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看的，你要杀就杀，反正我这辈子，也活够本了，恨的人都死了。”窦主任闭着眼睛说。
    “你恨的人？谁？窦醒醒吗？”林西问。
    “我是不会说的。”窦主任依然闭着眼睛。
    “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林西说。“你害死的十五个人，都在你的房间，我会再敲晕你七次，然后让他们十五个扯着你的胳膊腿，给你来个十五人活活分尸，你觉得怎么样？或者，把你绑起来，让十五个人割你的肉，来个凌迟，我觉得也不错。痛快地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不过，你要是说呢，我可以考虑一锤子敲死你。”
    窦主任脸色终于变白了，睁开眼睛，看着林西。
    “我的仇人，是窦醒醒的父母。”窦主任说。“当初，明明是我先看上了窦醒醒的妈妈，但窦醒醒的爸爸，硬生生从我手里抢走了她妈妈。”
    “你和窦醒醒的妈妈谈恋爱了？”林西问。
    “没有，但如果没有窦醒醒的爸爸，她妈妈一定会嫁给我。”窦主任说。
    “原来是自作多情。”林西嗤笑。“没有窦醒醒的父亲，她妈妈也未必会嫁给你，你们村里，比你长得强有本事的男人，应该很多吧！”
    “长得不出众，就活该吗？”窦主任不服。
    ——没想到窦主任还挺在乎颜值。
    ——谁不在乎颜值呢，毕竟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但也不是所有人不漂亮就会自卑吧！
    ——对啊，不好看的人太多了，但大多数人都很平和。
    “长得不出众，不活该，但因为这个害人，就该死了。”林西说着，又给了窦主任一下子。
    直播间生命值三十一。
    而后，林西又叫醒了窦主任。
    “来吧，说说你是怎么害死何医生和窦醒醒的。”林西说。
    “何医生不是我害的，他是自己想不开。”窦主任冷笑。“一个男人，因为女朋友跟他分手就要跳楼自杀，活该！”
    “不是你害的？”林西也冷笑，又给了窦主任一锤子，窦主任又晕了回去。
    林西站起来，想去接水，看到旁边的办公桌上，已经接好了好几杯子水。
    “我们帮你接好了。”一个女生说。“等你问完了，真会让我们割他的肉吗？”
    “会。”林西说。“他害了这么多人，割他几块肉，都便宜他了。”
    林西说着，端起一杯水，浇到窦主任脸上。
    “啊！”窦主任大叫一声，睁开眼睛。“狠毒的女人，你用热水泼我！”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林西淡定地说，开始连续敲窦主任，并用热水、温水、冷水不停地泼窦主任，直到直播间的生命值到了三十七，她才停下来。
    “是不是你威胁窦醒醒，如果她不跟何医生分手，你就连何医生的转生申请也卡着？”林西问。
    “是又怎么样！”窦主任用手抹了一把脸，干脆破罐子破摔。“我不仅威胁了她，我还睡了她，她妈妈没嫁给我，让她来补偿，也不错。我不仅睡了，我还白睡，就是不给她盖章。就算她在科里表现很好又怎么样，就算其他人都盖章同意又怎么样？只要我一个人卡着，她就转不了正。”
    “来吧，割吧！”林西简单地说。“我这里有刀，可以借给你们。”
    “我先来。”随着一个幽幽的声音，门口出现了一个面目模糊，浑身是血，穿着白大褂的长发飘飘的女人。
    ——这个至少还像个鬼。
    ——窦醒醒？——应该是。
    ——但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不够刺激。
    ——可能是屋子里人太多？
    ——对，如果是空无一人的屋子，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女人，还挺可怕的。
    ——满满一屋子鬼，再多一个，真的不算太可怕。
    “你是窦醒醒？”林西眉头微皱，问。
    “不是，我是李医生。”女人的声音毫无波澜。“我是被他强迫的第一个女人，跟我发生了关系，却始乱终弃，还杀了我。”
    “他杀了你？”林西问。
    “对，我是被他杀死的，可医院里都说我是病死的。”女人说。
    ——为什么玩家都没听说过这个故事？
    ——可能是没打听到？
    ——不清楚。
    ——估计是时候太久了，而且那以后没死其他人，大家都不注意了。
    ——有可能。
    “李曼？”窦主任脸上露出一丝恐惧。“真的是你？”
    ——杀了那么多人，都没害怕，竟然害怕这个李医生？
    ——有没有可能，因为那些人都不是他亲自动手？
    ——对，那些人都是自己跳楼的，这个可能是他亲手杀的。
    “那是十多年前，他当时还是外科的一个医生，在手术台上杀了我，对大家来说，不过是一个手术事故，甚至连事故也算不上。”李医生说。“我死了，他依然该升职升职，该玩女人玩女人，我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
    “你为什么没杀他？”林西问。
    “因为他有很多符纸，还有那条狗，我没办法靠近他！”李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往这边走。
    还没有走到林西跟前，林西就冲上前去，一锤子打在李医生头上。
    李医生立刻倒在地上。
    ——什么情况？
    ——不知道，123为什么突然出手？
    ——我就说，这个沐小北不是什么好东西，草菅人命。
    ——看清楚了，李医生不是人。
    ——是鬼就应该打吗？
    “我打晕了她。”林西说，不是对直播间，而是对其他人……不，其他鬼。“如果她醒了，可能会对你们不利。”
    林西说着，把手里的小刀递给那个年轻女人：“来吧，一人割两刀解解恨，然后就去轮回吧！不然，等这个女人苏醒了，她可能会用你们做什么事情。”
    “你怎么知道？”女人一边问，一边拿起刀子，对着窦主任的脸，先割了一刀。
    窦主任疼的哇哇直叫，大喊：“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因为她撒谎了。”林西说。“窦主任有那条狗，应该是近几年的事，她想要报仇，有很多机会。我猜，是她先找到了那条狗，达成了什么协议，那条狗才又找到窦主任，所谓的变年轻和变帅，不过是骗窦主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