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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6

      小吵闹 作者:撒空空

    分卷阅读16

    它的发展,但同时,这也是它最美丽的地方。我说。

    这一刻,它可能盛开艳丽狂放,下一刻,它便可能枯萎如陷污泥。

    唐宋不答话,似在沉吟。

    我们中间出现一刻的沉默,这好像是我和他之间,第一次谈到情感这个话题。

    我去买点饮料。唐宋打破沉默。

    我去吧,我说。

    你休息下,走几步路,没事的。唐宋坚持。

    我目送着他离开,苦笑下,这孩子买的饮料我都不爱喝,因为他从没问过我喜欢哪一种口味。

    他也并非生性不体贴,只是……不甚在乎吧。

    正遐想着,忽然听见尖锐的高跟鞋走来的声音,我终究是反应慢了,“啪”的一声,被重重扇了个耳光,右脸颊木木的,耳朵嗡嗡作响。

    诧异回头,看见了盛怒的妈,她激动地在说着什么,但那耳光太重了,耳边全是嗡嗡的回声,听不清。

    过了好一会,听力才逐渐恢复,我摸摸脸颊,开始疼了。

    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轨,你就想着把小丽害死!她一跟你出去就有事!小时候差点把她丢掉,这次又差点让她被人砍死!年纪轻轻,居然这么恶毒,我当初真不该把你生下!许是怒到极致,妈的声音竟然低沉了很多,她看着我,眼睛像在冒火。

    妈,你干什么啊!你怎么能动手?!紧接着是秦丽的尖叫声,她冲过来挡在我俩之间,大声道,是我自己惹的事情,跟姐有什么关系?

    她不是你姐,她是祸星!这些话像是从她喉咙中滚出。

    秦丽,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忽然之间挺累的,不想再和她们交谈,我转身快步离开。

    本想着自己至少能撑到回家,却高估了自己,在住院部的花园里我就撑不住了,浑身力量像是被抽走,一屁股坐在木椅上,全身微微颤抖。

    累,史无前例的累。

    13

    右脸颊火辣辣的疼,像是某次吃火锅时红油溅入伤口一般,摸摸,感觉怕是肿了。

    掏出手包中的烟,抽出一只,点上,双臂摊开,放在木椅背上,对着星空吐出眼圈。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挺失败的,因为刚有个到花园里捡石头的小病号看见我后,大喊了声妈妈我见到女流氓了,随后拔起两小肥腿就跑。

    不过有时候想来,我和秦丽挺相克的,小时候和我出去,她差点被人贩子拐跑,这是我克她;回家后我因为这件事被妈一掌推下楼梯,这是她克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这世界就是个相互克的大杂烩。

    正坐着看星星看月亮思考人生哲学呢,一人在我身边坐下。

    葫芦二娃来了。

    不动声色地把烟熄灭了,这个举动让我明白自己果然是爱他——我怕他嫌弃我是个女流氓,像那小病号一样撒腿跑开。

    没事吧。唐宋问。

    我晓得他一定知道了刚才发生的家暴事件,悄悄掏出口香糖,塞进嘴里去除烟味,这个动作让我更加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或者是感觉——在

    这种时刻还想着注重形象。

    你知道沙坛城的制作过程吗?他忽然问到这个问题。给我的感觉像是哈利波特跳到变形金刚里去客串一番。

    沙坛城是一副需要十多位训练有素的喇嘛才能完成的宗教艺术,整个过程,使用的是染成白黑蓝红黄绿六种颜色的白沙,完工后,坛城精美,但它的独特在于最后一步——毁灭。喇嘛们将自己辛苦完成的图一扫而空,毁灭得淋漓尽致,体现色即是空。其实,这个过程不过是人世缩影,成,住,坏,空。唐宋缓缓向我叙述着,月光在他身上镀下层静密光影。

    不管我们活得是淋漓畅快还是隐忍温吞,所有的爱恨情仇最后都会化成散沙,是这个意思吗?我问。我想,他是在安慰我。

    没有办法控制别人,只能学会控制自己的心。他说。

    我安静地看着他的侧脸,唐宋的轮廓是一种柔和的鲜明,他的性子,如此淡静,淡静至冷漠,是因为心死的缘故吗?

    他的那座沙坛城,几十年后,灰飞湮灭之际,当中的我可能不过是一粒红沙。

    我的那座沙坛城,几十年后,灰飞湮灭之际,当中的他可能是全部。

    对着他的侧影,我在心内轻轻说道,唐宋,你可知道,有个人在爱着你。

    在医院待了一晚上,隔日上了一天的班,下班后我熬不住,饭都没吃,直接就躺床上休息了。正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南无阿弥陀佛小泽玛利亚的时候,有人手机夺命call。

    是一陌生号码,我接起,还没喂,那边便传来苏家明的声音,秦绮,你居然敢放我鸽子。

    对了,才答应和他吃饭来着,是我失约。可睡得正舒服,哪里能离开被窝呢?于是便好声好气跟他商量改天。

    但苏家明却在电话中恶狠狠地威胁说,他管不住自个的嘴,要是改天,说不定就“不小心”泄露了某些我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

    所以折中的办法就是他来我家,顺便带点外卖。

    挂上电话我再睡了个回笼觉,迷迷糊糊中听见门铃响,睡眼惺忪地跑去开门。

    苏家明一见我,就叫开了,秦绮你的人品真是有严重的问题,我身为一炙手可热的大医师,都能推掉工作去赴约,岂料你一国家米虫却敢放我鸽子。

    谁说我是米虫,国家未来花骨朵们的教育重任就压在我身上呢。我反驳。

    仔细算来和苏家明也算是认识十多年了,用不着客气。我让他在沙发上随便坐下,将外卖装在盘子里,又从冰箱中掏出冰啤酒,一人一瓶,打开电视,吃起来。

    苏家明带来的是炒米粉,煎饺,春卷,酸辣粉,烤鸡翅,蛋挞,也不知是从哪里搞来的,但味道确实是顶呱呱。

    正吃得欢乐呢,苏家明忽然冒出句话,秦绮,你嫁给唐宋是被你妈逼的啊?

    这中国语言真是博大精深,我差点听成他在讲脏话了。

    谁被妈逼的啊?我乐意的。我说。

    这中国语言真是太博大精深了,我差点听成自己在讲脏话了。

    那你怎么就嫁给他了?苏家明问。

    他哪点配不上我?还是我哪点配不上他?我嘴里嚼着春卷,嗯,真叫一个香。

    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我是指,你们又没有感情基础,怎么就结婚了呢?苏家明咬了口蜜蜡鸡翅,香油吱拉就冒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感情基础?我瞥他一眼。

    我听他朋友说的。苏家明放下啃得很干净的鸡骨头,补充了一句,偷听。

    你们那间医院,从医生到护士全喜欢八卦。我呼哧呼哧地吸着炒米粉。

    民众热衷于八卦是社会进步的一个重要表现,苏家明开始给我歪道理,秦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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