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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32

      何欢 作者:步微澜

    分卷阅读32

    力交瘁的样子。可想而知,以前姚景程是如何受两家宠爱。

    “是……庆娣!雁子同学,我记得。坐,快坐。”姥姥招呼说。

    狭小的客厅站了四个人更显窘促,庆娣等妹妹也喊了声姥姥后方才坐下。姚雁岚拿了杯子想倒水,接着讪讪说:“忘记烧水了。”说着长长的睫毛上似乎沾了层雾气。

    “去那边拿,我也该过去煮饭了。你招呼好客人和你妈,过会你姜阿姨收拾好了过来吃饭。今天多少也要吃点,人再有什么过不去的,也不能过不去个肚子。”姜尚尧姥姥说。

    姚雁岚低声应了一句,和姥姥一起过了对面,拎了个开水瓶进来,冲茶倒水好一番忙碌。

    捧着杯子干坐了半晌,庆娣讷讷问:“阿姨……阿姨还好吧?”

    姚雁岚轻轻摇头,“不好呢。从大前天接到消息就没好过。”说着撇开脸,掩住腮旁的银光。好一会才又回头站起来,说:“你来。”

    庆娣跟她进了姥姥之前出来的那道门,“妈妈,景程的同学来看你了。”姚雁岚在门口喊。

    里屋也不大,就一张双人床,床脚堪堪挤了一个三门衣柜,窗帘半掩着夕阳。姚雁岚母亲坐在床沿背光的阴影里,专注地凝视手中抓得紧紧的东西。庆娣仔细看,像是冬天里姚景程穿过的一件袄子。

    听见姚雁岚说起姚景程的名字,她妈妈缓缓抬起头,似是用眼过度,一时有些涣散。以前油润的头发随意拢在脑后,竟已经半白了。“杨阿姨。”庆娣喊,同时听见爱娣在她身后忍不住掩嘴低泣。她心下也是万分潸然,上一回来姚家,杨阿姨殷勤体贴唯恐招待不周的样子,看见女儿就眉眼弯弯的样子,一一浮现眼帘,怎么也不能和面前这个形容衰败憔悴的妇人联系为一体。“杨阿姨,我是沈庆娣,还有我妹妹,我们是姚景程的同学。”

    姚妈妈恍悟:“啊,我知道,你来我家吃过饭。景程又在学校调皮捣蛋了是不是?你和阿姨说,阿姨等他爸爸回来好好教育他。”

    这话不说犹可,姚雁岚一听之下,再也忍受不住,欠身伏在一边墙上咬着袖口就压抑地嚎啕。爱娣呆滞的目光从姚雁岚身上再移回搂着衣服悄悄说话的姚妈妈,双颊已湿了一片。

    庆娣双手捏拳又放松,强忍喉间哽咽,等姚雁岚稍稍平复些后才问:“景程,真的……”

    姚雁岚死命咬住下嘴唇点头,移步回客厅坐下,脸埋在膝头,只见肩膀颤抖着,紧抱双膝的一小截手臂上青筋突起。

    “他,他……”爱娣小心翼翼说了一个字,望了眼姐姐接着阖上嘴。

    “景程……”姚雁岚慢慢抬头,哀绝无生气的目光投向墙壁的一处乌斑,一字一顿说:“前天晚上,景程一夜没回家。第二天,早上,我准备回学校请半天假,找他。然后,来了电话,说是、公安局的,说我们景程、说他、入室抢劫、杀人,”伴随着庆娣姐妹同时而起的抽气声,姚雁岚居然傻痴痴地笑了一声,“怎么会这样?景程虽然不听话不爱读书,可他是好孩子,怎么可能杀人抢劫?还说死了三个,还说、还说、一起抓了七个同犯,我哥、我姜大哥也是同伙……”

    “不可能!”沈庆娣倏然而起,带翻了小几上的茶杯,茶水溅湿鞋面,她恍若不知。这一瞬,她像是被宣判了死刑的犯人,全身每一个毛孔无不彻寒,每一个关节无不战栗。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决然说:“不会的,他们一定是被冤枉了。”

    “看,连程程同学都知道一定是有其他内情。”

    庆娣听见门口传来干脆利落的话语,顿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讪讪喊了一声“姜阿姨。”

    姜凤英抱着一摞折好的衣物,手上拎着一大袋方便面。姚雁岚上去接过东西,低头说:“阿姨,我也清楚我哥的为人……”

    “抓错了人也不是没有的,说清楚,出来就是了。我儿子什么样我当妈的最了解,别说急着要钱买房子,哪怕家里几口等着米下锅,尧尧也不会去做那些。眼下还有好多事要操心的,你妈这样子……还有程程的后事……”姜凤英说着面色软下来,长叹声中满是莫可奈何的悲凉,“阿姨知道你难过,可你要是撑不住,你妈还能指望谁去。你放心,熬几天,等尧尧回来了,就有主心骨了。”

    这句话再度勾起姚雁岚满腹凄惶,不敢再多说,只阖首垂泪。

    一贯神情坚毅的姜凤英此时看起来也很是憔悴,强打精神对庆娣姐妹点点头,“程程同学是不是?多谢你们了。”

    姜妈妈这样连训带哄地,庆娣姐妹在旁边尴尬了半晌,哪里敢听姜凤英道谢,不迭回说:“应该的,我们是同学应该来看看。”说着姜家姥姥就在对门喊吃饭,姜妈妈说家里有事不方便留客,爱娣只不停道扰,一个劲冲庆娣使眼色。

    庆娣随妹妹下了楼,回程时爱娣的脑袋一直无力地靠在她后背上,两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说不清究竟是在为别人伤心还是为了自己难过。

    第 22 章

    凌晨两点,小城已入睡。

    沉沉夜幕下,庆娣头枕书桌,视线斜斜投向墨蓝天际,遥望许久。而后,像是对世间某个高踞万物之上的神祗私语:“姜大哥不是那种人。你不了解他的平和、他的善意。那时候的我对他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可他还能那样包容地听我倾诉烦恼,嘴角带着理解的笑,好像我说的所有他了然于心都能理解一样。他唱歌的时候表情虔诚目光澄透,喉音又是那样的悠远、苍凉……他送我回家时说希望有一天我能找到发现快乐的方法。……你明白的,能有那种心境,能在平淡中获得幸福并且为之感恩的人,他们的灵魂和邪恶几乎是两个世界。我不相信报纸上说的,也不相信别人说的那些,我只相信我的心。我知道他是我遇见的最好的男人。”

    “姐,你在说什么?”

    “没,刚才好像睡着了。大概说梦话。”庆娣转过头来,看见爱娣半躺在床脚,手中仍攥着那张报纸,不由蹙起眉头,“报纸扔掉别看了。”

    她们从姚家回来就翻了家里的报纸堆,果然在大前天的当地报纸社会版发现一小条新闻——某某路乐居小区某栋某室发生一起命案,死者三人,据警方言初步怀疑是入室抢劫。并且作案者有可能与前段时间数起劫杀案有关。

    “姐,你真的不相信是姚……是他做的吗?”爱娣苦着脸,懊恼不堪地问,“我知道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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