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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34

      声色 作者:呈墨

    分卷阅读34

    醉墨尴尬的杵在门口,上次她是提前联系了罗经理,这次来得仓促,一点准备也没有,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

    她正想掏口袋摸出手机给罗经理打电话,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姓曾?”

    曾醉墨愣住,回头,望着顾城,满脸诧异,“你怎么知道?”

    “跟我来吧。”

    江月照出来就见两个人都站着,只不过顾城站得平稳,而曾醉墨不停的来回走。她心沉了一沉。

    曾醉墨见到她,迅速的走来,到她跟前几步,又突然停住脚步,好似不能再靠前了,“你如果现在不忙的话,能不能去看看她?

    “她不让我来,但我觉得我不能不来了。

    “这一疗程的化疗,结果不是很好,她反应很剧烈,我担心——”曾醉墨眼眶红了。

    她无语伦次,但江月照全听懂了。她脸色凝重,转头低声吩咐了罗起几句,然后回头果决道:“走吧。”

    走了几步才想起还有个人,江月照回身,问顾城:“你找我有事?”

    “没事。”他顿了顿,又道:“我今天一直会在这里。”

    江月照没领会他话里的意思,主要没这心思去想,闻言点了点头就走了。

    顾城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眉头微微敛起。

    曾醉墨离开的时候,曾卿如在药效的作用下睡熟着,等她折腾了一趟回来,曾卿如早已经醒了。她推门进去,曾卿如一句你去哪了还没完全落下,见到她身后进来的人,话就卡在了嗓子眼。

    再开口嗓音竟然有些尖利,“你带她来干什么!”她冲曾醉墨,曾醉墨低着头,一言不发。

    江月照脚步顿住了,不是被她的话,而是被她的模样。

    这段时间来,她一直有通过手下的报告跟进曾卿如的病情进展,可报告里冷冰冰的字眼哪里抵过亲眼所见的十分之一的震撼。她看到她深陷的眼窝,削瘦的脸颊,发黄的皮肤,稀疏的头发,还是那个她熟悉的曾卿如吗?

    曾卿如是美丽的,那种美曾经让江月照仰望,就像高高在上的月亮,皎洁、清高、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如今呢?

    病魔把人折磨得不成人样。今天若不是曾醉墨把她带来了这,在路上碰到她,她可能根本就认不出来她。

    曾卿如情绪激动引发一连串的咳嗽,也惊醒了江月照,她往前走了两步,见曾醉墨熟练的上前照顾她。她手垂在身侧紧攥着,一动不动。

    曾卿如缓过这阵劲儿,别开头不看她,嘴里虚弱的道:“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饶是江月照有心理准备,听到这话火气还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对啊,您什么时候需要过我啊,”江月照的声音有些变调,“当初抛夫弃女都能做得心安理得的人,我也真是多余了。”

    “姐!”曾醉墨焦急的冲出口。这是她今天第一次,也是近十年来再一次喊她姐姐。

    江月照目光往她那瞟了一眼,住了嘴。

    可一方罢了,另一方却不肯罢休,曾醉墨根本阻止不及。

    曾卿如冷笑了下,“既然相看两厌,江大小姐还屈尊留在这做什么?”

    “你当我想来?要不是她找到我说你——”她猛地顿住。

    “说我什么?说我要死了吗?呵,你放心,我有人送终,用不着你费心了。”

    江月照气得连说三声好,拂袖而去。

    曾卿如猛烈的咳嗽,曾醉墨急的跟什么似的,又想追出去,可母亲这里又脱不开身,帮母亲抚背时忍不住埋怨道:“您这到底是干什么啊!人不在的时候惦念,人来了又把人气走。”

    “我什么时候惦念她了?”

    “是吗,那枕头下的照片是天上掉下来又正好自个儿飞进枕头下的吗?”曾醉墨毫不留情的戳穿母亲的谎言。

    曾卿如一窒,然后仿佛脱了力般的躺下,“你都看到了。”

    曾醉墨给她掖被角,却不理她。

    “我叫你别去找她,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呢?”曾卿如缓了缓呼吸后道。

    曾醉墨努了努嘴,有点委屈,“可您想见她呀。”万一——什么时候就不好了呢,这种病根本就说不准的,前一秒算不准后一秒的事,一旦病重了,意识全无,再叫江月照来还有个什么用?

    曾卿如有点无奈,“我叫你别去找她,是有原因的,你姐姐她这段时间很关键,不能出丁点差错。”

    曾醉墨想了一想,慢慢的回过味来了,对于江月照来说,关键的事能有几件?反正排在最前头的一定是江氏。她是不懂争权夺势里的弯弯绕绕,不明白来医院探望一下妈妈能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可既然妈妈说了会有影响,那必定是有的,她不禁有些后怕。

    “算了,在都在了。”而且江月照满面怒气的离开,就算那些人注意到了,应该也不会心生警惕的吧。

    曾家和她不能明面上交好,至少在她回到江氏前,不行。

    “妈,可是你还是很难过吧,姐姐她那样说你。”

    “她说得也没错啊。”曾卿如轻飘飘的道。

    “可是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你是想保护她才疏远她的!不然那些人就会循着你找到姐姐!你为什么不跟她讲呢?”

    “一是不能讲,那会儿她还小,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二是——仇恨更能支撑一个人往前走,如果当初有了我,她就有了依赖,也许就没有今天……”

    江月照回到春意阑珊时,整个人从头到脚依然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她回到办公室,拉开抽屉,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手在抽屉里胡乱的摸索着,却怎么都摸不到打火机。

    越翻越乱,越乱越烦,她猛地将抽屉推进桌内,嘭的一声响,她靠后倒坐在椅上。

    忽然,从斜刺里伸出来一只手,噌的一声,一撮火苗亮在她眼前,她抬眼看了看,顾城。她往前,就着他的手点燃烟。他熄灭了打火机,安安静静的将它置在她的桌上。

    江月照盯着打火机看了一两秒,恍然想起之前她把它放在别处了,而顾城……一直在这呆着?

    烟草很好的舒缓了她的神经,她能够正常的思考了。

    她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控制不住情绪了,这意味着什么呢?她不敢想。

    “不要因为别人不爱你,就丧失了爱人的能力。”他像会读心术一般的说道。

    江月照嗤笑了一声,“说得容易,你经历过吗?”

    我正在经历。他想说。

    顾城伸手点在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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