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万万没有料到，凤倾染体内的虚无之气竟也能生出灵识。
    虚无之气本就凌驾于一切气之上。
    再生出灵识，不是妥妥的不给它活路吗！
    好在虚无之气太过强大，没有办法离开凤倾染的识海内。
    凤倾染暂时也无法使用出虚无之气。
    若不然它怕是早就被抹杀掉了。
    九玄之气有预感，它再也无法摆脱被凤倾染支配的恐惧。
    “嗯？”凤倾染见九玄之气只是抖，也不回答她，声音微沉。
    九玄之气抖的更厉害，“凤主，你别让青凤揍我了，我正在思考，没有不回答你的问题。”
    凤惊月在一旁听到这话，笑出了声。
    九玄之气也不敢管凤惊月。
    九玄之气老老实实道：“凤主，腐朽之母的记忆没有关于苏星衡的，连关于本体的记忆也寥寥无几。”
    “我吞噬掉的那具分身，其大部分记忆来源于它吞噬过的生灵。”
    “那些生灵的记忆全是关于这个位面的，这个位面貌似经历过好几场浩劫，不少强者也因此陨落。”
    “腐朽之母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大肆入侵这个位面的，还将其分身散落在各处。”
    “我吞噬掉的这具分身之所以会进入镇神小世界，和南宫家先祖还有一定的关系。”
    “当时南宫家先祖派遣家族强者进入小世界深处。”
    “腐朽之母刚好在其中一位强者体内，那位强者身死之后，腐朽之母就吞掉了他的神魂，在小世界游荡，之后巧合入了宫殿之内。”
    “它本就属于至阴的气息，会自主向我靠近，它当时还想吞噬掉我，结果反被我给吞噬了。”
    九玄之气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里有掩饰不住骄傲。
    “不过，这具分身虽不知主身在何处，却知道主身变强和成长的目的是为了繁衍，它想和人族一样，繁衍出能修道的生命。”
    “凤主，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你能不能给青凤说说好话，让它别揍我了。”
    九玄之气乞求道。
    青凤是由魂体化为器灵的，又奇怪的融合了多种道法。
    它完全不是青凤的对手。
    每次只能乖乖挨揍。
    “九玄，你知道青凤为何要揍你吗？”凤倾染笑着问。
    “不是你吩咐的吗？”九玄之气可是记得很清楚，青凤是得了凤倾染的命令，才揍它的。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被青凤揍的时候，说了什么吗？”凤倾染好笑地问。
    青凤刚开始动手，也是青凤主动请缨的。
    九玄之气思考了很久，也没有想起来。
    凤惊月开口道：“我知道，你当时说青凤是蠢凤凰，明明可以涅槃重生，竟沦落为卑贱的剑灵，它要是敢打你，你就毁掉它栖居的法器……”
    九玄之气听到最后，身体抖出了残影。
    它当时真的这样说了吗？
    它肯定是因为气急败坏，才会口不择言的。
    堂堂青凤竟然如此小心眼！
    这种过耳就忘记的话，为什么要一直记着？
    而且它说的也没有错啊！
    一只混沌初期，诞生于规则之中的凤凰，居然会死掉，还成为了器灵，不是蠢，是什么？
    九玄之气想是这样想。
    可这些它是不敢说出来的。
    “那个，凤主，我想给青凤道歉，你能不能也替我求个情啊？”九玄之气卑微道。
    若是一般的器灵，它是不用害怕的。
    对方根本无法伤害到它。
    可青凤不一样。
    青凤的力量里面有奇怪的规则之力，是真的能让它感觉到痛的力量。
    “青凤原不原谅你，并不由我决定，你自己和青凤说去。”凤倾染又将九玄之气扔回了虚无空间。
    她能感应到，九玄之气还未彻底臣服于她。
    这种情况下，还想让她替它说好话，想的还挺美。
    凤惊月再次笑出了声，“凤姐姐，我怀疑九玄之气根本没有记忆力，它得罪的何止青凤，空间内的器灵几乎全被它得罪了遍。”
    “九玄之气每次说话的时候，言语特别犀利，总是直戳对方痛处。”
    “就连最稳重的苍龙见它，也要踹上几脚，它却只记得青凤一直揍它这件事情，估计是青凤揍它的次数最多。”
    凤惊月表情欢快道。
    凤倾染看见凤惊月笑的开心，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走，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啊？这就走了吗？凤姐姐不四处看看吗？”凤惊月问。
    “时机未到。”凤倾染眸色微深道。
    娘亲将此地留给她，也是寄予厚望的。
    但以她现在的实力，还无法护住这里的修士，也没有办法带他们出去。
    如此，就暂时不要见了。
    待她统领整个上苍后，再来见他们也不迟。
    况且，娘亲给她留下的第三块令牌也不是这里的。
    凤倾染几个闪身，来到空间出口处。
    百里青玄和洛修诚正在那里等着。
    他们似乎料到她不会过多停留一样。
    “凤主，我们跟你一起离开。”百里青玄此话的意思就是他们追随她。
    “多谢两位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还要去参加比赛。”凤倾染委婉拒绝道。
    洛修诚奉上了一张独特的传音符道：：“那凤主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凤倾染收起传音符，就带着凤惊月离开了这片空间。
    待凤倾染的气息彻底消失后。
    洛修诚无比嫌弃的看着百里青玄，“凤主一定是感觉你太丑，所以才不想我们跟着，早知道就不带你一起来这里了。”
    百里青玄盯着洛修诚，看了又看，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到反驳的话。
    可他是阵法师啊！
    阵法师一般忧思忧虑，还要耗费心神，面容看起来肯定苍老啊！
    他也不想这样的好不好？
    不对！
    他在想什么，凤主不让他们跟着，完全是因为不需要他们好不好！
    “洛修诚，自信是好事，可自信过头了就容易秃头，凤主根本不需要你保护。”百里青玄没好气道。
    “这上苍皆是对凤主虎视眈眈者！为什么不需要我们保护？”洛修诚问道。
    百里青玄冷哼一声，“凤主身边跟着的那位，比我们强成千上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