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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2

      那个和亲失败的公主 作者:顾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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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北,直到大漠附近失去了追踪的方向,无功而回。

    有人因此推测可能是祁国的乱军在一路逃窜饥渴难耐的情况下遇到了浩大的和亲队伍,为了生存不顾三七二十一便对其进行劫杀。

    确实是符合情理的推测,可乱军的逃窜路线与和亲所走的路线绝无理由重叠,他们是如何相遇的?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其中一方被迫改道?

    历史至今也没法给后世一个解释。

    不过,我要讲的这段传奇并不是历史,而是被历史掩埋的故事。

    十五年前种下的因,在十五年后结成了果,最终还原出一个完整的真相,给了这段传奇中的人们,一个交待。

    ☆、将军冢

    矞洲大陆至东至南之处,有一片辽阔的疆域,名曰“梁”。其统治始于两百余年前,至今已成“晚武霸主”之一。

    梁国都城长宁,山高水浅之地。城西有一座霁山,山上长着一种树,叶绿花白,四季常开,远望宛如苍山负雪。雪后初晴为“霁”,山因此得名。

    霁山虽美,却罕有人迹,因梁王陵的入口就位于霁山北面山脚下。王陵自然在深处,入口为将军冢。梁国历代的将军皆长眠于此,至死仍守护着他们的王。

    按梁国律法,王陵非王室中人下葬之日不得进入,而将军冢则在每年将军祭日时允许祭拜。

    腊月十八。平日素来清闲的守陵人似有些忙碌。

    在一座看上去还有些新的墓室里,白衣素面的女子双膝跪地,俯身将前额贴上冰凉的石板,一炷香燃尽方才抬起头来。那对惊世之眸落于身前碑文处,难抑的悲切里也有难掩的芳华。

    这是一座双人墓。墓中人乃是梁国上一任大将军与其二夫人。将军封号“梁平”,殒身于三年前与绥国的一场战役中。按礼只有正室才有资格与将军合葬,这位二夫人在当日盖棺之时自刎于墓前,情动梁王,因而是特许了。

    “初瑶,时辰差不多了。”听见身后大夫人的轻唤,盯着碑文愣神的女子半回身点了点头,又对上前来的丫鬟摆摆手,示意无需搀扶。

    君初瑶,将军府养女,十五年前老将军西征祁国,途经大漠时带回来的弃婴,由多年未有子嗣的二夫人抚养长大。

    一行人沉默着走出了墓室。走在最前头的,是将军府的大夫人和三夫人。大夫人膝下有一子,承了父亲的衣钵,是如今梁国的大将军,因三年来屡立战功被封为“靖安大将军”。三夫人是当年因二夫人无法生育,大夫人为兴君家香火替将军所纳,今膝下有一子与初瑶同岁,单名一个辰字,另有长女十七待嫁,名砚蓝。

    “呀。”一个略有些青涩的男声划破了沉寂。

    走在后边的姐姐立刻上前了几步:“怎么了,阿辰?”

    “下雪了,”他说完顿了顿,轻声嘀咕道,“刚才还是晴的……”

    从山脚往回走,有一段山路不容车马通行,一行人便在原地等着丫鬟小厮取来伞和裘。大夫人眉头舒了舒,眯着眼笑:“还是初瑶心细,提醒丫鬟小厮们带了伞。”

    檐下人听闻此言,伸手接来几缕细雪,面上无悲无喜:“爹爹走后,年年今日都下雪。”

    “大娘,”原本在后边的君砚蓝突然上前道,“哥哥忙着军中之事,连爹爹的祭日都没能来,不如晚些时候我给他送些鸡汤去,也叫他注意注意身子。”

    “好,好……项寒这孩子啊,跟他爹一个样。”

    “您也别太挂心了,哥哥这才被封了‘靖安大将军’,自是要勤快些。”

    “他平常忙些倒没什么,只怕是又得出征了……”

    君初瑶一直默不作声立着,忽然侧头问:“您说哥哥要出征?”

    “是啊,这不,今日碰巧点兵,才实在走不开,没能来你爹的祭日。”

    “哥哥此去……”她皱了皱眉,“可是绥国?”

    “女孩子家家的,莫要成天管这些。”一旁的三夫人抢在大夫人前打断了两人的话茬。

    她仍是无悲无喜的模样,点点头没再说话。

    两辆马车不紧不慢地朝长宁将军府驶去,片刻后隐没在这深冬的风雪里。

    ……

    大雪一连下了三日有余,到第四日暮时才停。雪后初晴,两位夫人饶有雅兴,霁夜品茶,谈话声却压得有些低。

    “前日梁王设冬宴,你去了,可有试探出什么来?”

    大夫人抿一口茶,又将茶盏轻轻放下,不紧不慢道:“你啊,就宽宽心吧,砚蓝这门亲事,算是八字有一撇了。”

    “当真?”三夫人眼中似有光,“梁王应了?”

    “梁王自然是没有明说,但听他口风,是有意与咱们将军府结亲。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要从王室与将军府中挑人,那世子正是成家的年纪,我们砚蓝也恰好待嫁……”

    “哎!那可不是!……”大约是自觉有些失态,她生生把后面几个字吞了回去,面上神情却仍是难掩的欢喜,“那……依你看,这婚事何时能定下来?”

    大夫人不动声色,又抿一口茶,等对面人似有些急了,才慢慢道:“这倒不好说。不过听项寒讲,此次出征是世子亲率,约莫正月里出发,若战事顺利,三月末便可回到长宁。世子凯旋,又逢四月初梁王寿宴……”

    “到时,王室中人与朝中重臣都在场,正是赐婚的好时机!”三夫人喜得合不拢嘴,“我啊,这就去跟砚蓝讲。”

    ……

    长夜过半,月落竹梢,将细密的竹叶贴上窗纸,风移影动,恍惚间是一派诡异的生气。

    屋内无风,未收的菱花镜隐约映出浅雕屏风后半掩的银丝纱帐,床上人睡得并不安稳,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一丈外清晰可闻。

    像是突生警兆般,侧卧之人蓦然坐起,醒神后却又未警惕地察看四周,反倒垂下头,将指尖拂上心口停了片刻。

    这警兆并非来自周身,而来自这里。

    方才又梦见了。

    十五年前的大漠古道。时隐时响的铜铃声。浩荡喜艳的和亲队伍。轿中凤冠霞帔之人听见异响从布帘里探出的双眸。

    梦到此戛然而止,大约是梦中人知道后面的故事。

    平静了好半响,女子仰头看看窗外天色,勉力下了床榻,墨发绕过肩头泉水般倾泻而下。即刻便要燃尽的烛火照亮那对惊世之眸,也照亮眸底那点不符一个十五岁少女的哀愁。

    自知已无法入眠,她便干脆披了裘衣坐到书案边,细细磨起砚来。片刻后砚成,她提笔在纸上慢慢写着。

    “爹爹,初瑶有一个秘密,已在心底藏了十五年。我一直想,有一日我一定要将它告诉这世上的某一人。总要有一人,知道我从何而来,因何而悲,为何而喜,我才能算是真的活着。可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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