥,你帮我用的……姨妈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