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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四百四十五章 你眼瞎了?他是当朝驸马房遗爱

      房赢说完这话。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两名小吏面露狐疑,不禁上下打量起房赢等人,泼皮们包围的动作也为之一滞。
    房赢身侧。
    百骑们微微扬起下巴。
    在他们看来,既然己方报出了名号,接下来必然是一边倒的碾压。
    然而片刻后。
    两个小吏对视一眼,忽然仰头发出一阵大笑。
    见靠山得意的样子,泼皮混混们顿时心中一松,都跟着嘲笑起来。
    “哈哈哈哈……”
    黑瘦小吏一边狂笑,一边出言讥讽:“牛将军的右武卫,老子又不是没见过,可不是你们这般穿着。”
    泼皮们也跟着附和。
    “没错,我们是见过大世面的!”
    “你们几个,以为穿着统一的配饰,就拿自己当大唐府军了吗?真是笑话!”
    “哈哈!一帮蠢货!”
    “笑死了,老子也弄一套衣服穿穿,岂不可以冒充宫中百骑了?”
    “对极,莫要拿我等当傻子,你们可唬不住我们!”
    ……
    这下轮到百骑们愣神了。
    高三哥和贾五哥面面相觑,两人入百骑司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特么什么眼神啊?
    房赢也一脸黑线,他算是发现了,眼前的小吏身处底层,竟不认识宫中百骑。
    如果换做长安县。
    自己穿着这身衣服,在县衙门口一过,吏员们肯定一窝蜂的出来迎接,生怕伺候不周。
    这就是京都和地方的区别了。
    不过这都很正常,回想那段日子的后期,堵在小区门口的那帮人的素质,一切便可以理解了……
    此时此刻。
    哄笑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一群古代无业游民,蛮横无比的放肆着。
    在瘟疫横行的这段日子,他们从未有过这么大的权利,从未受过如此尊重,于是全都飘了。
    可他们忘记了一件事……
    这是在大唐!
    房赢缓缓扫视四周,缓缓开口: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就开放村口,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们。”
    对面众人倏然收敛笑容。
    黑瘦小吏满脸阴冷:“笑话!老子用的着你帮?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几斤几两!”
    话音落下。
    百骑们脸色阴沉。
    贾五却咧嘴笑了出来。
    高三则是冷冷望着对方,像是看着一群死狗。
    …感受到同僚的杀意,房赢叹了口气,看着黑瘦小吏,认真的说道:
    “三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混账!你当我是吓大的?”黑瘦小吏脸色一下涨红,声嘶力竭的大喊:“兄弟们,上!”
    “把他们抓到牢里,让这些外地来的家伙,知道知道咱们的手段!”
    一声令下。
    泼皮们面露狰狞,正要一哄而上。
    就在这时,远方的大地,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众人皆是一愣,纷纷扭头望去。
    只见有三名飞骑,自远方而来,硕大的马蹄踏在官道的残雪之上,荡起一片灰白色的雪尘。
    而那为首的一人。
    也看到了这边的景象。
    他似是兴奋的高高招了招手,用尖锐的嗓子喊道:“驸马爷——!”
    驸马爷?
    在场的泼皮们全都愣住了,彼此面面相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村民们也呆立在原地,一脸茫然。
    眨眼的工夫。
    三骑已经奔到了眼前。
    当看清他们身上的衣着时,两个小吏霍然变色,瞳孔剧烈收缩。
    为首的那人。
    竟是一身绯色官袍!
    大唐官服有着严格的标准,三品以上为紫色,五品以上为绯色,六品七品是绿色,八品九品是青色。
    这便意味着。
    来者赫然是一名五品大员!
    “不…不对劲……”
    黑胖小吏的一张黑脸都白了。
    “怎么了?”瘦子假装镇定,颤声道:“不…不就是来了个五品官吗?”
    “你眼瞎了?!”黑胖小吏惊恐的开口:“他们是宫里来了!”
    “什么?!”
    瘦子陡然一惊。
    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度仔细望去。
    只见那名匆匆赶来的五品官儿,明明人到中年,却颌下无须,光溜溜的一片。
    而且气质阴柔。
    一举一动,都似是女人一般扭捏,并且竟还翘着高高的兰花指。
    “这…这是宫廷内侍?!”
    黑瘦小吏的黑脸也变白了。
    中年太监翻身下马,立刻跑到了房赢面前,惊喜的叫道:“驸马爷,奴婢可算找到您了!”
    咔嚓一声惊雷。
    两名小吏,一群泼皮全都瞪大眼睛,被劈的里嫩外焦,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家伙,竟是个驸马?
    可怜自己刚才竟还要拿人家入狱,对方竟是这般身份……
    那可是大唐驸马啊!
    虽说名义上是皇家赘婿,可也得看和谁比。
    如果身在长安,当然名声不显,但在这穷山僻壤,其身份地位,绝对不是底层小吏可以招惹的!
    此时。
    房赢也一脸疑惑,但还是客气的拱手行礼:
    “见过寺人。”
    人活着不能太飘,尤其是面对这种身残志坚之人,更得给予足够的尊重。
    你心里可以鄙视他。
    但面子上不能表露出来。
    否则,这种浑身心眼的宫人,一定会记在心里,在你倒霉的时候狠狠踩上一脚。
    不求他雪中送炭。
    目的是不让其落井下石。
    “哎呦,可使得不!”
    中年太监赶紧回礼,笑成了一朵花:“奴婢怎敢让驸马爷行礼,您这一圈跑的,可让奴婢好找啊……”
    说到这里。
    他忽然停了下来。
    每一个从宫中存活下来,而且混的不错的太监,都具备惊人的观察力。
    经验告诉他。
    现场的气氛很不对劲。
    “发生了何事?”
    中年太监倏然收敛笑容,阴冷的扫视四周:“你们是何人?如此围着驸马爷,意欲何如?”
    “没有没有……”
    小吏们慌忙否认。
    然而,身后的人群里,有个泼皮似乎脑袋不灵光,猛地喊了一嗓子:“您认错了吧?他怎么会是驸马?”
    “放肆!”
    中年太监脸色一变,尖着嗓子叫道:“你觉得咱家眼瞎了?!你可知道这人是谁?”
    说着。
    他毒蛇般盯着对方,一字一顿道:“告诉你,这位可是房相的二公子,当朝驸马房遗爱!”
    噗通一声。
    泼皮们被吓倒了一片。
    两个小吏也险些栽倒,强撑着双腿,震惊的自语:“诗画双绝,房二郎……”
    他们心里充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