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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38

      御膳小娘子 作者:荔箫

    分卷阅读38

    房里用膳时还有人服侍她,但若跟七殿下搁一起,她就得是那个站旁边侍膳的。

    有点讶异皇帝居然有闲心管这不怎么相干的人,雪梨暗地吐舌,然后就再次感叹皇帝真不能惹!

    这些丁点儿大的事,他不想管则以,一旦想管,他不用自己出面就能让对方欲哭无泪。

    “嗤,汀贤怕是悬了。”旁边年长的常侍低声笑着,满是看好戏般的与同伴说着,“小小年纪灵得跟什么似的,削尖脑袋想进御膳房,没少跟正则宫那边走动,净想着七殿下是陛下的亲弟弟了……”

    这常侍的话到此就停了,把后面“哪知道兄弟二人越来越疏远”咽了回去。

    雪梨一时没在意这些闲话,心里还在反反复复地想易氏叫膳这桩事,下意识地觉得似乎什么地方跟金钗之事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

    ☆、第28章 提点

    ?  次日上午旨意传了下来,易氏封了个奉仪,另一个一同赐给七王的官宦女儿楚氏门楣高些,直接封了个良媛。

    至于尚寝局那边挑出来的几个大宫女有没有位份、是什么位份,就没有人关心了。

    这天雪梨不当值,在屋里睡了个昏天黑地——打从听闻太后要回来过年后一连十几日没有歇过,一歇下来就垮了。

    醒时是傍晚,她见时辰还不算太晚,一想今日是逢五的日子,便觉该去找指挥使把那字条的事问明白——不然等到“逢十”就是除夕了,那天能小坐上片刻都是奢侈,哪有时间去找指挥使?

    大约是前阵子心弦绷得太紧,眼下一踏出尚食局的大门,她觉得浑身都骤然轻松,要不是有宫规束着,真想跑跑跳跳一番!

    走在宫道上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到了那扇院门前,好像连敲门的声音都畅快了。

    言承淮打开门,看见是她,微微一怔。

    都腊月二十五了,其实这时候御令卫已然各自回家休息了,过完初七再开始排值。他是看今日逢五,怕她来此扑个空才在这儿等着——等的同时,心下又隐隐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大人。”雪梨屈膝一福,迈进院门就把袖中那张写了好多条的纸拿了出来,满带期盼地递给他。

    她还真冒过不来问他的念头来着!虽对这事有所好奇,但并没有那么重,而且还有点被吊胃口的不忿……

    可在想出两三条从前没想过的事情之后,雪梨惊觉自己和他们差得太多,而差的这部分,恰就是让她对宫里很多事都迷迷糊糊的原因。

    ——字条这种看似不起眼的小物,她真的会理所当然地忽略掉啊,根本就不会去想背后有什么。经指挥使这么一提点,她自己都觉得……

    她是真的傻啊!

    懵懵懂懂搞不好是会要命的。她这个年龄的小宫女,都陆续开始琢磨怎么尽快搞明白这些事情、让自己变得通透聪明一点了,指挥使可见是个能人,这机会她才不要放过。

    把自己写的那张纸递过去之后,她就抬眼望着。看指挥使读了半天没反应,有点着急,就抬了头;再过一会儿,又踮了脚尖。

    于是指挥使读完将纸放下之后,冷不丁地就看到她一脸认真一脸期盼,水汪汪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有点像冬日跑到湖边来跟人讨食的小天鹅。

    “……噗。”小天鹅的形象和她一重叠,指挥使忍不住喷笑出声,好生刻意地冷了一冷才忍回去,抬手在她肩头一拍,示意她过去坐。

    二人一同在石案边坐下,言承淮不由自主地又扫了一遍那页纸,觉得……

    这小姑娘认真起来真可爱。

    他觉得她回去自己想想也就是了,反正就算她想不明白他也会告诉她。但她居然这么认真,一条条地把想法都写下来了?!

    写出的东西还特别口头,每一条都是问句的口气也就算了,那点不确信、怕丢人的小情绪也在字里行间体现得特别明显,几乎句句末尾都有个“对不对?”“是不是?”

    读惯了正式文章信函的言承淮觉得这一纸童趣太值得品读了!

    雪梨在旁边托着腮等他,明眸大睁地望着,还纳闷他这一脸耐人寻味的神情是怎么回事呢。

    “咳……”言承淮清清嗓子,调调情绪点头道,“嗯,看出我们暗地里查了蒋氏,不错。”

    “因为那个字条肯定是被玉瑶拿走啦,又回到大人手里,肯定是您查过她!”雪梨一字一顿地解释自己“推理”的步骤,言承淮再度点头,满是赞许。

    然后他的目光挪到下一小段,又认可说:“猜到蒋氏不是因病离开尚食局的,很好。”

    “因为仔细想想……不该有这么巧的事情,而且、而且那天她出门的时候,气色还很好呢。”雪梨说着,心里五味杂陈。一面觉得这么明显的不正常自己竟也是经他提醒后才去细想、先前听女官们怎么说的就怎么信了,一面又惧于那部分仍未知的事情。

    咬一咬唇,她迟疑着问他:“大人,那……玉瑶被弄到哪里去了?”

    言承淮短一喟,想了想:“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反正你这辈子见不到她了。”

    “啊?!”雪梨僵硬,“她死了?!”

    言承淮也僵了僵,连忙否认:“那倒没有。”

    不想她再追问这个,他合理地岔了话题:“知道我们为什么一点情面都不留,不肯再让她在尚食局么?”

    “因为她想害人啊!”雪梨眨眼,指挥使挑眉淡笑:“但你没什么事,也可以算是没害到人?”

    雪梨被他这么一绕,不懂了。

    扁扁嘴,没词儿。

    “想害人也分想害人到什么地步,若只是想顶你的位份,心虽不善但情有可原。”言承淮笑容淡去,凝视着她认真问道,“你是不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想要你的命?”

    雪梨猛地一哆嗦,水眸睁得更大:“啊……?”

    “如果她只是为了争位,既摸清了你不会提我,把纸条拿走说你偷东西就是了,也是个不算小的罪名,重罚你逃不了,多半是被打发去做杂役。”言承淮面色冷峻,微顿又道,“但她说你‘私相授受’,又把字条拿走,为的就是让宫正司查不到另一边是谁,逼得宫正司宁可错杀——若被疑与人在宫中私通而洗不清嫌隙,是什么下场你比我清楚。”

    雪梨感觉,好像周围慢慢地结了冰,一点一点的,把浑身都冻住,冻得她喘不上气儿。

    她一直想当然地觉得,蒋玉瑶只是想把她挤走罢了。

    可是就如指挥使所说,洗不清私通的嫌隙会落得什么下场她是清楚的——蒋玉瑶也是清楚的。

    言承淮也看出她吓着了,不再继续说这个,笑叹幽幽:“随便换个人,知道了这些,就不会只想着躲了。”

    她惊魂未定地看向他,茫然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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