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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212

      九重薇 作者:梨花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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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肖洛辰的信一起带到,并未刻意封口,一张素笺展开来,上面只写着四个大字:吾妹早归。

    兄长的字浑不似往日笔迹,线条拉得粗细不匀,归字的最后一横上好似用了极大的力气,竟然力透纸背。

    一张纸上斑驳不平,全是斑斑离人泪打湿的痕迹,可以想见罗讷言落笔时的感伤。

    罗蒹葭的泪簌簌而落,与兄长的泪痕重叠在一起,将那张白纸的墨迹晕染开来,如一朵朵浓淡相宜的傲霜菊花。

    菊残犹有傲霜枝。身虽被污,心却高洁,想起罗蒹葭受过的苦楚与她刚烈的性子,慕容薇由衷钦佩。拍着她的手背宽解道:“不过十日八日,便能回到皇城。略略做些安排,这个月末你兄妹便能骨肉团聚,该是喜事,怎得又落了泪?”

    拿帕子拭净脸上的泪痕,罗蒹葭习惯性地咬住了下唇,被泪水洗过的双眸泛着波光,如水面般澄净。她有些羞涩的望着慕容薇,露出感激的笑容。

    慕容薇身上有淡淡的玫瑰香气,罗蒹葭嗅着有些熟悉,却未及分辨。只瞧着公主湿发未曾拭干,松松披在身后。显然为了替自己送信,连头发都未绞干。

    随着慕容薇方才的走动,有几滴莹润的水珠滚落下来,打湿她身上那袭粉白色的齐胸襦裙,留下一点晕染开来的水渍,淡远如早春轩窗外盛开的满树杏花。

    罗蒹葭心下感动,想着若是因此叫慕容薇吹了凉风受寒,岂不是她的罪过?

    她咬了咬嘴唇,轻轻立起身子,取来干净的帕子:“公主的大恩,蒹葭无以为报。您请上坐,容蒹葭替您将头发绞干。”

    想要报答一二,却苦于没什么机会。又为着不给慕容薇添乱,这几日罗蒹葭都不曾在她面前出现。

    慕容薇本想推辞,看到罗蒹葭眼中的坚持,有些明了她的心意。便点头应允,往窗前的绣墩上坐了,含笑说道:“有劳”。

    罗蒹葭手法轻柔快捷,不仅为慕容薇绞干了头发,又替她梳了两只松松的发辫,安安静静盘在脑后。

    浑不似台上粉墨登场的才子佳人,总有百媚千娇的姿态。罗蒹葭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几年打磨下来,吃的苦头太多,她的手腹上有薄薄的指茧,偶尔碰到慕容薇的肌肤,还有微微粗粝的感觉。

    怕触动她的伤心事,慕容薇不敢去问,由着她的手抚过自己黑亮如绸的乌发,听得罗蒹葭发出真心的赞叹:“公主的头发真好。”

    每日晚间都用桑树与首乌煮成花水,细细滋养着,一头乌发怎能不好。细看罗蒹葭带些暗黄与枯燥的头发,慕容薇心上一酸,将话题转开:“我已修书与你兄长,嘱他只能等在药店,由你拿着方子去寻他。”

    罗蒹葭低低应着,回道:“蒹葭一切听从公主安排”。

    既是有了新的身份,自然不能这样被慕容薇送到兄长身边,而是要演一出寻亲的小戏,由她拿着药方找到罗氏药铺。

    几年的戏海生涯,罗蒹葭早厌倦了粉墨登场的桃红柳绿,如今却万分期待唱一出与兄长重逢的戏。这场戏,她将使出十分心力,精精彩彩唱完,拿前一个身份的终结,干干净净开始新的生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花明

    心情放松下来,罗蒹葭言语也变得生动自如,方才被她忽略的香气又在鼻端萦绕。

    嗅着慕容薇衣衫上淡淡的玫瑰香,罗蒹葭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公主熏的似是百濯香?闻起来好似与古方略有不同,难不成是自己配的香方?”

    差之毫厘的香方,在高手眼里便值不得推敲。慕容薇本是拟的古方,却输在手艺不精,制不出真正的的百濯香,才加了些玫瑰精油取它中正平和的香气。

    罗蒹葭说的含蓄,其实是提醒这香方不纯。慕容薇眼眸蓦然一亮,极有兴趣地问道:“听你这话,竟是制香的高手?”

    “母亲曾留几个香方,往常在家偶尔制过几次,哪敢当高手二字”,想起亡母,罗蒹葭又是双眸如雾。她腼腆地笑着,继续往下说道:“家境贫寒,香料难配,到是不曾制过此香,只在古书上看过。”

    闻香辨气,香料与药材都是一样的道理。罗蒹葭随着亡母浸淫此技十年,能从淡淡的香气里就辨出此方与古方的不同,亦是当之无愧的行家。

    庆幸自己捡到了宝贝,慕容薇兴奋得眉眼灿灿:“我有些香灰,已然存了些时候,却辨不清里头另掺着什么东西,不知你能否分辨出是哪些香料制成?”

    积攒的香灰,又存了些时候,罗蒹葭咀嚼着慕容薇话里的意思,不敢轻易开口。她斟酌着说道:“蒹葭勉力一试,或可分辨八九也未可知。”

    话说的含蓄,自谦里已有八九分的能力,若与温婉合作,那寿康宫内香灰的秘密便会揭开。

    非是自己对白嬷嬷有芥蒂,实在是寿康宫内香气氤氲,无端便令人添些萎靡。慕容薇即盼着水落石出的那一日,又有些害怕揭开真相的后果。

    白嬷嬷陪在皇祖母身边数十年,是皇祖母的左膀右臂,连母后尚且尊她一声嬷嬷。若是连她都无法相信,那皇祖母浑浑噩噩的七年里,白嬷嬷在寿康宫内能搅动多大的风云?又是意欲何为?

    慕容薇有些不敢往深里去想,只希望那些香灰不过是自己小题大做,依旧对罗蒹葭添了由衷的谢意。

    从罗蒹葭那里出来,夜已深沉,远远近近的灯笼亮起,与天上繁星相映,越发天水一线的浩渺。

    以为山重水复,往往不经意间便就柳暗花明。那一小簇被白嬷嬷隐瞒的香灰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待她回京后便可真相大白。

    真相愈来愈近,心情反而忐忑。想起寿康宫积年的香气,白嬷嬷那张安静慈祥的脸,还有她一直对皇祖母的照顾,慕容薇心上依旧有块重石推不开。

    好消息与坏消息交织,一时无法入睡。慕容薇瞧着姨母船上灯火渐暗,知是姨母已经安歇,便想寻温婉说话。

    体谅温婉的心情,慕容薇明白她一定急于获知她祖父一家的安康。袖里收着肖洛辰今日传回的信件,慕容薇便要流苏去姨母船上走一趟。

    “去瞧瞧姨母可曾睡下?若是睡了便问婉姐姐是否得闲,便说月近湖清,借她琴音一缕,请她携着琴过来坐坐,”慕容薇边摘着那对碧玉桐叶耳坠,便吩咐着流苏。

    回京之后,大约风云变换,每个人都不复往日的心情。既是睡不着,慕容薇便偶尔有小小的放纵,想在月下戏一戏太湖温软缠绵的水。

    流苏最不耐慕容薇这等夜半三更的随意行事,偏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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