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做？”
    古老头满脸疑惑。
    这血魂圣宗，是打算背刺人族，给妖族当狗吗？可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东疆现在的确是打得激烈无比，看起来妖族有优势，可只待另外四域天兵一到，妖族直接就要大败而归！
    到那个时候，妖族只怕是自保都难了，血魂圣宗的图谋就是自掘坟墓，虽然古老头没参加过那场惊世骇俗的“诛邪之战”，但血魂圣宗这种靠背刺盟友才活下来的势力，本身风评就一言难尽。
    再搞这出，他们也就活不长了。
    “嗯，他们的动机的确是很值得深究，不是吗？”
    顾衡笑容玩味。
    他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毕竟这关乎任务，也关乎“玄天禁忌”，既然系统想让他挖掘出“玄天界隐藏最深的秘密”，那当然要去做，他喜欢剥开秘密，尤其这种大秘密。
    古老头一愣：“难道公子您已经知道了？”
    “那倒不至于，这就得靠你们去查了。”
    顾衡现在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但自己有古老头这样的“老探子”，做这种事就得拜托他们了，毕竟人老成精，做事肯定有把握。
    自己这边虽然可以试着打探消息，但他没必要大老远跑到西域去不是？
    血魂圣宗为什么要跟妖族合作，背刺人类……是因为跟妖族合作能拿到超乎想象的好处，还是说这背后还有什么更大的幕后黑手正在操盘？
    问题很复杂。
    “好，我明白了！”
    古老头也是二话不说就应了。
    顾公子又给他下达了第二个考验，看来是什么都知道，但就是想试试他们这些老东西的本事和能耐，看看值不值得继续培养。
    既然如此，这肯定要表现得够好！
    “想要什么报酬？”
    顾衡又问。
    既然要人家干活，报酬是肯定得给的，不管古老头表现得多自愿，怎么说都是帮他办事，他才不吝啬那点东西。
    “哪还要什么报酬？顾公子有所吩咐尽管开口便是！上次那几本好功法啊，足够让我为您把命搭上去了！”
    古老头立刻拍胸脯。
    但顾衡拎得清，说什么也得给，不能在这种地方上亏欠什么。
    于是来回推攘之下，古老头还是收了自己几把后院里的废品武器当“报酬”。
    不过顾衡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后院里的那些以前锻造的废品兵器突然间就少了好多……
    不会是被哪个小贼光顾了，然后偷去卖了吧？
    其实，被偷了也无所谓。
    那些兵器根本卖不出去的，他试过了。
    言尽于此，也就没有什么好聊的了，为了赶紧完成顾公子的考验，古老头不打算浪费时间，直接马不停蹄地就启程了，先去东疆联盟那边摸摸底，然后就把那些老伙计召集起来，告诉他们，顾公子又有新安排。
    然后，就可以一起赶往西域了。
    ……
    中州，影水国都城。
    影水国主，端坐王宫宝座，下方群臣，皆是气愤填膺。
    原因无他。
    只因为，刚才有战报传来，炎落国竟然悍然进攻了他们影水国，而且进展神速，是抓了个令他们措手不及的机会，连续拔了四五座城下来。
    消息传到王宫。
    文武臣将们顿时就气得满脸通红，同时，他们也看到了机会！
    升官的机会！
    “国主，炎落国乃三百年前被我们打残了的存在，可现在他们居然敢主动进攻我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恳请国主，让臣带兵前往，不出半日，我就能直接反推到炎落都城去！”
    “你滚边去！国主，还请让我带兵！”
    “我……”
    大殿里一时间有十几位重臣武将跪拜，请求影水国主，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带兵前往绞灭那不知好歹的炎落国战军！
    那炎落国不就是块送上门的肥肉吗？
    不自量力，以为打个出其不意，随便拔几座城就以为自己很牛逼了？
    从各个方面来论，影水国都能把炎落国吊起来锤！
    战军，高阶战力，运朝气运之力……炎落国没有一个是拿得出手的！
    虽然探子来报，说是这来犯之军不过区区万余人，大部队似乎还有部分在边境那边没有启程。
    仅仅是万人的孤军深入，不是自寻死路吗？
    哪怕是炎落国主陌仟亲至，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现在就是抢肉的时候，谁抢得到，谁就有首功，有天功！
    看着下方群臣武将，各个都在请缨请战，嘴里皆是豪言壮语，很是热血沸腾。
    但影水国主一言不发。
    他哪里不知道这帮家伙在盘算什么？但很可惜，他们注定是吃不到这份功劳了，因为他已经决定让谁去了。
    “咳咳！”
    影水国主咳嗽几声，随即，一名披银铠，头戴银盔，锋芒毕露的年轻男子快步走来。
    然后他在国主面前半跪，恭敬道：“父王。”
    看到这人，周围的群臣武将本来还急着抢夺出战机会，现在直接就灰溜溜地退避了。
    丫的，这国主不地道啊！
    不给他们立功，偏偏要影水太子去刷战绩是吧？
    当然，这些牢骚只能在心里发发。
    影水国苛政酷律，他们可不想突然间掉脑袋。
    “吾儿，此次那炎落国不知天高地厚，胆敢犯我边疆，你挂帅亲征，率十万影水军，即刻踏平来犯之敌！”
    影水国主严肃道。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炎落国主陌仟吃了什么药，竟然敢主动攻打他们。
    但，来了就不要想着走了。
    炎落国主哪怕亲征，也不要紧，他影水国主照样能够亲征！
    那陌仟什么时候露面，他也就什么时候才出动。
    “儿臣遵旨！”
    影水国主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国主英明！”
    下方众臣武将，一阵附和，既然这个好差事没落到他们身上，那也无话可说了。
    “哼哼，区区一个残国而已，我影水国何惧？”
    影水太子冷笑一声。
    他当即启程了，不过半日，十万大军已经准备好，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十万大军对一万探路前锋。
    影水太子知道，这波绝对是优势在我！
    ……
    两日后。
    影水王宫里，探子来报。
    十万大军几乎全灭，十几名分神期骁将无一幸存，影水太子本人被斩杀，首级都挂在炎落战军的旗幡上了。
    听到这个消息。
    影水王宫之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