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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02

      咬定卿卿不放松 作者:顾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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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似的试探道:“冒昧请问先生,去年漉水一行过后,许三娘去了哪里?今日本该是她与您一道出游才对……”

    当时由于许三娘的出现,元赐娴打定了主意要跟徐善保持距离,可过后却又未见她留在长安。她一直很奇怪,许三娘好不容易找到了昔日故人,怎么说走就走了,难不成是俩人闹掰了?

    陆时卿只好找了个说得通的借口,扯谎道:“长安朝局不稳,她留在这里是徒增危险。”

    言下之意,就是他为了她的安危着想,遣她离开了。

    元赐娴“哦”了一声,想想也对,一面不免感慨俩人情谊深厚,心中正思忖该如何早点结束这趟不合适的出游,不料徐善也恰有此意,先一步道:“时候不早,县主该回府用午膳了。您的马车停在何处,徐某送您到那里。”

    原本他当然最好像郑濯一样跟元赐娴分开走,但眼见她身边没有婢女,又不放心,便问了这一句。

    元赐娴摆手道:“我的马车停得远,但婢女就在山下候着,不必先生来去费时。”

    “如此,徐某送您到山口。”

    她也就没再忸怩推辞,到了山口与拣枝回合,便和他远远别过了。陆时卿为免惹人眼,并未立即跟着出山,在附近逗留了好半晌方才离去。

    他今天为尽早赶来骑了马,出山后上了马便朝长安城回,不料没走多久却远远瞧见一辆马车朝这向驶来。

    马车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驾车之人他认得,正是元赐娴那名婢女,拾翠。

    他奇怪她这个时候怎会出现在这里,飞快策马上前。

    拾翠也注意到了他,驾车过来,问道:“徐先生,您这是?”

    陆时卿见她一副显然尚未接到元赐娴的样子,皱了皱眉道:“我与县主刚别过不久。你不在原地等她,来这里做什么?”

    拾翠一愣:“是县主托人报信给我,叫我来山口接她的。”

    陆时卿回忆了下方才远远瞧见的,元赐娴和拣枝离去的方向,直觉不对,摇头肯定道:“没有这回事。”

    拾翠也像明白了什么,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却是还不及开口再问,就见徐善抬手扬了一鞭,飞驰而出。

    荒僻的山道,一刹草伏尘扬。

    第68章 068

    山口距离元家马车所在的树林大约是一炷香的脚程,而陆时卿起先就在这里徘徊了一晌, 因此早在他遇见拾翠之前, 元赐娴和拣枝就已回到了落脚地。

    俩人看林中空空荡荡, 不见马车, 在确信会合地点无误, 而拾翠也绝不可能无故擅离职守后, 对了个眼色。

    元赐娴无声看了眼林子口的方向, 示意先撤。拣枝略一点头,将腰间的短柄障刀取下,握在手中, 警惕护她出林。

    俩人一路快步走出, 到了林外车来车往的官道,元赐娴皱了皱眉头,停下来回望一眼密林的方向。

    她的两名婢女行事素来靠谱, 拾翠无故失踪,她下意识觉得有埋伏,所以慌忙从危险地带撤离, 但现在看来, 怎么好像是她想错了?

    就像杀人得趁月黑风高, 做坏事当然也该选择密林,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上追追打打吧?何况今日是花朝节,来往于城外官道的车马络绎不绝,光是这片刻功夫,她就已瞧见两批人过去。这个地方, 已经可以说非常安全。

    拣枝也是如此想法,奇怪道:“小娘子,是不是咱们多虑了?若真有人想对您不利,方才在林中便可动手,眼下四面车马往来,再不远又有个驿站,哪还有机会?”

    她眨了眨眼,也怕是自己杯弓蛇影了,吩咐道:“这样,我先去前头驿站落脚,你再回林子里看看,别是拾翠当真一时有事走开了。”

    拣枝应声好,正要抬脚,却听一阵车轱辘声自林中由远及近。正是拾翠驾车过来了。

    元赐娴松口气,待车驶到跟前,正要嗔她今日怎这般不牢靠,却见她神情紧张,面露焦色,似有不对,不由笑容一凝。

    拾翠一扯缰绳下来,问道:“小娘子,您方才瞧见徐先生了吗?”

    元赐娴皱皱眉:“我与他在山口别过就没再见,怎么了?你这是去了哪里?”

    拾翠又确认道:“那您刚才可曾托人交给婢子一张字条?”

    她更疑惑,一头雾水地摇摇头:“怎么回事?”

    拾翠急声解释:“婢子等在林中时得了一张字条,看上边是您字迹不错,说您走累了,叫婢子前往山口接您。但婢子驾车去到那里却只看见徐先生,与他说明情况后,他道没有这回事,然后紧张地掉转了马头,看样子是来找您了。”

    元赐娴脑海中一刹电光石火般闪过个念头,心砰砰砰地跳起来。拾翠驾的是车,自然追不上马,那么照徐善的速度,早该到了这附近,没道理与她失之交臂。

    她道:“难道是有人声东击西,以我遇险的假象误导他,然后在前路给他设了圈套?”

    她说完不及深想,便听官道上远远传来一阵格外突兀急躁的马蹄声。

    主仆三人齐齐扭头,见郑濯策马飞驰而来,像是进城途中复又回返的。看元赐娴等人杵在原地,却不见陆时卿,他猛一勒缰绳,问:“县主与徐先生分别多久了?”

    元赐娴忙答:“约莫三刻钟,殿下可是得了什么消息?”

    他来不及解释,抛下一句“县主先回城吧”就扬长而去。

    可元赐娴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确信徐善是因自己落入了圈套,又怎可能先行回城。

    她在原地沉默一晌,随即一把抽出拣枝手中障刀,割断缚马的绳索,然后提刀一跨上马,朝郑濯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小娘子!”

    *

    元赐娴上一次这样心急忙慌地奔马还是去年中秋翌日,在商州以为陆时卿遇险的时候。

    颠簸不平的林道上,她重复着扬鞭又落下的动作,耳边嗡嗡作响。

    其实这声东击西的计谋有个微妙的漏洞,就是太巧了。

    支走拾翠这件事看似简单,但在时辰的算计上却须非常精准。早一步,则她们主仆很可能在山口碰上,晚一步,则又很可能令她们在林中相遇。然而既然对方千辛万苦成了事,又怎会随随便便折在徐善这一环上,叫他刚好遇上拾翠,刚好得了救援的机会?

    除非,这一环也是对方的精心设计。

    在石亭里,徐善自己也说过,巧合太多就不叫巧合了。可他怎么就轻易中了计?他那番所谓逆推的大道理呢?那样聪明清醒,懂得审时度势的一个人,究竟为何犯了蠢?

    元赐娴下意识逃避着这些问题的答案,心乱如麻之下大力挥鞭。但郑濯本就快她一步,骑术又在她之上,她便只能一路咬着,难以追平。

    她一路跟他从林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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