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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7

      铁树开花灼灼其华 作者:筱桃花

    分卷阅读17

    顾倾城深表同情,和内疚。

    范欣昌喝了口茶,侍女接走茶盏。悠悠开口:“今早的膳食可还合口。”

    这本是个很随意的话头,方便引出范欣昌真正想说的话,回答必然是奉承的。

    “中肯。”苏尾鸢抿了口茶,像是居高临下的说。

    她这回答显然是为了刺刺范欣昌,但顾倾城觉得这很顺耳。

    果然,太后的脸色僵了一僵。

    顾倾城偷瞄一眼,装作喝茶的样子。

    “那南瓜糯米丸子有些腻了,”苏尾鸢自顾自道“八珍汤太鲜,那几份荤菜也有些太过油腻,清早还是寡淡些好。”

    顾倾城偷笑,继续喝茶。

    太后皮笑肉不笑:“嫣婉仪口味倒挑的厉害,不知还有什么不合您的口味?”那您字,她咬的格外重。

    苏尾鸢闲适的将双手叠放腿上:“没了。”理直气壮的很。

    “哼,”太后怒了,对着岳乾朗“哀家竟不知道你的妃子还有这样挑剔的。”

    顾倾城看见岳乾朗斜斜睨了苏尾鸢一眼,不带什么情绪的:“朕的错。”

    这是赤裸裸的偏袒。

    顾倾城有些喝不下茶了。

    太后的脸色更难看,竟抿着唇一言不发,大有闹脾气的样子。

    殿里一片寂静,在顾倾城数到第二十块板砖时,太后幽幽一叹:“罢了,你们下去吧。”

    那失魂落魄的无奈感,分明是在指着岳乾朗娶了媳妇忘了娘。

    众人走到门口,范欣昌又说:“沈贵人,你替哀家送送皇上。”

    范欣昌喊了她又喊了苏尾鸢一同用膳,是想在二人中选一个合她心意的人拉拢一二,扶持上位,以与在后宫独大的柳媛对抗。更或者是两人都想利用。但单看现在的情形,顾倾城想,苏尾鸢对范欣昌的敌意很明显。

    顾倾城并不觉得苏尾鸢是个傻到为了逞威风,当面顶撞太后的蠢人。

    但让她送送岳乾朗,顾倾城心中跳了下。她快速的看了一眼岳乾朗,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她屈膝,做出乖顺的样子:“是。”

    顾倾城第一次入宫是六岁的时候,走的也是这条宫巷。青石铺地,红墙绵延好像没有尽头,阳光只在路中央挥洒。

    那个时候她是跟在父亲身后,小心翼翼且大胆的四处窥望。

    春日的阳光很暖和,她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物是人非,不过如此吧。

    “茶好喝么?”

    顾倾城一惊 目光相撞的一瞬间快速低下头:“哈啊?”什么茶?他刚刚是不是看见我偷看他了。

    “刚刚在景徳宫和的茶水,你很喜欢?”岳乾朗道“改日朕让人送一些去你宫里。”

    “噢,”她懵懂的点点头,又觉与理不合:“谢皇上。”她怎么觉得,岳乾朗是在笑话她一直在看好戏。

    她忍不住又想去偷看他,却正好撞到岳乾朗的目光,顾倾城又慌忙低头。有些窘迫,是许久没与他独处了?还是因为以另一种身份与他相处?顾倾城有些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该做怎么样的反应。

    主要是她到现在还没想清楚,自己说该堂堂正正的面对他,还是要暗地里对灭她顾家的人实施报复,但如果,如果当年的事件乾朗也有参与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从来不敢面对这一问题。或许她真的是属鸵鸟,躲一日是一日,埋着头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朕听闻,沈太傅家教甚严,怎么?”尾音延长,很有调戏的意味“难道太傅疼爱幼女,不忍管教?”

    顾倾城下意识的梗着脖子反驳:“才不是……”对了,她现在不是陪他长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了。

    “是妾见了皇上忘了本分。”

    穿过长长的甬道,是一处小花园,名为杏花村,植慢了杏树,林间只余一条羊肠小道方便通过。正直杏花凋谢的时节,一阵清风拂来,洋洋洒洒的就飘了满天花瓣,宛若下雪。

    顾倾城伸手去挡要飘到面前的花瓣,抬手的指缝间,男子乌发高冠,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衣袂飘飘。

    “你盯着朕做什么?”

    顾脸上刷的一红:“你……皇,皇上肩上有花瓣。”她装模作样的去拍空无一物的肩。

    岳乾朗脸上似有笑意:“嗯,走罢。”

    空中的花瓣在空中打了几个圈,归于尘土。

    她急忙跟上。

    跟着岳乾朗到得昆殿时,柳媛已不知在外面候了多久,她拎着饭盒,画了精美的妆。

    可岳乾朗不待见她,并且不待见的很明显,他直接在她面前路过:“有事?”

    她赶忙回答:“妾做了……”

    “朕用过早膳。”

    全宫上下都知道他有在太后宫里用早膳的习惯,从未间断,可柳媛还是巴巴的等了许久,寻了这么个借口。

    看着柳媛僵硬的脸庞,顾倾城忽然想起来碧兮对自己说的。

    自前皇后过世后,皇帝再没踏入过凤霞宫。

    恶人有恶报,顾倾城想,现在的柳媛看起来什么都有,实际上她除了空有一个皇后的位置,什么都没有。或许这样干熬着一个人,使她见而不得,得了不如不得,是最好的煎熬。

    回头看她时,柳媛的目光,那目光是她死前柳媛看她最后一眼的样子,那样的憎恨而又恶毒。

    她缓缓启唇:呵,可怜。

    柳媛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疯狂。

    顾倾城转过头,不再看她。

    不够,这样不够。她昔日所受的苦难远比她现在更痛苦。

    深宫静谧,那一句句缠绵悱恻的诺言,情比金坚的感情,将它一点点的刨析于时光里,不过是罂粟罢了,迷人与一时,痛人一世。

    用完早膳,岳乾朗的工作是批改奏折。

    大夏并没有女子不得干政一说,只是岳乾朗性子偏冷,故能在其书房贴身侍候的嫔妃少之有少,目前也只有顾倾城一人。

    沈玉锦是第二个。

    岳乾朗掀袍坐下,执笔:“过来替朕研墨。”

    这顾倾城前世常做的事情,研起来轻车熟路。只不过那时她爱耍小家子脾气,研不过一炷香就闹着说手酸胳膊疼,缠着他嘻嘻闹闹便是一晌午过去了。

    想想过去觉得甜,而后又觉得苦涩,哪有的日子,再也不能有了。

    为什么不愿告诉乾朗自己的真实身份呢,是不愿,或是不敢?顾倾城想,更多的是不敢吧。

    顾家一夜之间没落,而岳乾朗至今没去查明,顾倾城不敢去细想,午夜梦回,那噩梦就像是真实,她不敢去猜测,岳乾朗当年是否真的参与其中。

    狼嚎静静摩擦过纸面,他抬起笔,沾上墨:“朕听闻你与小希相处甚好,说是做了一手好菜?”

    “是,”顾倾城眼光闪了闪,煜希有没有告诉她自己的手艺和前皇后很像。或许,他能猜些什么,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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