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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54

      咬定卿卿不放松 作者:顾了之

    分卷阅读54

    再生您的气了,咱们回吧。”

    他便一言不发地跟她走了,等送她到月门才道:“明日一早我得去见几个官员,到时你自行离去,不必再与我招呼。”

    元赐娴点点头:“接下来这一路,您多多保重,我在长安等您回。”

    陆时卿略一点头,转身走了,走出几步复又回头道:“对了,曹暗得了消息,称刺客案有了进展。”

    元赐娴上前几步问:“如何?”

    “凶手真正想嫁祸的并非韶和公主,可能是二皇子。”

    他说完便当真回去了,元赐娴将这话在脑袋里滤了几遍,一路咀嚼着进了房门,突然低低“啊”了一声。

    候在屋里的拾翠被她一吓,忙询问是何事。

    元赐娴神情紧张,阖上了门窗道:“拾翠,咱们不能见徐先生了。”

    *

    翌日,陆时卿果真一早便离了府,直至黄昏时分才回,跨进院门便见元赐娴正在廊下踱步,看上去像在等他。

    他略微一愣,问她:“你怎么还在这里?”

    元赐娴闻声抬头,瞧见他,三两步下了石阶,笑盈盈道:“陆侍郎,我不回长安了。”

    准确地说,不是她不回长安了,而是不再有必要回长安了。昨夜听陆时卿讲了刺客案的进展,她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环节。

    这桩事,看似是有人想陷害二皇子,最终目的却是将元家与郑濯推进火坑。眼下是非常时期,她绝不能与郑濯,包括徐善有任何接触,免得被起了疑心的圣人抓住把柄。不单许三娘的事得搁置一旁,阿兄那边,也须派人去提醒。

    既然回了长安也无法见到徐善,她当然选择留在陆时卿身边继续磨他。

    不过,她不会告诉他真相。

    所以她道:“我左思右想,还是舍不得您,我陪您去淮南,完了与您一道归京好吗?”

    陆时卿抿嘴一默,皱皱眉:“淮南一堆乱子等我处置,你去了耽误事。”

    她撇撇嘴:“您都被我烦了一路了,难不成还未习惯?”

    他一噎,一把抽出身后曹暗手中一叠公文,留了句“随你吧”,便一边低头翻阅,一边往书房走了。

    曹暗一路跟在他身后进屋,回头将房门阖上,才低声问他:“郎君,您对县主使计了吧?她突然决定不回长安,可是您将刺客案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陆时卿一边忙着提笔拟文,一边淡淡道:“你前些日子也查到浔阳许家的动静了,她此番必然是因许三娘才欲打道回府,既然‘徐善’不在京城,我理该拖住她的脚步,使个计又有何妨?”

    他这口吻听来公事公办,曹暗闻言颔首道:“郎君英明。”说完,咳了一声。

    陆时卿听见他这略有些暧昧的咳嗽,不大舒服,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仰靠住椅背,叹出一口气来。

    正如曹暗所想,他当然不是没有私心的。昨夜元赐娴蹲在灶房门口,埋头数数的时候,他也几乎煎熬了一路。

    他从一开始就看清了她的试探,所以起先动怒了,一如此前每一次感觉到她对自己不真诚的用心。

    他知道,一旦他回头,就意味着中了她的计,意味着他的心思将暴露在她跟前。他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却无法控制自己往回的脚步。于是在那进进退退的一路,他仔仔细细考虑了个清楚。

    逃避不了的事,他选择不逃避。但他也是自私的。既然他已然无法自拔,便也不会叫元赐娴得以独善其身,收放自如。

    昨夜是他的投降,也是他的反将。

    接下来这一路,她一刻也别想逃。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是感情线的一个转折,虽然短小但比较关键,符合文案基调的心机boy就快上线啦。另外,啥牌子的去污粉好用?我想洗洗书评区。

    —————高亮请假条—————

    明晚部门聚餐,回家得很晚了,所以停更一天,后天周六双更补上。请小仙女们理解一个朝八晚五上班狗的苦逼,给我一个爱的涌抱,并且不要抛弃我/(ㄒoㄒ)/~

    第38章 038

    后日一早,元赐娴随陆时卿离开了朱府, 出唐州入淮南道, 过申州、安州、黄州,在九月初入了蕲州地界。

    淮南当地的官员奉三皇子, 也就是平王之命前来接待,一个县一个县几乎无缝衔接,仿佛上头一句话, 下边立刻千呼百应。

    且元赐娴发现,在毗邻京畿的山南东道见到的官员大多过分殷切, 点头哈腰, 阿谀奉承不断,甚至无人记得陆时卿此番是南下督办赈灾事宜的, 对二人的招待极尽奢靡, 但淮南各州县的行事做派却截然相反。

    一路所见,哪怕是小吏, 对陆时卿也是不卑不亢的模样, 且言语间三句不离灾情, 又是询问下一批赈灾粮资何时能到,又是关切朝廷对防止灾后瘟疫蔓延有何举措。招待二人的吃食,虽说不得寡淡, 却也绝谈不上如何精致,一个个都讲是为了“与民同素”,望他们多多海涵。

    元赐娴着实对淮南官吏的齐心感到吃惊。陆时卿的态度却始终淡漠疏离,多不过对他们点个头, 嘴边从未挂过动听的话。

    有一回,元赐娴问他,这些人瞧上去也是忧国忧民之辈,多抚慰他们几句,令上意下达,岂不利于安定民心,这般不给人家好脸色瞧,恐怕遭人诟病。陆时卿却只答了她四个字:过极则罔。

    见她似乎一时未明白过来,他问:“倘使这场灾祸生在你阿爹治下,滇南的官吏可能通通做到这般?”

    元赐娴想了想道:“不能。”

    “滇南战事频繁,官官民民,身家性命皆系于你阿爹,尚且不能够保证天灾临头万众一心,素来安稳的淮南突逢大祸,又何以在短短月余内做得如此?”

    被他这样一问,元赐娴就觉自己段数还是低了一些,再作一番回想便认清了,这一路的官吏与其说真心为民,倒不如讲是出于什么缘由,做戏给朝廷看的。只是到底物极必反,过犹不及,他们的演技太用力了。

    想到这里,元赐娴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她怎么觉得自己的演技也挺用力的,陆时卿如此火眼金睛看穿了那些官吏,岂不是也将她的招数洞悉得明明白白?

    元赐娴陷入了反思,一连几日都未做故意讨好陆时卿的事,也没跑去他马车里烦他,直至将出蕲州的一日傍晚,天降暴雨,舒州临界一带突发山洪,泥石阻路,车队被迫离了官道绕行,却因野路地势恶劣,致使陆时卿的马车深陷泥潭,待曹暗及随行的几名小吏齐心协力将它拱出,又不小心弄坏了榫头,叫车轱辘直接脱车而飞,马车亦随之轰塌散架。

    陆时卿站在雨里,脸色很不好看,在旁给他撑伞的赵述也吓了一跳,后边一辆马车内的元赐娴见状便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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