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吞噬略微沮丧道。
    吞噬身形消失，回到了意识空间。
    九玄却还留在红仙旁边。
    它不需要像吞噬那样。
    它只要接近红仙，就感觉到非常舒服。
    九玄与红仙都是小云朵。
    只不过九玄是灰不溜秋的，偶尔还溢出点黑色的气息，一看就不好惹。
    而红仙红彤彤的，颜色鲜亮透亮，一看就十分讨喜。
    红仙见九玄不走，往另一边挪了挪，远离了九玄。
    总感觉这个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的意识，对它虎视眈眈。
    对方要不是和染染有契约。
    它肯定早就扇飞它了！
    红仙是没有重量的。
    不过凤倾染还是感应到了红仙的动作。
    她抓住九玄，将它放在肩膀上，“九玄，你从这些黑暗意识身上发现了什么没有？”
    九玄注意力转移，“凤主，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一些受到污染的意识体，有了生灵的贪念。”
    烛照听此，慢悠悠道：“凤主，我感觉这些意识体不太正常，它们来此，不像是无意识的，背后极可能藏有指挥者。”
    “看来我没有猜错。”凤倾染出声道。
    烛照目露困惑。
    凤惊月出现在凤倾染旁边。
    凤倾染身后出现一把漂亮的银色秋千椅。
    凤倾染坐了上去，开口道：“我怀疑贪婪界树从未离开过这方宇宙，它将自己的意识融入了这些黑暗意识内。”
    “然后借助这些意识体的力量，寻找能够让它化形成生灵的办法。”
    界树再有本事。
    再如何控制修道者。
    它终究只是一棵界树，无法离开宇宙，只能困于此地。
    它若想离开，就要另寻它法。
    这方宇宙至今未曾崩塌，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它疯了吗？化成这些黑暗意识，如果没有变为生灵，怎么办？”烛照震惊道。
    黑暗意识可没办法再成为界树。
    况且界树这样干，也是违背天地法则的。
    凤倾染道：“它都能长出人族的心脏，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凤惊月好奇的问：“凤姐姐，这些大道意识能够彼此独立存在，没有出现一个主意识，是不是就是因为它们都来自于界树？”
    “应该是。”
    烛照听见凤倾染的话，提出疑问，“既然这些大道意识是界树所化，那宇宙原本的大道意识呢？”
    凤倾染目色不明望向一处天穹，“藏起来了，要是原本的大道也消亡了，这方宇宙就真的没救了。”
    一方宇宙出现，生机与规则缺一不可。
    界树的出现，维持宇宙生机。
    大道意识则可以让宇宙保持稳定。
    正常情况下，两者之间是友好的，互相保护的。
    如此，宇宙才能以良好的状态长久存在。
    其中但凡有一者缺失，宇宙离毁灭就不远了。
    凤倾染顿了顿，又道：“苍家主说过，当年玄门找到宇宙界树后，中间有许多小世界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直到贪婪界树长出心脏，这件事情方才结束。”
    “我怀疑，玄门利用那些小世界做什么。”
    “不过玄门将所有小世界都给摧毁了。”
    “现在无法找到他们中间到底干了什么。”
    “玄门似乎很想成为每个宇宙的创世者，掌控宇宙生灵的生杀予夺之权。”
    “我怀疑，玄门真正的目标与道主一样，想要寻到天地起源的秘密，重启纪元。”
    玄门手段看似卑劣。
    但玄门的统领者如果实力和道主一样，那道主还真不一定斗得过玄门。
    道主厉害在于他身上有鸿蒙本源。
    “凤主，你困住这些黑暗意识，是准备逼它们变成界树吗？”烛照问。
    “不是，它们变不回界树，我只是想要通过它们，炼制出宇宙源核，只有如此，接下来的计划才能顺利。”
    凤倾染眸光深邃。
    她既然想要杀戮宇宙与这里合并，那肯定是要都安排好的。
    原本的界树，无论如何是不能再留。
    可她又不能直接除掉这些黑暗意识。
    那样宇宙就会直接化为虚无。
    烛照第一时间看向了九玄。
    宇宙源核这个东西，知之者非常非常少。
    只有它们这些，在初代天地衍生期间，就有意识的东西，可以窥探到宇宙源核的存在。
    创建一方宇宙，就是得到宇宙源核。
    没有宇宙源核这样东西，界树和大道意识都不会出现，宇宙也不可能出现。
    这个东西只有知道其存在者，方能说出它，听懂它。
    不知道宇宙源核是什么东西的。
    就算是直接告诉对方宇宙源核，对方也听不懂。
    凤惊月双瞳颜色变化，似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不语。
    “凤主，你怎么会知道宇宙源核的？”烛照还是决定问一下。
    “在杀戮宇宙那边得到了一些记忆，推测出来的，看来我猜的没有错，烛照，你果然知道宇宙源核。”
    凤倾染唇角微扬，期待看向烛照。
    烛照：……
    凤主貌似变了！
    这东西也能猜到？
    还有，是谁教凤主这样套话的？
    烛照无奈了一瞬间，开口道：“我知道有这个东西，只是我没有接触过，我不知道宇宙源核的样子，每个宇宙的源核的样子也不同。”
    “这个东西太重要了。”
    “所以一旦有贪婪者窥探到它的存在后，都会想要得到。”
    “炼化一个宇宙源核的力量，就相当于炼化了一缕鸿蒙之力。”
    “宇宙创始者都会将源核放在一个出其不意的地方，就算是你从边上走过，也无法察觉出它。”
    烛照只能说这么多。
    多余的它也不了解。
    它当初没有遇到过宇宙源核。
    凤倾染点了点头，“只要将界树的力量放入宇宙源核内，是不是哪怕界树消失，宇宙依然能存在？”
    “理论来说是这样，但实际没谁做过。”烛照道。
    合着凤主要炼化宇宙源核是骗它的！
    凤倾染听此，继续问道：“这位道上境界的力量，如果给大道意识吸收，应该是可以的吧？”
    “可以，他属于闯入者，大道不用忌惮什么。”
    凤倾染手腕一翻，山河社稷图出现在她面前。
    图中的画面，似乎会旋转。
    上方是死亡宇宙。
    下方是杀戮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