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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他 作者:落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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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的脑门,响亮地吧唧了一口,颠颠跑去小床边翻包。
厌恶地抽了湿巾,擦拭被混小子亲过的地方,也没心思骂他恶心,转着转椅,抿唇想了想,主动开口索要酬劳:“现在,我要第一份情报。”
“不是吧老哥,你真看上她了?”
陈卓没回,静静地看着他。
陈诚摆手,妥协:“中午午休,她一般不回家,据小道消息,都是在顶楼看书,你要实在想创造机会认识认识,可以上顶楼试试。”
“还有呢?”
“别的我真不知道了,本来也没关注过她,在班上就跟隐形人一样,我又不喜欢那样的,没道理四处打听人家的事,明天上课,我找人问问再告诉你,或者你想知道什么,和我说,我差人问去。”
脑袋空空,干脆搁了笔,单手支着脑袋,盯着埋头抄作业的人:“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手上不停,陈诚仍是抽空古怪地瞧了他哥一眼:“真打算追啊?”
“你先回答我。”
陈卓问得认真,陈诚也重视起来,含着笔盖想了好一阵,不大确定:“说不好,都说她奇怪不合群,其实人家也没怎么,可能单纯喜欢一个人吧,桌上教材不常见,倒是常常看到一些名家大户的作品,路过的时候偷瞄了封面,作家我是认得的,书没听说过几本,肯定人人皆知的那些都看过的,才找了别的来消磨时间。中学生没几个静得下心读书的,总之,感觉,嗯……反正就是特有文化的感觉,总是安安静静呆着,考了高分也不像林苏她们爱显摆,挺低调一人,我还是很欣赏的。”
“就这些?”
“还不够?我又不是闲着没事成天琢磨人家姑娘,那不和变态差不多德行了?”
陈卓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平时也没看你正常过。”
“……我们断绝关系吧,真的。”
尖子班是有特殊规定的,比如,提前二十分钟早读,比如,能在高三月考后立马拿到考卷测试一回。
周一一早安排了语文模考,提前半个小时,早上两节语文课都占去,课间也不放人。
语文,原来可以难到这种地步吗?
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仍是清脆刺耳的蝉鸣,更叫人心烦。
诗词鉴赏,就短短二十个字,外加一题目和作者,不认识的字就六七个,完全没法下笔。
做题进度都差不多,不时能听着几声无奈叹息,或恼怒揉搓纸张的响动。
一百四十七……祁冉,大概是神吧。
胡乱安了个修辞手法填上,笑笑地翻了页,到后面实在精神缺缺,不会的,都空着,会的,没心思写,也空着。反正也无关紧要,索性趴着拨弄书脊。
下课铃响,都叫唤着交了卷子,身心俱疲,要么,趴在桌上闭眼养神,要么,三两凑在一处抱怨吐槽。
“这就是高三吗?我果然还是赶紧回家卖红薯吧!”
“什么鬼?分明都是送命题。”
“我头一次觉得英语那么可爱,真的!”
肖博衍和程牧扬下楼买了面包垫肚子,顺路给他和杨初南带了两份,聚在一处边吃边闲聊。
到底还是学习氛围浓厚的班级,话题里总逃不开考试作业这些。
程牧扬啃着面包,和着冷牛奶艰难咽下:“我那会儿还说人家文科生都是进不了理尖才退居二线的,现在想想,脸皮都要挂不住了,那学姐真够牛的,一百四十七,佩服佩服!”
杨初南本不大参与涉及女生的话题,也破天荒开了口:“听说比我们要小两岁,脑子好使,跳级了。”
“不是不允许跳级吗这会儿?”
“政策还没出吧那时候,应该是小学跳的,再说人家智商够,没必要浪费时间。好像也不是s市的人,外省来的,政策不一样也正常。”
肖博衍咋舌:“不说别的,就这难度,人家能接近满分,说实话,就是真给我透题我也考不了,那些说风凉话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上午给了他们一个实打实的下马威,下午可亲可敬的小花老师又带来二次伤害。晚自习前的休息时间,年轻女人抱着大摞打印纸进教室,交代班长人手一份:“你们的作文,都看了,四十七八都难得,更别提五十以上,本来是要给你们找找学长学姐的观摩观摩,都知道这次出了满分作文,我看了,再一对比,都没意思,只印了你们祁冉小姐姐的,仔细看看,学习学习。那些现在还能写出‘鸡蛋像鸭蛋’这种比喻的,我都不好意思说是我学生。”
有人私下里打听过的,知道一些:“什么小姐姐,人家只是读书早,再晚生两年,当花姐您的闺女都不嫌大。”
“我倒希望她是我闺女,长脸。”胡侃了几句,也不多呆,踩着细高跟,扭腰出去。
他的同桌小黑皮一目十行,眨眼功夫已经开始感慨:“同样三千常用字里挑挑拣拣,怎么人家随便凑凑就这么高大上?想拜师,求认识。”
程牧扬将作文纸卷成卷,不时轻敲桌面:“别想了,听说是个木讷孤僻的四眼妹。”
四周一阵哄笑。
陈卓只盯着满面的漂亮字体,看得认真仔细。
肖博衍凑过来,啧啧称奇:“不是吧,你真在看?”
“怎么?有问题?”
“你不老说别人的东西看了也没用?合着把我们都洗脑了,自己又改主意了?”
“不一样。”
当然是不一样的,纸张顶头那个娟秀的名字,就有着足够致命的吸引力。
☆、你愿意成为我的max吗?
陈诚是靠不住的。陈卓再一次用实践证明此结论毋庸置疑。
顶楼是不常来的,只知道年前文理科分开,各占一楼,却没想过相接的顶楼正中也竖起高墙。密密麻麻,写满学长学姐的毕业留言。
枉费他花了大把时间在穿衣搭配上,还耐着性子听老爸讲完追妻八十一难。
是青春期躁动太过强烈了吧?导致了连日来的精神恍惚乃至行为异常。
都什么跟什么啊?
自己想想,也觉得可笑。摇头叹了两声,脚尖擦地,转身,打算下楼。
“你好?”
声音软糯,和着燥热的夏风,滑入耳道。陈卓站定,微微错愕,试探地回了:“你、你好。”
并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祁冉,只知道心口那块突然发烫,一路直上,烧到了耳朵根。
原来,私下里打听了她许久,却连她的声音也辨不出。白白借着找陈诚的旗号偷摸去看了她那么几回。
“你要走吗?”她问。
陈卓抿唇,思量几秒,摇了头,即便对方看不到:“不,我才来。”
那头的人轻笑了两声:“陪我说说话吧。”
“好。”
他从不知道自己能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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