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人医生是相当牛逼的行业，不只受人尊敬，钱也非常多。所以即使是一间普通的小门诊，这里的医生费德蒙也非常有钱，费德蒙在很早以前就在外面出高价找驱魔师。
    当看到应约来的是两个像中学生时，有着严谨的日耳曼血统的费德蒙医生立即对他们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他甚至直接不客气地驱赶他们。
    “孩子们，我这儿难道长得像游乐场，你知道你们浪费了我多少时间吗？趁我没发火，赶紧滚！”
    就这样，齐江和巴布鲁两人被不客气地推了出来，费德蒙医生关上门就打电话就质问中间人，怎么不靠谱地找了两个孩子过来。
    齐江和巴布鲁两人就坐在门口等着，这种怀疑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必须习惯。
    小小的门诊里人来人往，齐江这时注意到，门诊有很多孕妇，而且种色人种都有，看起来她们收入不高，穿着很廉价的衣服，两眼无神地坐在位子上等着。
    齐江他们混在中间有些格格不入，他们很快站了起来，把位子让给了孕妇。齐江一直四处看着，发现亚洲孕妇或是带着帽子遮住脸的，一定多看几眼。
    巴布鲁知道他的意图，小声说：“嗨，哥们，她不会来这种诊所。她看起来可不像穷人，而且现在肯定更有钱了。”他有意无意地又戳到齐江的痛处。
    齐江转头正要说他，这时费德蒙医生那张高鼻子的大脸从门后伸了出来，他看了齐江他们一眼，还算礼貌地说：“抱歉，请你们进来一下。”
    他们终于重新进了办公室，费德蒙医生坐回办公桌，他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个子很高坐在那里看起来很急很忙碌的样子。
    “你们这么年轻，确定要做危险的事吗？”费德蒙医生的效率很高，说话时还不停地在纸上写着什么，“我对你们的生命可不负责。”
    齐江不想说废话，正想着问他什么情况，没想费德蒙率先递了一张支票过来。
    “这是订金，事情结束我付剩下的给你们。”
    看来这位费德蒙医生虽然行事风风火火的，却相当爽快，巴布鲁两眼放光收了支票，上面的数目叫人满意。
    费德蒙医生坐在位子上挺直了脊背，严肃地警告他们：“钱你们收了，就不要问太多，晚上门诊有可怕的东西，他们收服了就行，切记不要多问。”
    齐江和巴布鲁两人眼神对了一下，听出这诊所肯定有问题。
    当天晚上，他们做了准备，带上了东西来到门诊，门诊夜里也有人值班。一个胖胖的黑人护士把他们领进去，所有人全躲到前面的接待室关上门躲着。
    巴布鲁看着空空的候诊厅，自信满满地说：“今天看我的吧。”
    他最近在黑市买了不少驱魔法器，正跃跃欲试地想全试一次。
    “那你去吧，有事叫我。”齐江这几天为东西被偷的事，精神有些恹恹的。看他这么积极又瞧着门诊里阴气并不重，他没多想就在躺在侯诊厅的长椅上等他。
    巴布鲁这黑小子可贼了，他深谙神棍的职业方法，也不管会不会驱鬼，看不看得见脏东西，他先把自己武装得像非洲巫师一样。带着鲜艳羽毛的头饰，脸上涂着油彩，一会儿对着这里喷口火，一会儿又对那边吐口烟。
    接待室躲着的人不时向这边偷看，见他们这么有本事像变魔术一样，当即信任了几分不时拍着胸口划十字。
    齐江躺在椅子上看到，不由苦笑，对这些人还真没办法，就信这些虚的。也都是那些好莱坞片场拍的，逼得他们每回要选演一轮杂技。
    他不由地也想起了自己昨晚安抚方静雅时，还猴子似的长了一套萧家长拳。这时想来，他昨晚的模样落在方静雅眼里，得有多蠢啊。
    想着想着，他不知几时就睡着了。
    梦里，他睡在自己房间里，床上暖暖的，舒适里还带着一股别样的香气。齐江觉得有哪里不对，他转过头猛然见到方静雅就躺在他身边，手支着头侧着脸看着他。
    她暖暖的手尖摸着他的脸颊，她眼睛里蕴着柔和的光看着他说：“小坏蛋，你终于肯来陪我睡了？”
    齐江心里不由一动，他长年被老约翰在梦里骚扰，给他上课做题什么的。所以他一瞬间就分清了，这会儿他是在做梦。以往老约翰抓他做梦时，会经常在梦里给他出难题。
    做梦时做题有个最大的好处，思维没有束缚，可无限展开。
    因为这样，他的成绩一直全a。也因为这样，一但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他习惯不去想办法硬逼自己醒来，而是任由梦境展开，便于解开问题如蚕丝般束缚的纠结。
    他没有想到，他和方静雅的问题不同于复杂难解的数学题。
    就在他一动不动的时候，方静雅柔软的指尖从他的脸上摸到脖子上，甚至爬过他的胸口往下走。
    他心跳砰砰响着，脸烧红了一片，却没能在这时醒过来。他盯着方静雅，梦里看不清她的模样，只看到她的目光柔柔的，很温暖。
    那双眼睛越靠越近，像是把要吸进那抹温暖里，一双温暖的唇贴在他在唇上，细细地品尝着，辗转吮吸。
    齐江大脑发麻，他不明白这道梦里的题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这不对，他干了什么，怎么会做这种离奇的梦。他才不愿意承认，有所谓日有所思，他不可能对她存在幻想。
    他肯定是疯了，这女人是个骗子，是个小偷，偷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他怎么可能对她存在幻想，肯定是有鬼作怪。
    他正这么想着，突然感觉到腹间顶着一样东西。他低头看了一眼，眼睛立即瞪圆了。
    有什么东西从方静雅的肚子上破开，那东西伸出圆圆的脑袋，绿色的眼睛，没有鼻子，呲着的尖牙。它的模样和那天趴在方静雅腿上的小鬼一模一样。
    那只小鬼破肚钻出来，呲着尖牙冲着齐江阴笑着，突然它伸出尖牙捅向齐江的肚子。
    一股刺痛传来，那么尖锐真实，这痛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